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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澤白玉般的指尖捻起那張硬卡片,笑道,“沒錯,你的延期身份證我給你辦下來了。這下你可以安心去考試了。”
“太好了!哈哈……”連惜狂喜地歡呼一聲,一蹦三尺高,連自己腿上還有傷都忘了,跳起來就抱住了葉修澤的脖子。
“哎哎,你慢點!”葉修澤一邊滿臉緊張地扶住小惜,一邊微微嘆了口氣。
其實,他更想直接給連惜辦張正式身份證,但這樣難免得買套房子,肯定會驚動叔叔。
而這,就不是他所樂見的了。
連惜的十八歲生日過得挺開心,這份好心情一直延續到了6月3號。這一天,她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中午是姥姥的八十大壽,會在酒店裡慶賀,你來不來?”李思思一上來便開門見山。
連惜著實愣了一下。所謂“姥姥”,其實是殷嫻的母親,跟她沒什麼關係吧?
李思思見那頭沉默,冷笑一聲道,“別怪我沒提醒你,老人過生日的時候心情都好,你過去敬兩杯酒,保不齊她一高興會幫你和我媽說說,給你辦個正式戶口什麼的。”
連惜聽著的確有些心動,可她不信李思思會有這麼好心,沉吟了一下後,平靜地說:“謝謝,不過不用了。馬上就要高考了,我想專心複習功課。”
李思思一下就捏緊了電話,尖聲道,“我們家好歹養了你幾年,連姥姥整壽你都不來?!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這兒呢!”說罷,氣勢洶洶地就摁斷了通話。
殷母的生日宴辦得很氣派。連惜最後還是來了,她還真怕李思思那個瘋子在學校亂說什麼。避著人潮走進大廳,她本打算敬杯酒就走,可不料才一進門就被李思思眼尖地發現了。
“哎呀,小惜你怎麼還在這裡?大家都等你呢!”李思思幾步走過去,就將連惜往主桌那邊拉。那熱情勁兒,跟下午在電話裡的盛氣凌人真是判若兩人。
“不、不用了……”連惜趕忙推櫃,可別看李思思臉上笑得溫柔,暗地使得力氣卻賊大。她掙了一下,硬是沒掙開,只得拿捏著陪坐到末席。再往桌上一看,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殷母和殷嫻都面色不善地看著自己,汪臣神情淡漠地坐在李思思身邊,李銘宇明顯笑得不懷好意,而李彥宏的座位上搭著一件西裝,人卻不知去哪兒了。
這、這該不會是場鴻門宴吧?!
連惜下意識地就想找藉口走人,卻不料李思思比她更快,噌地一下站起身道,“來,咱們大家一起舉杯,祝姥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一群人呼啦啦都站了起來,連惜也只得隨大流舉杯起身,但就在眾人即將碰杯的一瞬,李思思突然發出一聲疑問的驚呼:“呀!媽你今天怎麼沒戴姥姥送你那個鐲子?”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桌上的每一個都聽到。
“是啊,嫻嫻,我送你那鐲子呢?”殷母的一張臉皺皺巴巴的,也疑惑地看了過去。
“鐲子……”殷嫻故作為難地看了眼連惜,又別開了臉。
連惜看著這一家人惺惺作態的樣子,幾乎氣極要笑!
這時候,李思思走到殷母身邊,俯身耳語了幾句。殷母聽完後,臉上立刻顯出了震驚的神色,高聲道,“連惜!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我女兒是缺你了還是短你了?你竟敢偷東西!”
這一聲喊音量極高,一時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恐怕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到。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望向這邊。
在周圍神色各異的打量下,連惜咬著牙攥緊了手裡的酒杯,發白的指骨隱隱顫抖著。什麼叫虛偽,什麼叫賊喊捉賊,她今天算見識到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殷家那些值錢的珠寶首飾,古董字畫。甚至是建立這家酒店的初始資金,都是李彥宏當年從母親那裡騙來的!
她已經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計較了,已經淨身出戶了!李家人怎麼還好意思,一再地拿他們自導自演的“偷竊”來說事?!
“你們欺負了我這麼多年,也夠了吧?!”她終於忍無可忍,噹啷一聲將手裡的酒杯狠狠摔到地上,玻璃杯立時碎了一地。
“你!”連惜轉過身,一指倏然直指殷嫻,咬牙切齒,“你說那些珠寶原本是你殷家的對嗎?那你敢不敢向公安局說明,那些你登記被竊的東西是從哪裡得來的?呵呵,祖上傳下來的嗎?”她諷刺道。
連惜今天迫不得已來到這裡,便早已在底下做過一番打聽。殷家上面幾代都是務農的,根本不可能有這些好東西。只有葉家這樣累計三代以上的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