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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竟不自覺鬆了幾分。
一個胖胖的律師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抱著一個檔案袋笑容可掬地走向領頭的警察,拿著一頁紙給他看了看,然後又在他身邊耳語了幾句。
那名警察的臉色立時就是一變。
葉文彰將連惜輕輕拉到自己身邊,攬住她的肩,視線在大廳裡緩緩掃視而過,好像在看每一個人,更好像這天下誰都入不了他的眼。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不知何時已呆呆地站了起來的殷嫻身上。
“昭文天下的所有資產都任由連惜支配,你說,她為什麼要去偷你家二十萬的珠寶?”
他的臉色淡然,語氣極平靜,不是嘲諷,更不是輕蔑,就像在講一個冷笑話一樣,卻似乎連笑的必要都沒有。
殷嫻腳下一軟,幾乎跌坐回去。
幾名警察撂下一句“回去後再調查調查”,然後就匆匆走了。有時候,如果控訴雙方的身份地位差距實在太大,那什麼證據、什麼證人,也就都沒有意義了。
就像一個乞丐跑去警察局,說一個千萬富翁偷了自己乞討的破碗一樣,即使人證物證俱全,警察也只會將乞丐當成瘋子。
葉文彰將連惜直接帶到了總府路的葉宅。這次,他沒有徵求她的意見。連惜也一直沉默著,沒有發出什麼反對的聲音。
早在她剛剛開口求他的一瞬間,她就沒了反對的資格。她把自己賣給他了,從身體,到靈魂。
銅製的雕花大門緩緩朝兩側開啟,管家帶著一應傭人站在門口,看到葉文彰下車,齊齊地鞠躬道,“先生。”
葉文彰無聲地點點頭,邁進了門。管家跟上去,親自接過葉文彰脫下的外衣,然後回過頭,和善地對連惜道,“連惜小姐。”
“你是……”連惜猶豫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驚喜地出聲道,“徐叔!你也來了?”徐叔跟她母親一樣,都是先前葉家的老人了。
徐叔一臉慈祥地點點頭。
葉文彰掃了兩人一眼,淡淡地打斷了這場敘舊,“你跟我上來。”他對連惜道。
連惜心裡突地一下,竟忍不住往徐叔身後躲了躲。
葉文彰冷冷地看著她的動作,沒再說話,徑自上了二樓。
徐叔看著葉文彰拐進了書房,這才微嘆了口氣,轉身對後面猶在掙扎的連惜道,“先生叫你呢,上去吧,別怕。”
頓了頓,他彷彿感慨了一般,“別怕,先生對你最是狠不下心的。”
狠不下心?那剛才是誰眼睜睜看著她被警察帶走的?
連惜心中一片悲涼,卻也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狠狠心,認命地走了上去。
聽到開門聲,葉文彰連頭都沒有抬一下,輕輕吹了吹杯中的大紅袍。茶杯氤氳出的層層霧氣,映得男人的臉色更加晦暗不明。
在這樣的沉默下,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住了。連惜艱難地喘了口氣,反手關上門,垂首站到門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文彰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伸出食指輕輕敲了敲黑色的玻璃桌面,淡淡地說:“拿去。”
連惜遲疑地抬頭望向他,葉文彰卻看也沒看她一眼。
她猶豫了一下,慢慢走過去拿起了那個黃色的檔案袋。抽出來一看,卻呆住了,居然是她在公安局認罪的原件文書!
連惜猛地抬起頭,眼裡說不出是害怕還是驚愕。
距離葉文彰知道這事到現在,不過也就一個小時的功夫。而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這個男人竟然就有本事調出警局裡的檔案!
看著連惜蒼白的臉色,葉文彰依舊神態平和。他自然地將背靠向後面,兩手交疊著放在膝上,閒適地開口了。
“你嬸嬸本來打算今天將這些都送到你的學校去。”
“有案底在身,別說是保送,恐怕連高考都成問題……”
“你已經滿十八歲了。如果二十萬的贓款還不出來,你就要去坐牢……”
“汪家書香門第,就算那個汪臣喜歡你,願意給你背下這筆債,汪校長也不會將自家聲譽置之不理……”
葉文彰的每一句話,都在連惜耳邊被無限制的放大、放大、再放大,震得她連喘息都覺得困難。
她雙手捂住耳朵,不想去聽,可是沒有用。那個男人的聲音,他的一字一句,還是那麼清晰的刺透了她的耳膜,扎進了她的心臟。
“當然,就算汪家上下真的能不在乎外界的閒言閒語,堅持將你帶進門,你也不可能嫁給他。”最後,葉文彰的聲音裡彷彿帶了一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