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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鐘,白河岸邊。
一個戴著氈帽的人影越走越近,輕聲喊道:“陶隊長,陶隊長……”
“不許動!”陶建明舉著手槍從荒草中站起身。
大牛拎著一根木棒,出現在氈帽男子的側後方。
“自己人。”氈帽男子把帽簷往上推了推。
陶建明把槍放下,來的人是給他們送槍的那個青年,說道:“你們跟我來。”
“去哪?”
“特派員在等你們。”
“好,走吧。”
大牛低聲對陶建明說道:“隊長,汽車不要了?”
陶建明:“不要了。”
“可惜了了……”大牛邊走邊嘀咕著。
白河沿岸錯落分佈著大大小小十幾個漁村,這裡的居民大部分都靠著白河吃飯,很多人都是祖居於此,祖祖輩輩都是漁民。
差不多走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們三轉兩轉來到一個漁村裡,冬季天氣寒冷,外面很少能看見行人。
來到一家門外,青年停下腳步,四處看了看,有節奏的叩打門環。
木板門吱呀一聲開啟,青年低聲對陶建明說道:“進去吧。”
說著話,他轉身往回走,大牛問道:“你去哪?”
陶建明拽了大牛一下,推門走進屋子裡,他知道,青年肯定是到村口放哨警戒。
窗戶很小,屋子裡顯得格外昏暗,李獻策拿起暖手瓶倒了兩碗熱水,說道:“陶隊長,大牛兄弟,來,喝點水暖暖身子。”
大牛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碗先喝了一口,四處打量著屋子,說道:“特派員,這是你家?”
李獻策笑道:“不,這是剛才那位兄弟的老房子。”
陶建明搓著凍僵的手,說道:“特派員,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李獻策遞給陶建明一支香菸,說道:“城裡部分地區戒嚴,你們暫時不能出城。”
大牛在屋子裡來回走著,說道:“用二鬼子的證件也出不了城?”
李獻策搖搖頭,說道:“證件沒用了,敵人的搜捕目標是外地人,不管你用什麼身份證件,都不可能透過關卡。而且,根據內線情報說,你們的畫像明天一早就會張貼出來。”
陶建明沉默了一會,說道:“特派員,對不起,鋤奸行動功虧一簣,是我的責任!”
李獻策擺擺手,說道:“不不,這件事不怪你,是我低估了敵人的能力!”
“下一步怎麼辦?”
“你們暫時住在這裡,我會盡快安排你們離開堰津。”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刺殺王克捷的事,就這麼算了?”
“雖然失去了一次機會,但是我相信,王克捷的狗命也不會太長了!”
陶建明想了想,說道:“特派員,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李獻策眉毛一挑,說道:“說說看,其實說起來,我的外勤工作經驗也不是很多,大家集思廣益最好。”
陶建明沉思半晌,說道:“目前來看,敵人的精力都放在搜捕方面,他們絕不會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會立刻實施二次刺殺!”
李獻策眼睛一亮,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殺一個回馬槍?”
陶建明點點頭,說道:“對,回馬槍!”
大牛在一旁豎起大拇指,說道:“隊長的辦法好,王克捷那個老小子肯定也想不到!”
李獻策沉吟片刻,說道:“可是,王克捷身邊的警衛最少有四個人,想要在飯店殺他也並非易事……”
陶建明點燃手裡的香菸,深深吸了一口,淡淡的說道:“有時候警衛太多,往往也是麻痺警惕性的毒藥!”
“說的具體一點!”
“是人總是要吃飯,王克捷不會永遠待在房間裡,只要他出來,就是我們的機會!”
李獻策沉思半晌,用力一拍大腿,說道:“好!那就試一試!不過,千萬要記住一點,不可以蠻幹,有機會就動手,沒機會要馬上撤出來!”
陶建明:“您放心,我知道分寸。”
李獻策略一思索,說道:“你們畢竟人單勢孤,我會聯絡咱們的內線,在暗中配合。”
陶建明:“那最好了。”
大牛發了一會愣,連連搖頭說道:“不行不行,肯定不行!”
陶建明:“怎麼不行?”
大牛:“特派員剛才也說了,咱倆都讓鬼子畫了像,去了不是擎等著被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