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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吩咐:“宏青帶著熒在前面開路,楚王斷後,出了養心殿向英華殿的方向去,這會兒角樓守備不會很森嚴,從那裡出去。”
宏青大概是聽慣了蕭煥的號令,馬上應聲:“是。”帶著熒就出去了,蕭煥拉著我緊跟著他們,蕭千清愣了愣,還是將碧玉簫和詔書收到懷裡,跟了上來。
那些人都是錦衣衛的親兵,這時已經衝到院子裡來了,宏青和熒馬上就在人群中殺出了一條小道,蕭煥站在人群中喝了一聲:“誰敢擋道!”
看到蕭煥,親兵們都愣住了,手中的大刀也不敢再砍。
趁這工夫,蕭煥已經拉著我穿過人群,出了遵義門。甬道北端裡密密麻麻地站滿了玄色勁裝的御前侍衛,路正中豎著一把明黃的大傘,太后站在傘下,身旁垂首站著杜聽馨和石巖。
見到蕭煥,太后的身子一震,踏前一步,聲音有些顫抖:“煥兒,為了這個女人,你真的連命都不要了?”
“這話母親問過很多遍了,無論哪一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停住腳步,蕭煥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握緊了我的手,“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讓誰碰她一根手指頭。母親,我要帶她出宮,請你讓開。”
“看來我們是無話可說了,”太后冷冷地笑了,“二十年母子情,比不過對這個女人的一句承諾。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忘了她是怎麼撲到別的男人懷裡,忘了她是怎麼對你橫眉冷對的?你問問她,問她還記不記得當年的那個約定?為了一個早被別人忘了的約定,就把自己的命送了,蕭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蠢了?”太后聲色俱厲,大喝著。
“早就不是因為那個約定了,”蕭煥仍舊笑著,“早就不只是因為那個約定了。你難道不明白嗎,母親?”
一陣死寂過後,太后的聲音顫抖著響起:“你真是太像你父親了,煥兒,你為什麼要那麼像他?”她把顫抖的手舉起,對著背後的隨行營御前侍衛說,“聽著,你們的皇帝已經死了,把這個幾個亂黨拿下,如遇抵抗,格殺勿論!”
站在最前面的,是隨行營統領石巖,他抱拳接令,抽出長劍緩步走了過來。
那邊蕭千清和宏青正在打發圍上來的親兵。蕭千清一邊用手中的碧玉簫把一個個親兵放倒,一邊笑著:“皇上,太后已經和你鬧翻了,你的遺詔還管不管用?”他一襲白衣,在刀叢箭陣中來去自如,衣袂飄飄,依然閒雅。
“只管好好收著,囉唆。”蕭煥輕喝一聲。石巖舉劍砍了過來,蕭煥沉肩避過他這一劍,雙指伸出,已經夾住了他的長劍。
“破綻太大了。”蕭煥對他笑了笑,“對敵人手軟是最蠢的事,因為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話音未落,石巖的長劍就“當”的一聲,自中間斷成了兩截。蕭煥手指回轉,已經把半截斷劍握在手裡,斷劍不長不短,正好是王風的長度,白虹緊跟著從他手中迸出,帶著一道血珠從石巖胸前閃過。血像潑墨一樣從石巖胸前湧出,他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蕭煥冷笑著把短劍垂下,劍尖指地,鮮血嗒嗒滴落,他眯上了那雙深瞳:“還有誰想死?”
石巖號稱御前第一高手,是蕭煥從不離身的親信,現在他倒在了地上。
太后身後圍成鐵桶的御前侍衛們再也沒人敢站出來。
一個清脆嬌柔的聲音響起:“我來跟煥哥哥過招!”杜聽馨笑吟吟地越眾而出,緩緩從腰間抽出了一柄軟劍,“馨兒學藝不精,還請煥哥哥手下留情啊。”
她手中的軟劍仿若無骨,在微風裡輕輕顫動,搖曳出淡綠的道道清光。那是我的楊柳風,傳說中王風的唯一克星楊柳風,什麼時候到了她的手上?
蕭煥把斷劍舉到胸前,輕咳了一聲,點點頭:“請。”
杜聽馨手撫軟劍,輕笑著:“那馨兒就不客氣了。”
楊柳風彷彿活了一樣昂起頭,劍光如風,劍意纏綿。迴風流雪一樣的劍招在她手中展開,她把楊柳風用得比我好太多了,原來看似弱不禁風的杜聽馨居然是個劍術高手。
然而杜聽馨軟劍的招式再精巧,也被蕭煥不動聲色地一一化解開,他手中那道劍光也不見得有多凜冽,他卻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楊柳風的清影裡杜聽馨輕笑了一聲:“連腳步都不移嗎?煥哥哥也太小看我了。”她說完,劍上的清光轉盛,蕭煥終於被她逼退了一步。
杜聽馨劍勢急轉,劍劍只攻不守,全是從冷僻料峭的方位刺出,楊柳風柔軟的劍身攀援而上,纏上了蕭煥手中的斷劍,兩刃交錯,杜聽馨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