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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在哪?”
“不遠,兩站地。”
“上車吧,我正好順路送你。”
附近不斷有行人經過,理論上來說,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特務。
所以,兩人的對話必須經得起推敲,半點破綻都不能有。
轎車匯入車流,沿街慢慢行駛。
“什麼事這麼急?”許力問道。
“藥廠計劃必須停止!”姜新禹手握方向盤,不時的看一眼倒車鏡。
“出什麼事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計劃已經暴露了。”
“暴露了?”
“28號那天,在東門執勤的警長名叫劉成,本來警察要檢查泔水車,但是被劉成阻止了。”
“這個劉成……”
“我透過警察局的關係,暗中查了一下,周俊臣曾經去找過他。”
“周俊臣……堰津站的機要室主任?”
“對,就是他。”
許力腦子很快,略微思索了一會,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泔水車藏著炸藥這件事,周俊臣已經知道了。”
姜新禹點了點頭,說道:“我認為是。”
“那他為什麼不動手抓人,反而放走了泔水車?”
“我估計,他們是想一網打盡。”
“唉,曹雲飛怎麼搞的,這麼不小心……”許力扼腕嘆息道。
姜新禹說道:“無非有兩種可能,一是在來的路上,負責送炸藥的同志露了馬腳,二是在大沽支隊內部出了奸細!”
停頓了一下,姜新禹問道:“泔水車是從哪過來的?”
“辛家甸。趕車的同志是辛家甸人,泔水車也一直等在辛家甸。”
“哦,這麼說,炸藥是從黃岡送到了辛家甸。”
“沒錯,主要是為了保險起見,要不然,從黃岡那麼遠來一輛泔水車,太惹人懷疑了。”
“辛家甸距離堰津很近,按說不太可能出差錯……”姜新禹沉吟著說道。
許力眉頭緊鎖,沉思了好一會,緩緩說道:“按照你的推斷,那就是在大沽支隊出了問題……不過,我聽說,鮑長義是一個很謹慎的人,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能洩露呢?”
姜新禹說道:“這些事以後再說,最要緊的是,先解決目前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