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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馮青山搜遍了尋芳小築,想要找到一筆錢,但是他沒找到……”
“什麼錢?”
“是尋芳小築這些年的總收入。”
“一共多少錢?”
“具體有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的意思是說,把這筆錢為我所用?”
“當然,這些錢是不義之財,既然有機會拿到手,為什麼不要?對了,忘了問你,咱們的活動經費,拖欠很長時間了吧?”
許力嘆了口氣:“唉,是啊,我黨向來是一窮二白打天下,經濟上一直很困難,至於拖欠的活動經費,我也催問過了,下個月就能補上。”
姜新禹笑道:“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下個月就能補上這句話,我聽了可不止一次了。”
“組織上也沒辦法,用錢的地方太多,唉,捉襟見肘啊。”許力嘆息著說道。
姜新禹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我這邊不著急,保密局的薪水可觀,撈外快的機會也不少,手頭怎麼也比你們寬裕。”
許力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本來也打算和姜新禹商量一下,等活動經費到了之後,先發給那些急需用錢的同志。
這種話很難說出口,大家都在做同樣的工作,不能說因為某個人經濟條件好,就成了不給活動經費的理由。
姜新禹繼續說道:“所以,即便是為了暫解燃眉之急,我們也應該把這筆錢拿到手。”
許力想了想:“俗話說,一人藏百人找,怎麼才能找到那筆錢呢?”
姜新禹伸手拍了拍藥罐:“根據我掌握的情況,那筆錢應該就藏在和藥罐有關的地方,以此為線索,派人到尋芳小築把錢找出來。”
“可是,尋芳小築被警察局查封,我們的人進去恐怕不太方便……”
“普通人進去肯定不方便,如果是執法人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執法人員?你是說派飛龍去?”
“對,他是最合適人選。”
“問題是,飛龍和我們不是一條線……”
“今晚發報,向組織上說明情況,請求派飛龍去執行這個任務。”
許力沉思了一會,說道:“上一次護送藥品出城,飛龍冒了很大的風險,這一次會不會引起敵人的懷疑?”
“事後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進入尋芳小築是為了搜捕逃兵,況且,對我們這些做地下工作的人來說,做任何事都有風險,就看值不值得,而這件事,我相信,絕對值得。”
“好,既然你決定了,今晚我就向上級發報……這個藥罐怎麼處理?”
“交給飛龍。”
“然後呢?”
“狗的嗅覺很靈敏,找東西比一百個人還管用,而據我所知,憲兵大隊恰好有一隻名叫託尼的軍犬。”
“哦……你是說,讓軍犬聞過了藥罐,它就能找到那筆錢。”
“沒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問題。”
“明白了。”
姜新禹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個人叫孫峰,是堰津站潛伏組的特務,吳景榮的親信,派人拿著照片去辨認一下,看看他是不是藏身在石橋村。”
許力仔細看了看,照片背面有膠水痕跡,很明顯是從本子上撕下來的。
姜新禹解釋著說道:“潛伏組的特務非常謹慎,他們很少照相,就是為了避免有一天被人認出來,這張照片是從申請表上撕下來的,哦,晉升中尉的申請表。”
“那、會不會查到撕掉照片的人?”
“不會。申請表是去年的,已經過了失效期,資料室前兩天統一銷燬了。”
“那就好。”
“假如孫峰確實在石橋村,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通知大沽支隊抓人。”
“抓人是下策。”
許力略一思索,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殺了他,永絕後患!”
姜新禹輕輕搖了搖頭:“既不抓,也不殺。”
“什麼意思?不抓不殺,難道還留著他?”
“對,就是要留著他。”
“為什麼要留著他?”
“孫峰如果藏身在石橋村,他一定有特殊渠道探聽大沽支隊的情報,之所以留著他,一是查清楚特殊渠道是什麼,還要哪些人參與其中,二是可以利用他,向外傳遞假情報。”
姜新禹的一番話,說的許力連連點頭,讚道:“這個辦法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