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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澈心裡很清楚,如果姜新禹的情報屬實,自己必須儘快撤離堰津,這種時候不能幻想所謂的兄弟情誼,王天林既然連民族大義都能捨棄,什麼忠孝信悌禮義廉恥,對他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曾澈:“好,我知道了,今晚我就向總部核實這件事。”
姜新禹:“既然王天林是這麼重要的人物,敵人一定會封鎖訊息,我擔心在短時間內,總部恐怕也無法核實。依我看,你還是應該先離開堰津,如果查實情報有誤,再回來也不遲。”
曾澈沉思了半晌,說道:“王天林雖然認識我,但是他即使來堰津,路上最少需要三天時間,這麼算起來,我在三天後再走也來得及。”
姜新禹心裡有些發急,說道:“站長,我不明白,現在走和三天後走,能有什麼區別?晚一天,就增加一分危險!”
曾澈之所以堅持不走,是有他的原因,一週前他接到重慶的電文,命令堰津站除掉大漢『奸』吳敬堯,曾澈是想完成任務再撤。
吳敬堯是汪偽堰津警察局局長,同時兼任清鄉委員會主任,在近一年時間裡,他配合憲兵隊抓捕了上百名愛國人士,其中很多人和重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在軍統的暗殺名單上,吳敬堯目前是排在頭一號的位置。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
曾澈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姜新禹,類似這種秘密任務,原則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況且姜新禹不是行動人員,暗殺吳敬堯跟他關係不大。
曾澈是一站之長,他決定了的事,姜新禹也不好再說什麼。
…………
梅花巷13號,日本憲兵隊。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院子裡,車門一開,中村加晃當先走了下來,隨即後車門開啟,一個四十多歲,頭戴黑『色』禮帽,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的中年男子也下了車。
張翻譯緊隨其後,畢恭畢敬的說道:“王先生,知道您今天到堰津,服部少佐已經恭候多時了。”
王先生沒說話,微微點了點頭,在中村加晃的陪同下,邁步向隊長室走去。
服部彥雄早早迎候在門外,遠遠看見一行人走過來,他立刻緊走幾步,微笑著說道:“這位想必就是王天林王先生吧?”
張翻譯在一旁介紹著:“王先生,這是憲兵隊的服部彥雄少佐。”
王天林趕忙伸出手:“王某何德何能,竟然勞煩少佐閣下親自迎接,愧不敢當,愧不敢當。”
“王先生在上海的事,我都聽說了,為了建設東亞共榮,先生可以說是功不可沒,這次抓捕堰津的抵抗分子,還要仰仗王先生多多指點。”
“好說,好說。”
“王先生,請。”
“少佐你請。”
走進隊長室,屋子中間放了一張日式餐桌,碗筷刀叉都已經擺放齊全。服部彥雄拍了拍手掌,兩個日本兵抬著一副雙層食盒走了進來。
八個熱菜,四個冷盤,外加一瓶清酒,很快就擺放在餐桌上。
服部彥雄揮了揮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他和王天林。一名年輕的日本藝伎從後面轉了出來,向兩人深深鞠了一躬。
服部彥雄:“王先生,我本來準備在亞洲飯店給你接風洗塵,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只好臨時改在憲兵隊,這桌飯菜都是堰津本地的特『色』佳餚,希望能合你口味。”
王天林:“少佐閣下,您太客氣。”
兩個人分賓主落座,藝伎跪坐著替他們斟酒佈菜。
服部彥雄端起酒杯,說道:“我謹代表堰津華北駐屯軍司令部,以及我個人,歡迎王先生的到來!”
“謝謝。”
酒過三巡,服部彥雄開始進入正題。
“王先生,你應該也知道,司令部這次專程派軍用飛機接你過來,就是要起到一個出其不意的效果,能不能徹底剷除堰津軍統站,就全靠你了。”
王天林微微欠身:“少佐閣下,我想請問一件事,前一段時間,天皇特使遇刺身亡,不知道查到線索沒有?”
服部彥雄目光一閃:“你的意思是……那件案子也是軍統做的?”
“沒錯,我當時還在重慶,戴雨農在會上向我們展示了從堰津發回來的電文!參與刺殺行動的有三個人,領頭的是堰津軍統站站長曾澈!”
“三個人裡面,是不是有一個麻子?”
“麻子?”王天林愣了一會,然後抑制不住的大笑起來。
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