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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也離得不遠,宴南飛也在國內,都會幫著你照顧帆帆和戀兒。
這不是她失神的關鍵,好不好?
隨著年歲漸長,雖然還端著一張稚氣的小臉,帆帆卻越來越有首長的範了。安靜,懂事,品學兼優。諸航想像個偉大母親操點心,煩點神,都沒個機會。
諸航有點鬱悶,她懷念那個以前笑起來皮皮的壞傢伙。她向首長嘀咕,首長擰眉看著她,你是不是嫉妒帆帆沒有遺傳到你的缺點。她大言不慚道,我是個完美的人,沒有缺點。首長笑,替她把抓亂的頭髮理好,有你這樣的媽媽麼,整天巴著孩子闖個禍,好揚揚自己的威風。其實帆帆還是從前的壞傢伙,只是他大了,不會像從前那麼外露情緒。你看他有被別人左右過嗎,他做的都是他喜歡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腹黑,像誰,諸航瞪大眼。
卓紹華嘴角微微抽了抽,慢悠悠地說道,去看戀兒吧,如果你很閒的話,她好像剛剛砸碎了什麼大概是媽媽剛送的那盆花。
諸航拔腿就往外衝。
用‘壞傢伙’這個詞來比喻戀兒,實在是微不足道,她活脫脫一個小恐怖分子。精力充沛得讓人咂舌,從睜眼下床到脫衣睡覺,每分每秒,她不會消停一會。她對任何事物都是好奇的,語言表達豐富,表情五彩繽紛,動作麻利迅速,每天至少闖三個小禍。
諸航覺得卓亦心這麼淑女的名字和恐怖分子一點也不搭。
小艾和檸檬生的都是男孩,這樣一看,北航曾經的吉祥三寶的第二代,就出了戀兒一個小公主,偏偏這位比四個男生都野。
多麼令人啼笑皆非!
戀兒很喜歡球,去公園看到幾個小男生在玩球,她掙開諸航的手,歡叫著向小男生們撲去。
檸檬撇嘴,很有做色女的潛質呀,看到帥哥,兩眼放光了。豬,這可不太像是你生的,會不會抱錯。
抱錯的可能性非常小,戀兒出生的那天,產房內外那是重兵把守,但凡事也有可能。
遇到諸盈,小小聲地問。諸盈冷冷哼了一聲,哪裡錯了,你小時候就這樣,媽媽說,她的腰怎麼佝的,就是你闖禍太多,她天天低頭哈腰向人家賠不是。
諸航摸摸鼻子,在戀兒面前再也不敢理直氣壯地訓斥。千錯萬錯,原來都是自己的過呀!
戀兒,為什麼要砸碎這個花盆?真是歐燦送的花,叫什麼紐西蘭玫瑰,名貴著呢!歐燦不遺餘力想把戀兒往名門閨秀上薰陶,音樂,舞蹈,花藝,茶道……每每被挫敗得一塌糊塗。但歐燦毫不氣俀,沒關係,我們還小,女大十八變。
諸航不想打擊歐燦,她是戀兒的現成的鏡子,都變3三十年了,就這樣。
昨天那個花苞這麼大。戀兒拭去腦門上的汗,蹭了一層泥,像個小鬼臉,烏溜溜的眼睛瞪的大大地。今天還是那麼大,戀兒不放心,想看看下面有沒有蟲子咬它。
有麼?諸航想笑又想哭。
戀兒搖搖頭,它的頭髮太多,蟲子可能藏起來了。
那不叫頭髮,叫根鬚。從畫室出來的帆帆插了句話。
諸航狠狠斜過去一眼,帆帆,你看到妹妹闖禍,也不阻止?
帆帆無辜地閉了眼睛,媽媽,我覺得妹妹沒有做錯呀。她發現花草生長是需要一個序期,不比一隻花盆重要麼!還有,媽媽你認為妹妹會喜歡那盆花?說完,他聳聳肩,摸摸戀兒的頭,露出一絲讚許的微笑。
戀兒咧開小嘴,笑得咯咯的。
好半天,諸航才回過神來。她扭頭朝向房間看,首長笑語晏然。
首長永遠是英明的,這個裝大人似的臭男孩果真還是那個壞傢伙。
我在家中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月上中天,諸航向卓紹華輕聲抱怨。帆帆和戀兒,無視我的威嚴。
嗯。卓紹華一隻手給她做枕頭,一隻手拿著本書,翻頁時有點困難。你很擔心嗎?
去爸媽家吃飯,一吃完,他們就說,出去和帆帆戀兒玩吧。我是玩具麼,我是他們的媽媽。這樣下去,他們對我會肆無忌憚。哼哼唧唧翻了個身,推開頸下的手臂,拿後背對著他。
對自己要求別太高,而且,也沒必要高,帆帆和戀兒這樣快樂,不正是因為有一個和他們亦姐亦友的媽媽!把燈調暗了,躺平,溫柔地攬過彆彆扭扭的人,低聲笑道。其實,他們怎樣,你不要太計較,陪伴你一生的人是我。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重的。
幸好還有首長,諸航感動了。我以後再也不愛別人了,我把首長往前挪,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