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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洗完了澡上床,這天晚上下來,我明白了兩件事情:第一,“那個”原來不是每天晚上只能做一次;第二,做“那個”原來可以很愉快。
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的時候,我把頭埋在他胸前:“蕭大哥,這麼下去,我真的會替你生孩子吧?我不想給你生孩子。”
他把下巴輕輕放在我頭頂,問了句:“是嗎?”
我把臉靜靜地貼在他胸前,沒有回答。我臉下他的面板有些凸凹不平,是我刺中的那劍留下的疤痕,綿綿延延居然有兩寸多長。
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從我眼裡滑了出來。等我生育出了皇儲,父親會不會想要弒君立幼?目前為止,蕭煥已經從他手中搶走了太多權力,他已經發現了吧,這個年輕而看似文弱的皇帝完全不是他能夠控制的。
能不能不要再爭了?這句話我說不出口,因為我明白,就算說出來了,那兩個人的腳步也不會就此停下,他們早已陷入深淵,再也無力自拔。
21
蕭煥回朝的第二天,父親來儲秀宮見我。
父親鬢邊的白髮似乎多了些,面容是一貫的清癯,精神看起來也依然很好。進了門,父親先行禮,我連忙說:“國丈免禮。”把父親往裡面的軟榻上讓。
父親又行禮說:“謝娘娘賜座。”才在軟榻下首坐了。
自從大婚後,這還是父親第一次進宮看我,坐好了之後,一時間居然一片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在宮裡……都還好吧?”最後,還是父親先開口,用指頭敲著扶手,臉上掛著笑容。
我點了點頭:“還不錯。”
父親彷彿鬆了一口氣:“這就好。”
接著又是一陣安靜,我抬起頭,向小山揮了揮手,示意她和屋內的宮女都出去。
人都退出去了,父親依然沉默著,我也低著頭不說話,隔了很久,父親終於開口:“戶科給事中申長流,如果這個人遞了摺子,希望你能通知我。”
戶科給事中申長流,德佑六年殿試的一甲第三名,自高中後一直被放在翰林院裡,今年秋天才被擢升為戶科給事中。申長流在翰林院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清高孤傲,和朝內任何權貴都從不往來,據說是十分難纏的一個人物,對現在的施政方略,或者說是對父親的意見猶大。讓我注意他,就是說申長流有可能彈劾父親。
蕭煥親政之後,奏摺批朱的權力就被從內閣收回了司禮監,父親雖然還能看到一般的奏摺,但是這種彈劾大臣的密摺他就看不到了。
我點了點頭:“知道了。”
父親又沉默了很長時間。
我轉了轉頭:“這個位置有這麼值得留戀嗎?”
父親一直敲著扶手的手指停下:“什麼?”
“我說,這個位置,有那麼讓你留戀嗎?被彈劾了,辭官不就行了,反正現在朝廷也不是沒你不行。”我偏著臉,淡淡地說。
父親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接著頓了頓:“你知道什麼!”
“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不會養著殺手來殺掉那些反對我的人,不會和那些明明很討厭的人虛與委蛇地勾結。”我還是轉開頭不看他,“你知道哥哥為什麼常年在外嗎?因為在那個家裡,看到你,看到你那些親信門生的嘴臉,很噁心……”
“閉嘴!”父親猛地站起來,扶著桌子的手有些發抖。
我側著臉,過了很久,預想中的巴掌並沒有落下來,父親的聲音有些疲憊:“臘月三十是你孃的忌日,如果那天你能得空出宮的話就好了。”
提到我娘,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十幾年來一直藏在心裡沒說過的話就衝了出來:“什麼我孃的忌日?你也不知道我娘是什麼時候死的,就把她離家出走的那天定為她的忌日了吧?”
父親的聲音發抖,他用顫抖的手指著我:“你聽誰說的?”
我咬著嘴唇低下頭。
父親慢慢地把手放下,隔了很久,我才聽到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能出來的話最好,不能的話就罷了。”
說完了這句話,父親轉身就走,他走得太急了,袖子裡有個牛皮紙包掉了出來。
父親頓了頓,還是彎腰把那包東西撿起來,放到門邊的小几上,一言不發地走了。
我等父親走遠了,才站起來走到門邊,把那個牛皮紙包拿起來開啟,紙裡包著的是芝麻糖。
父親剛把我從河南老家姥姥那裡接到京城的時候,我天天在家哭著不吃飯,他下了朝就常常抱著我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