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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裡屋有小孩子睡覺,姜新禹示意春芳進去,然後輕輕把房門帶上,回身對二來子說道:“咱們長話短說,何雲健在哪?”
二來子目光躲閃著:“誰是何雲健,我不認識……”
張金彪撿起那把菜刀,走過去扯著二來子衣領子,把他的手按在桌子上,說道:“你要是繼續裝糊塗,手指頭挑一個吧,我數三個數,1……”
二來子嚇得連聲說道:“彪哥彪哥,您這是幹啥……”
“再問你一次,認識不認識何雲健?”
“……認識。”
“這不就結了嘛,問你啥就說啥,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是是是……”
姜新禹說道:“何雲健來找過你,對吧?”
二來子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沒有,絕對沒有!我認識他是兩年的事兒了,那年潮音寺開光慶典,何雲健當時住在廟裡,後來我經常給他送煙,一來二去就混熟了。”
“既然何雲健沒找過你,在耳朵眼衚衕的時候,你跑什麼?”
“我以為是倒買倒賣的事……”
“你不老實!”
“警官,我說的都是實話,您想,何雲健是大人物,他找我能幹啥?”
“把箱子開啟。”
“啊?”
見二來子猶猶豫豫,張金彪作勢要把藤木箱子劈開。
二來子無奈的說道:“彪哥,您甭費勁了,我這兒有鑰匙。”
“那還磨蹭啥,快點!”張金彪不耐煩的催促著。
開啟了藤木箱子,裡面除了幾件換洗衣服,再就是一支銅嘴煙槍和一小塊煙土。
姜新禹拿起煙槍看了看,又隨手扔回箱子裡,對二來子說道:“能戒就戒了吧,你就是家裡有一座金山,早晚也能抽沒了。”
二來子陪著笑臉,唯唯諾諾的答應著。
姜新禹略一思索,伸手試了試箱子的重量,然後對張金彪一擺手:“彪子,把箱底兒撬開!”
“別麻煩彪哥了,還是我自己來吧……”二來子垂頭喪氣的說道。
他卸掉箱底的偽裝物,箱底竟然留有一指寬的夾層,裡面碼放著一排封好的銀元,四周都用軟布塞住縫隙。
張金彪驚訝的說道:“二來子,你小子有長進啊,還知道弄一夾層,把我都唬過去了。”
二來子哭喪著臉,對姜新禹說道:“警官,這都是我這些年攢的家本,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爹老孃……”
張金彪怒道:“滿嘴胡說八道,我剛剛見過你娘,她要是有八十歲,我拿大頂頭朝下去跳白河!”
姜新禹開啟其中一封銀元看了看,然後把銀元往桌上一拍,喝道:“二來子,還敢說何雲健沒找過你,拿我當猴耍呢是吧!”
二來子辯解著說道:“警官,我這幾年也沒少賺,這些錢確實是我的……”
姜新禹把一枚銀元舉著手裡,指著上面雲南造幣廠幾個字,說道:“知道這表示什麼嗎?”
二來子搖了搖頭,嚅嚅著說道:“我、我不認字……”
張金彪也沒見過這種銀元,忍不住問道:“姜隊長,這是啥錢?好像和正常的銀元不太一樣。”
姜新禹說道:“這是雲南鑄造的銀元,因為含銀量只有正常銀元的一半,所以也被稱為半開,這種錢在北方很少見到,二來子,你告訴我,這麼多的半開,你從哪弄來的?”
即便是寒冬臘月,二來子的額頭也漸漸冒出了冷汗,他不敢再隱瞞,說道:“這些錢都是何雲健給我的……”
姜新禹說道:“他給你這麼多錢,是不是打算偷渡去日本?”
二來子吃了一驚:“你、你早就知道了?”
“就你那點鬼心眼兒,還想在姜隊長面前矇事兒?我勸你一句,趁早死了這份心!”張金彪在一旁咋咋呼呼,與其說他是訓斥二來子,還不如說是在拍姜新禹的馬屁。
姜新禹早就猜到了,出於安全方面考慮,何雲健去東北的機率很低,他最有可能還是從堰津出海。
何雲健在堰津人生地不熟,他能求到的人也只有二來子。
二來子別的本事沒有,幫著聯絡偷渡船還是很容易辦到,畢竟他在堰津混了這麼多年,有頭有臉的幫派人物也認識一兩個。
價錢時間地點談妥,這裡面就沒二來子什麼事了,他從中拿到了一筆豐厚的酬金。
何雲健的這次逃亡之旅,手提箱裡除了金條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