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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飯店一樓大堂。
從樓上下來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他戴著白『色』黑邊禮帽,一身鐵灰『色』的筆挺西裝,皮鞋擦的嶄亮,手上拎著一隻黑『色』皮箱,看著像是那種有錢人的派頭。
服務生:“先生,你好。”
青年把房間鑰匙放在吧檯上,說道:“我姓楊,是86號房間的客人,我訂了一張去北平的火車票。”
“楊先生,您稍等一下……這是你的車票,請在這裡簽字。”服務生遞過一本厚厚的登記薄和一支鋼筆。
青年在服務生指點下,簽下自己的名字。
站在角落裡的近藤彰對服部彥雄低聲說道:“少佐,他就是楊峰。”
服部彥雄:“他要去北平?”
近藤彰:“這個不清楚,應該是他事先透過飯店訂的火車票。”
服部彥雄『摸』著下巴,心想著如果楊峰今晚就要離開堰津,那麼就只能抓捕了,但是現在沒有確實證據,最好還是留些餘地,畢竟能入住這麼豪華飯店的客人,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想到這,他大聲說道:“楊峰先生,請等一下。”
楊峰在門口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服部彥雄,說道:“先生,你是在叫我嗎?”
“對。”
“我們好像並不認識?”
“那不要緊,一回生兩回熟,現在認識也不晚。”
“你是什麼人?”
“堰津憲兵隊隊長,服部彥雄。”
楊峰臉『色』微微變『色』:“哦,原來是服部隊長,在下失禮了。”
“楊先生,有些事我不太明白,想請教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對不起,我要趕最後一趟火車,恐怕……”
“耽誤不了你幾分鐘,如果沒問題,我讓司機開車送你去火車站,保證誤不了你的行程。”
“那……好吧。”
近藤彰找來前廳經理說了幾句話,經理立刻帶著他們來到一樓拐角的房間,說道:“這是服務生休息室,少佐閣下,您看還滿意嗎?”
服部彥雄微微點點頭:“可以,你先出去吧。”
“是。”經理躬身退了出去。
服部彥雄:“楊先生是做哪一行的?”
楊峰:“做一些綢緞生意。”
“你是河北人?”
“是,河北石門。”
“你三天前來到堰津,隨即入住了亞洲飯店,在這個期間沒有跟任何人接觸,然後就買車票去北平。我想請問楊先生,有這樣做生意的嗎?”
楊峰的神『色』泰然自若,說道:“我本想看一看堰津有沒有合適的生意可做,但是聽說最近天皇特使遇刺,堰津城『亂』的很,所以才臨時決定去北平。”
服部彥雄點了點頭,說道:“解釋的還算合理。”
“那、我可以走了嗎?”
“篤篤!”門外傳來敲門聲。
近藤彰走過去把門開啟,進來的偵緝隊隊長周仁杰,這傢伙三十多歲,長的尖嘴猴腮,一對三角眼骨碌碌『亂』轉,看面相就不像是一個好人。
“服部少佐,聽手下的弟兄說,您來了,我特意趕過來保駕。”
近藤彰:“周隊長,你多慮了,有我在,保證少佐的安全問題……”
可能是想起了幾天前高越保遇刺的事,近藤彰大話放出去一半,沒再好意思繼續往下說。
服部彥雄:“周隊長,你來的正好,檢查一下楊先生的皮箱。”
“是。”周仁杰把皮箱放倒,伸手開啟銅製扣鎖。
楊峰站起身,說道:“服部隊長,我不明白,我究竟犯了什麼罪?”
服部彥雄示意他坐下,說道:“楊先生不要激動,你來的那天,恰好趕上天皇特使遇刺,所以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箱子裡面只有幾件疊放整齊的衣物,周仁杰伸手敲了敲皮箱四周,以他經驗來判斷,感覺不像是有夾層。
服部彥雄看了近藤彰一眼,近藤彰立刻走過去,拎起皮箱試了試重量,然後對服部彥雄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有任何異常。
服部彥雄臉『色』很不好看,對周仁杰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周仁杰撓著腦瓜皮,支吾著:“這個、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都是下面人說的……”
服部彥雄站起身,陰沉著臉說道:“周隊長,你派人把楊先生送到車站!”
周仁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