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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那天,諸航吐了差不多整整三個月。
諸航說,這才是真正的懷孕吧,一比較,懷帆帆,簡直就像是小白鼠實驗呀,不帶感情,所以完全沒有任何感受,每每說起這,諸航都要狠狠抱住帆帆,親了又親,非常愧疚。
三個月後,諸航正常了點,可是,又過了三個月,諸航的身子開始腫了,血壓也高了些,雖說是懷孕正常的反應,卓紹華的心卻提到了嗓子口。
到底是女生,矯情了些。諸航開玩笑道。
那三個月,是怎麼過來的,喜憂各半吧。
仍是成功做的剖婦產手術。
卓紹華不禁想起諸航生帆帆時,剖腹產手術時間不長,成功不顧院規,早就給他透露,是個大小子,個挺長。當護士抱著襁褓從產房出來,叫著他的名字,笑著道喜,說除了醫生、護士,第一個抱孩子的親人應該是爸爸,要把嬰兒的耳朵貼著心窩。
卓紹華幾乎是僵硬地接過襁褓,看著那紅紅的、皺皺的小臉,有一縷頭髮覆在額頭上,碰到了他的眼睛,那雙緊閉的雙眼慢慢地睜開。
四目相對?
哇……響亮的啼哭聲讓卓紹華驚出一頭汗,他緊張地看向身後的唐嫂。
唐嫂說:“沒事,寶寶可能餓了。”
他說:“快,給他喂點吃的。”
唐嫂笑:“不,先餓著他點,得把肚子裡的胎粑粑除淨,再餵奶。”
“不要緊嗎?”
“不要緊,小孩子生命力強,能餓七天呢!”
他奇異地心一揪,像是被誰抓了一把,很心疼,心疼那個臉皺皺的小傢伙會餓,心疼他只會哭卻暫時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
第一次,真真切切,他覺得這個小東西,不是一顆人工受精卵,是來自他的體內,與他息息相關,有著他的骨血,是他生命的延續。
他笨拙地抱著,去看麻醉剛醒的諸航。
諸航給小傢伙取名叫帆帆,他給他取的學名叫卓逸帆。
從醫院回到四合院,他對唐嫂說帆帆晚上我來帶。
唐嫂嘴巴張得能塞一顆雞蛋,“卓將,晚上要餵奶,要換尿布,要……”。
他擺擺手,“我慢慢學。”他已經錯過帆帆六個月,如果再疏遠,他擔心帆帆會當他是個陌生人。
上半夜,帆帆是乖的。下半夜,明明也餵過奶,明明也換過尿布,他突然沒完沒了地哭,彷彿有多少力氣就使多少力氣,腦門上都是汗。
他只得起床抱著帆帆在臥室裡轉,但這樣仍然無濟於事。
他被帆帆哭得六神無主之時,他也是那麼輕嘆了聲:“唉,諸航……”諸航在是不是就好一點呢?
哭聲漸弱。他愣住,接著繼續喃喃重複:諸航,諸航……這個名字像是個魔咒,讓帆帆重新沉入了夢鄉。
他悄悄地舒了口氣。也許在腹中時,帆帆對這個名字太熟悉太熟悉,聽到就覺得安全、幸福?
“紹華,快來看,寶寶好漂亮呢!”手術室的門一開啟,諸盈搶上前,接過了孩子,激動得聲音都打顫了。
駱佳良說:“集合了你們兩個的優點,我給爸媽打電話去。”鳳凰的諸爸爸諸媽媽在座機旁都等了一天了。
歐燦也在:“給我……抱一下?”她彷彿有點不自然。
諸盈看看她,不太放心,叮囑道:“託著寶寶的腰,輕點。”
歐燦表情僵硬地皺了下眉頭,她好歹也是做過媽的人吧!
真是漂亮呢,頭髮烏黑,腦門秀美,是雙眼皮,那十指,纖細修長……歐燦笑了。
“奶奶,我也要看。”帆帆是帶著畫筆來醫院的,他說要畫下小妹妹出生時的樣子。
歐燦蹲下身。
帆帆緊抿著嘴唇,不吭聲,小臉通紅地回頭看卓紹華。卓紹華緊盯著手術室,諸航還沒出來呢!
帆帆一言不發地突然向病房跑去,隔壁病房的阿姨昨天剛生了孩子。搖籃旁邊圍著一群人,他擠進去。
“小帥哥也要看寶寶?”有個人抱起他。
帆帆認真看了看搖籃中的小娃娃,一顆心放了下來,還好,也沒有眉毛,臉上也是毛茸茸的。不是隻有小妹妹長得很奇怪,而是所有的小娃娃都是奇怪的。
帆帆疑惑地回到手術室前,擔架車出來了,不知誰開了窗,吹進一縷微風。初春的風,還有著薄薄的寒意。卓紹華倏地脫下身上的外衣,蓋住諸航的臉,掖緊被子,另一隻手握住諸航沒有輸液的手,遞到嘴邊,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