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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石遠遠的看著,只見富貴走到關卡前,一名翻譯盤問了幾句,日軍少尉揮手示意放行,連證件都沒看。
此時,大批增援警察趕到,開始更加仔細排查嫌疑者,照這麼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查到陸明華。
“我們過關卡!”裴少石對陸明華說道。
他覺得日本人只是隨機抽查,而且看上去也不是很認真,理論上來說完全有機會脫身。
“你是幹什麼的?”翻譯伸手隨便一指,對一個拎著皮箱的男子說道。
“來堰津投親戚的,我是山東濟南……”
少尉一揮手,說道:“過去吧!”。
“謝謝太君!”男子鞠了一躬快步走了過去。
這些日本人如此懈怠,主要是因為堰津日軍很快就要正式繳械投降,未來的不確定性,讓他們也想盡量挽回自身形象。
裴少石低聲對陸明華說道:“把箱子給我,你先走。”
他覺得自己會說日語,況且是在滿洲銀行工作,日本人應該不會太為難他,很可能也是簡單問幾句就放行。
到了關卡處,還沒等翻譯問話,少尉揮手示意陸明華透過,如此順利,讓裴少石心裡很高興。
他主動用日語打著招呼,說道:“大家辛苦了。”
少尉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幹什麼的?”
“我在滿洲銀行工作。”
“來車站做什麼?”
“我來接一個朋友。”
“你的朋友呢?”
“已經過去了。”
裴少石忽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這個日軍少尉憋悶半天了,好不容易來一個會說日語的人,他只當是解悶兒也要多盤問幾句。
要是不說日語反而沒事,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句話,用來形容現在的自己,是再適合不過了!
少尉看了看他手裡的箱子,說道:“把箱子開啟!”
裴少石心裡咯噔一下,陪著笑臉說道:“太君,箱子裡是銀行的東西,您看……”
少尉面無表情的說道:“開啟!”
他心裡想的很簡單,周圍中國老百姓都看著呢,不能因為這個人會說幾句日語,自己就輕易把他放過去,要做到一視同仁才行!
裴少石沒辦法,心裡暗暗禱告著,但願發報機是拆散的零件,那樣的話,或許還能糊弄過去。
開啟箱子的一道縫隙,他就知道要壞事,裡面的物件用布纏裹著有稜有角,分明是一部裝好的發報機!
“少尉,查的怎麼樣了?”姜新禹邁步走了過來。
他一直躲在在附近,暗中監視著關卡,準備隨時指認河野,看見裴少石遇到了麻煩,這才出面化解。
“姜副代表,我們正在查,暫時還沒找到行兇者!”少尉客氣的說道。
姜新禹看了看排著長隊的人群,說道:“這麼慢怎麼能行……少尉,我提一點小小的建議,可以嗎?”
“你請說。”
“行兇者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所以,應該另開一處關卡,女人、孩子,還有老人不必接受檢查,一律放行,這樣就會大大縮短時間!”
“可以!”
少尉沒有半點猶豫,立刻表示同意,本來就是應付差事,能不能抓到行兇者,他其實並不太關心!
姜新禹對裴少石說道:“你可以走了!”
少尉:“姜副代表,他的箱子還沒有檢查。”
姜新禹:“我見過行兇者的樣子,不是他!”
既然姜新禹說的這麼篤定,少尉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揮手示意裴少石透過關卡。
裴少石趕忙扣好箱子,向少尉鞠了一躬,然後快步向等在遠處的陸明華走去,兩個人轉過了街角,心裡一塊石頭這才落了地。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乘坐黃包車來到積善堂。
裴少石看了一眼街邊的富貴,微微點了點頭,引領著陸明華穿過馬路,進了對面的巷子裡。
“篤篤篤,篤,篤篤篤!”裴少石有節奏的敲了幾下房門。
山哥開啟房門把他們讓進去,然後探身向外看了看,這才把門插好。
“怎麼才回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山哥倒了兩碗茶水,放在桌子上。
茶水早就沏好了,現在溫涼剛好十分解渴,裴少石喝了一大口,嘆道:“真的差一點出事,幸虧運氣還算不錯!”
他對陸明華說道:“陸同志,正式的介紹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