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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笑意盈盈地吩咐。
“可是夫人,主子說……”
“行了,別主子說了,現在這偌大的內院就剩我,還有誰能害我?”不悅地皺皺眉,柳青鸞直起身子,斂去笑意,心中有淡淡愧意,不是她要對她兇,她是趙胤的心腹,這件事,第一個要防的,就是她。
“這……是,夫人,您小心些”,青竹無奈應允,飛速掠去。
柳青鸞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笑意乍現,一把抓住小青的手低語:“青兒越發聰明瞭,做得好!帶路,快。”
“是,小姐。”小青高興地扶著柳青鸞,兩人疾步朝大門走去。
蕭蝶衣、薛冰蕊和含梅、雅菊相繼離世,伺候她們的丫鬟下人們,要麼是隨著薛冰蕊的靈柩返回皇城,要不就被遣散,所以,內院的下人們一下子減少了好些,兩人一路前進,只遇到些巡邏的侍衛,他們是知道柳青鸞的,紛紛恭敬行禮,退開讓道。
宅子很大,出了內院,兩人走了好一會兒,繞過長廊和假山,一座更大的花園躍入眼簾。
“小姐,歇會兒可好?”看見柳青鸞俏臉潮紅,鼻尖沁出了細汗,小青有些擔心地勸說。
“我沒事,有沒有近路可以走?”秀美緊皺,看看離正門估計還有很遠,柳青鸞低聲詢問。
“哦,有!”小青一下子想起來了,“穿過那邊的花廊是近路,不過,要從五公主的院子經過,要走麼?”
“當然走,避開她就是。”柳青鸞率先朝花廊走去。
走著走著,繞過花廊,走下階梯,突然,柳青鸞敏銳地聽見一陣熟悉清脆的談話聲隨風飄入耳,隱約聽見她的名字被提起,微微一愕,示意小青停下腳步。
抬眸望去,趙依依和溫婉若兩人,背對著她坐在前方不遠處的精緻涼亭裡聊天,身旁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看樣子在談一些不能讓下人知道的事。
為什麼會提到她呢?柳青鸞大為不解,低聲囑咐小青在原地守著,她撫了撫衣裙,邁入了一旁的假山後朝兩人靠近,將內力凝聚到耳,果然,她們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婉若姐姐,這是真的!”趙依依語氣有些焦急,信誓旦旦地說:“我真的聽見母妃和父皇提起要將你許給我大哥為正妃的,那個柳青鸞什麼身份,哼,低賤之人,還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想都別想,就算她懷了身孕又如何,我只要你做我的大嫂,姐姐,以後你可不能那麼善良了,上次要不是你犯傻去救她,孩子和她早死了,你看看,現在鬧得你自己的舊疾復發,身子弱得像陣風似的,等做了我大嫂,可千萬別這麼傻,皇城裡大哥的那些侍妾,個個都不是好相處的,你這樣,還真是讓人不放心。”
“哎呀……”溫婉若有羞又急,捂住了發燙的俏臉,“死丫頭,亂嚼舌根,羞死人了!趙大哥娶誰是他的自由,再說那個柳夫人絕美出眾,和茉姐姐長得那麼像,你大哥那麼愛茉姐姐,娶她也是正常啊,不然怎麼會讓她有孕?”
“嘻嘻,你不知道了吧?”趙依依得意地笑了,“她怎麼能和二嫂比?不過婉若姐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保準你聽了會高興。”
“秘密?什麼秘密?”溫婉若好奇追問。
趙依依四下看了看,低聲說:“那天我去找大哥,聽見兩個現在伺候他的貼身丫鬟在說悄悄話,說什麼這個柳青鸞其實根本就是個替身,她們親耳聽見大哥對著書房裡二嫂的畫像喃喃自語,說他這輩子只愛她,永遠都愛她,柳青鸞只是她的替代品,他從沒想過要娶她為妃,等那個孩子出世,他就把柳青鸞打進冷宮,那孩子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會將孩子當做他們倆的孩子去疼愛,你說,那個柳青鸞是不是活該?哈哈……笑死我了,哼,最好等孩子生了,把她殺了為薛姐姐和蕭姐姐報仇,我覺得,那個狐狸精才是心思最惡毒的女人,兩位姐姐都是被她害死的,婉若姐姐,大哥向來很喜歡你,你的話他聽得進,等孩子生了,你勸勸大哥,好好調查下,一定要揭穿那個壞女人的真面目!”
“什麼?”溫婉若大驚失色,“趙大哥真得將她當成茉姐姐的替身?怪不得他會下令滅了她全家,我當時聽到還覺得很不可思議呢,原來趙大哥是這樣想的啊,那她豈不是很可憐?依依,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她,她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傷了孩子就糟了!”
“誰?滅了誰全家???”趙依依一把抓住溫婉若的手,驚訝地問。
“噓……輕點兒聲!”溫婉若將她拉近,低聲說:“那天我去找你大哥,正好聽見疾風稟告,說柳夫人的家人幾次三番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