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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航航更難做人。
“首長,”諸航挽住卓紹華的手臂,撅起了嘴。這樣子讓卓紹華想起帆帆受了什麼委屈的小臉,表情如出一轍。“我看上去像多大?”
呃?卓紹華懵住。
“三十多?還是四十多?臉色灰暗,還出痘痘,都是因為你和帆帆,我成了個黃臉婆。上次你誇我這個新發型很美,人也漂亮,原來是騙我的。”
這孩子眼神清澈得幾近孩童,面板細膩得幾近透明,這兩天熬夜的緣故,稍微有點蠟黃,但畢竟小呀,睡個一夜就緩過來了,這是在唱哪出戏,卓紹華詢問地看向諸盈,諸盈在替熟睡的駱家良擦臉,沐佳暉悄然臉紅到脖頸。
“有這麼活潑、青春的黃臉婆?那大街上個個都奔著搶著去做黃臉婆了。調皮,又變相提醒我比你老十歲。因為年輕,才有痘痘,你看我這張老臉什麼時候有過。”卓紹華像拿寵溺的女兒沒辦法的可憐父親,抱歉地對諸盈和沐佳暉笑笑,“和帆帆呆久了,被同化了,你們自動刪除。”
諸盈理解地點點頭,諸航卻不肯罷休,用頭撞著卓紹華的胸,“佳暉都說我有眼袋了,還說我邋遢。。。。。。再這樣,我就配不上高貴的你。我要你賠我青春,賠我童年。。。。。。”
“好,好,賠,賠,一會去買布娃娃,去買髮卡,去買糖葫蘆。大姐!”卓紹華哭笑不得。
諸盈愛莫能助地看著他,“航航以前不這樣的。”她語帶雙關地說道。
沐佳暉已是冷汗浸身,背在身後的一隻手痙攣了幾下。這一著棋,走錯了,她低估了諸航,低估了卓紹華。“姐夫,天太晚,我先回四合院拿電腦包回公寓。大姐,祝大姐夫早日康復。”她竭力保持著殘留不多的優雅。
“哦,謝謝!”諸盈沒有掩飾自己的疏離、冷淡。
“你沒有開車來吧?”諸航鬆開卓紹華,體貼地問沐佳暉。
沐佳暉沉默著,不明白諸航這話的深意。
“不好意思,沒辦法讓首長送你了,他還要找醫生問問姐夫的情況,我和姐姐啥都不懂,全依賴他。招待不周,你見諒。姐夫出院後,我和首長要兩邊跑,沒時間邀請你來四合院做客,呂姨只是阿姨,總讓她陪你,太不禮貌。畢竟你是我家的貴客,又不是她的姐妹。這樣吧,反正我們是同事,以後我一定請你吃一次飯。”損人利己,扮假仙,誰不會,哼!
沐佳暉悔得腸子都青了,她是發的哪門神經跑醫院來受這番難堪。她朝卓紹華瞟過去一眼,卓紹華平淡得看不出任何表情。好,她撤。她楚楚動人地一嘆,幽然地退場。看誰笑到最後。
諸盈今晚怎麼也不肯諸航留下陪夜,說了會話,就催著兩人回去。她想把紹華拉到一邊說幾句,左思右想,還是忍住了。她相信卓紹華的成熟,相信卓紹華的閱歷、定力,絕不會讓諸航受委屈的。
從側面看,卓紹華的輪廊凜然冷冽。
“首長,你為什麼不說話?”諸航在座位上動來動去,多多少少有點心虛。她承認她的演技很爛。首長有雙法眼,肯定識出她皮袍裡的“小”。不過,先出手的不是她。
“別打擾我。”卓紹華專心開車。
首長生氣她的小心眼了,哦!曾經信誓旦旦說不介意佳汐,不介意佳暉,但是。。。。。。
“去公園是這條路麼?”十字路口,卓紹華左右張望。“嗯,是這條。”
去公園?夜風一吹,一切都乾乾淨淨。諸航呆在座位上,抿緊了嘴巴,只覺著心一個勁往下沉,同時,又有一股無名火突突往上竄。
這是個免費開放的公園,公園裡散步的人很多,走在落葉繽紛的小徑上,沙沙脆響。原木的柵欄兩旁,新植了鬱鬱蔥蔥的花草,金燦燦的菊花迎風招展,一叢叢一簇簇開得悠閒自得。假山邊,一個男人背對著路人在吹薩克斯,吹的是《北國之春》,初級水平,不時冒出幾個錯音,但他吹得非常投入,身子隨著節奏左右晃動。
人工湖畔擺放著幾張石椅,四周裝飾了一圈彩燈,燈光映著盪漾的水面,像一幅斑斕的彩錦。夜風送涼,草木成熟的氣息清新宜人,卓紹華拉著諸航在石椅上坐下,用力地呼吸了下,說:“今天一顆心終於能款款放進肚子裡了,姐夫已經脫離危險期。”
這只是引子,後面要進入正題了,諸航神經繃緊,做好回擊的準備。
“你看你。。。。。。唉,放鬆!”卓紹華靠近諸航,把手臂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我今天覺得幸福滿滿。”
她沒有聽錯吧?諸航下意識地去掏耳朵,手被卓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