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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聽罷吸口冷氣,暗想這個人不能留了。
錢貴兒是省廳那位李隊長的小舅子,實打實的混混兒一個,當時何歡讓他來“帝宮”,純粹是為了拉攏那姓李的,卻不道這姐夫小舅子都是屬白眼兒狼的,怎麼喂都喂不飽。何歡早就想除了這個錢貴兒了,苦於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才留到現在。如今這小子竟敢揹著自己倒騰“白麵兒”,何歡不禁發了狠。其實早兩年,這小子就曾經忽悠過程浩,讓把“帝宮”弄成一個販“白麵兒”的場子,何歡聽說後,立馬給制止了。的確,比起窯子,毒品生意可以說利潤更大。但何歡始終記得她爺爺當年說過的話:再硬氣的英雄,沾了大煙也得慫。大煙尚且如此,何況比大煙純度高很多的毒品。
而且何歡這人有原則,她雖然是召集小姐賺皮肉錢的,但從沒逼良為娼過,一切都出於雙方自願。再者,害人家破人亡的生意她不做,所以說盜亦有道,何歡深知毒品的威力,因此自己不碰,也不讓別人碰。
“湮兒。”何歡招了招手。
“哎,歡姐您說。”
“你去,安排一下,咱們今兒個就除了錢貴兒這個禍害……”
聽何歡吩咐完,吳湮兒笑著出門。
再說秦媛,一個人坐房間裡,滿臉橫氣。
“砰!”
突然見一個男人踹門進來,又將門反鎖,流裡流氣地問道:“你就是新來的小姐?媽的到這兒了還敢撒野打客人,看老子不收拾你個小婊子!”
說著,一扯衣襟就朝秦媛撲了過來,滿身酒氣。
“你幹嘛?”秦媛嚇得花容失色,哭喊出聲。
“幹你!”
那人摁住她,連啃帶咬,霎時間布帛撕裂聲便傳出。
“救命啊!”秦媛臉上已掛滿了淚痕,看著這男人要硬來,情急之下張嘴咬了對方手指頭。
“草,你他媽還敢咬我!”男人疼的一縮手,氣急敗壞,頓時一個巴掌抽過去。
“咣噹!”此時,反鎖著門忽的被人撞開,隋抑和徐子燁黑著臉就進來了,衝著那男人一頓毒打。
邊兒上有小姐還給求情:“喲,這可別打壞了,錢貴兒也是喝醉了,讓他去對門兒跟那屋裡姑娘談談,哪兒想到跑這兒來了。哎呀隋少,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啊……”
隋抑哪管這個,直接性把邪火兒全撒錢貴兒身上了,打得那小子哭爹喊娘。
這時候何歡帶著人也趕到了,衝身邊兩個弟兄一擺手:愣著幹嘛,還不給拉開,等著鬧出人命啊!
兩人便上去架開隋抑。
此時錢貴兒跪那兒一個勁兒求饒,一看隋抑這麼來氣,他就明白剛才調戲的女人不簡單,一下子便明白了這是何歡借刀殺人,可這時候再後悔已經晚了。
“誒,黑炭黑炭,你別急,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何歡輕言安撫隋抑等幾句,就去正中坐下,看著錢貴兒,“吃裡爬外的東西,連秦小姐的主意都敢打,來啊,給他醒醒腦!”
所謂“醒腦”就是群毆,管你三七二十一,先打個半死再說。
幾個兄弟聞言都跟磕了藥似的,氣勢洶洶地奔著錢貴兒就去了,嚇得錢貴兒連連爬著後退。說來也是這錢貴兒自個兒作死,平日裡仗著姐夫是省廳的,在“帝宮”橫行霸道,誰都不放在眼裡,一個人兒也沒為下,要不是何歡鎮著他,這小子估計早上天了,此時聽說當家的發了話讓打,這還不得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錢貴兒一看這一頓也免不去了,於是趕緊抱頭蜷縮屈膝護襠,幾個人上去乒乓五四連踢帶打,揍得錢貴兒嗷嚎連天嘴角往外滲血沫子,嚇得在邊兒上圍觀的徐子燁和秦媛直打哆嗦。
過會兒,腦兒醒完了,幾個人去場外休息。
何歡一擺手:“去,給省廳李隊長打個電話,說他小舅子觸隋先生逆鱗了,讓他來一趟看怎麼辦吧!”
有人點頭出去了,隋抑從那兒想這小娘們兒真狠啊,早就算計好了的吧,借爺的手除了錢貴兒,啊,最後再不忘讓姓李的跟我也結個樑子。那位說他都知道?他當然知道,是吧,都不是好人,誰瞞過誰啊!
何歡要借他的手拔掉錢貴兒這根兒肉中刺兒,隋黑炭也憋著就此機會甩掉秦媛這個麻煩的心,故而這些事兒兩人都心照不宣配合得很默契。就是可憐了秦媛,哪兒哪兒都不招待見,白讓這倆給使喚了一回。
屋子裡非常寂靜,誰也不說話,那氣氛有點兒讓人發毛。就這樣過了四十來分鐘,忽見有人把姓李的引進來了。
“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