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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一會,王新蕊說道:“學霖,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汪學霖穿上外套,到吧檯去結賬。
結賬的過程中,汪學霖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王新蕊正在和那個刀條臉男子說話。
出了咖啡館,汪學霖問道:“遇見熟人了?”
王新蕊:“沒有。我問他雜誌在哪裡買的,我也想買一本。”
“書店應該就有吧?”
“新青年發行量很少,不是哪裡都能買得到。”
“哦,雜誌好看嗎?”
“我主要是看秋漱玉寫的專欄,論個人修養與內涵。”
“秋漱玉……那位著名的女權主義者?”
“對呀,就是她,秋先生在廣州都很有名的。”
“你是女權主義者嗎?”
“當然。你不覺得嗎?在我們國家,女人明顯處於被忽視的地位……”
兩人談談說說,一路沿街散步。
紅寶石咖啡館距離梅花巷不是很遠,不知不覺中,竟然走到了汪家大門口。
汪學霖搓了搓手,說道:“王小姐,稍等一下,我開車送你回去。”
王新蕊指了一下大門,笑吟吟的說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汪學霖為難的說道:“這麼晚了,好像不太方便吧?”
“學霖,你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留過洋的人。”
“那像什麼?”
“滿嘴之乎者也的老夫子!”
汪學霖苦笑道:“我聽明白了,你是在轉彎抹角說我迂腐。”
王新蕊輕聲說道:“我開玩笑呢,你又當真了?”
汪學霖忽然發現,自己在王新蕊面前,似乎失去了判斷能力,有一種處處落在下風的感覺。
王新蕊招手叫過一輛黃包車,對汪學霖說道:“天氣這麼冷,快進去吧。”
汪學霖:“還是我送你吧?”
王新蕊坐上黃包車,說道:“別忘了,我可是女權主義者,不需要像溫室花朵一樣被照顧!明天見,老夫子!”
“……明天見!”
目送著黃包車遠去,汪學霖一步三回頭,頗有些戀戀不捨,王新蕊的一顰一笑已然深深印入心底!
…………
軍統堰津站。
會議室。
今天是每週一次的例會,會議已經接近尾聲。
房門咣噹一聲響,吳景榮邁步走了進來,一言不發的坐在座位上。
喬慕才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另外,我還要強調一下,不論是誰,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請務必準時參加例會!每週就這一次,非常重要!散會!”
說完這句話,他起身要往外走。
吳景榮:“站長,請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喬慕才停下腳步,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等到會議室沒人了,吳景榮說道:“站長,卑職有一事不明,想向您當面請教!”
喬慕才慢慢坐下,說道:“說吧,什麼事?”
吳景榮醞釀了半晌,一字一句的說道:“範彬的案子,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力操辦,您不願幫忙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在裡面添亂呢?”
“添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您為什麼連招呼都不打,就通知唐山組去楊柳莊抓人?”
“範彬既然是回家祭祖,我讓唐山組去抓人,有什麼問題嗎?”
“範彬之所以回家祭祖,分明是一個藉口,他是在等堰津這邊的訊息,如果羅永青把他供出去,他是不可能再回來了!也就是說,在這種前提下,範彬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待在楊柳莊?這個道理您不會不懂吧?”
“即使範彬不在楊柳莊,唐山組的人頂多是撲空而已……”
吳景榮實在忍無可忍,打斷了喬慕才的話頭,憤怒的說道:“您怎麼判斷楊柳莊有沒有範彬的同黨?唐山組沒抓到人是小,打草驚蛇是大!就算是一頭豬,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放肆!”喬慕才猛然一拍桌子,厲聲說道:“吳景榮,你別忘了,我是你的上司!”
“有您這樣的上司,吳某真是三生有幸!”吳景榮毫不示弱,轉身摔門而去。
回到副站長室,吳景榮依然憤憤不平。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查出一件大案,轉眼就成了鏡花水月。
“篤篤!”門外傳來敲門聲。
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