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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是前幾天,有人給她出主意,說朱達昌跟她母親的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想再跟這個惡棍有牽扯,不如去公安局報案,把經過都說詳細,或許還有轉機。何笑一想到母親的死就懊惱,真就按照別人的建議去做了,可是那些受理的警察當時還說會嚴查,結果後來她再去問就沒音兒了。果然錢能通神啊!
她不怕自己再出什麼差池,可是擔心妹妹,何歡是她唯一的親人,她害怕朱達昌會對何歡下手。果然,第二天何歡出門的時候,就讓一輛車撞了,雖然只是擦破了點兒皮肉,可何笑已經徹底成了驚弓之鳥。她想嫁就嫁吧,雖然自己心裡還惦記著程浩,對方也說不在意自己的過去,可自己是何歡唯一的親人,不能再讓那麼小的她出事了。
擺酒席那天,很熱鬧。雖然朱達昌不是本地人,但這貨為了顯擺自己有錢,還是請了街坊四鄰擺了流水席。很多人在背後對何笑指指點點,說她為了錢勾引男人,氣死了自己媽,還說她媽屍骨未寒就急著嫁人。何笑不是不知道別人的議論,可她已經懶得在乎。她想,只要妹妹平安自己就安心了。
據說那天,一大早程浩就提了砍刀要去跟豬大腸拼命,好些個弟兄想攔都攔不住。結果何歡走上前去,一杯水潑在程浩臉上,當時在場的人全愣了。
“浩哥,你太沖動了。你現在就是衝過去砍死那個姓朱又怎麼樣?你能全身而退?我姐就會幸福?但凡有好的辦法,我姐也不會嫁給他,她的苦心,你怎麼就不知道體諒!”
何歡說你若心裡真記掛著我姐,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就要先學會忍,百忍成金。那年的何歡剛要上高二,還是十七歲。她的幾句話,讓程浩瞬間冷靜下來了。
後來,何笑就跟著朱達昌去了北京,一直在那邊久住,甚至很少回南安來了。幾年裡,就連跟妹妹見面的次數也屈指可數,不是她不想,是豬大腸這個禽獸不讓。何歡一直由程浩照顧著,偶爾姐姐會打些私房錢給她,想對方的時候也只能打電話聊慰思念。上了高二,何歡分了班,又換了班主任,因為家裡接二連三的出事,她性格變得越發孤僻,跟很多同學都處不好,所幸,也結識了那麼幾個要好的朋友,肯給她關懷。
班主任是個勢利眼兒,見在她身上撈不到好處,就總有事兒沒事兒找她碴兒,有幾次,何歡真想直接跟那個沒有師德的班主任翻臉,可是想想,她又忍住了,她不想給姐姐或程浩任何一個人添堵。本來,她還鼓勵自己要好好學習,考個好的大學,出人頭地,可是隨著歲月的轉移,何歡發現自己對學習已經沒有絲毫興趣了,煩的時候,就畫畫,回想小時候國畫老師教給她的那些技藝。
那兩年,何歡總是反反覆覆地去想曾經父母姐姐交給她的那一套為人處世的理念,然後,開始質疑。她覺得,很多事,或許可以換一種方式去處理,那樣,可能一些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高考的時候,何歡一路睡到尾,她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成績,所以,也懶得再費那個功夫去絞盡腦汁地答題了。考完了,程浩跟何笑相繼問她感覺如何。何歡說,我不想再去學校了。程浩不是很意外,他心裡,早就認為何歡跟自己是一類人了,可何笑在電話裡聽了妹妹的話,沉默了良久,她先說,小歡,你才十九歲,沒有好的家境,又只是高中畢業,不上學還能做什麼?何歡什麼也不說,最終,還是何笑妥協了,她太瞭解自己妹妹了,她告訴何歡,只要你下定決心就好。
何歡在家宅了幾個月,偶爾給一些雜誌畫幾張插畫賺些生活費。那年冬天,她突然去了程浩看的場子。那時候程浩在南安道上也小有些名氣了,手下集中了一幫很鐵的弟兄,那些人跟著程浩,罩著一家夜總會。
何歡去的時候,程浩有些生氣,還有些疑惑,他說小歡你怎麼來了?
何歡說浩哥,有些問題,我們談談。
程浩看著小姑娘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禁笑了,他說你要跟哥談什麼人生大道理啊,說吧,哥聽著。
何歡說哥,你難道就想給人看一輩子場子,一輩子讓人當槍使?你難道不想出人頭地,不想有一天跟那個豬大腸較量一下嗎?
程浩說你哥當然不想給人裝孫子,你哥做夢都想著做這個。說著,他挑了挑大拇哥。可是有什麼辦法,咱什麼也沒有,不依附著那些財大氣粗的能咋樣?
何歡說,那浩哥,眼下有一個翻本兒的機會,你要不要?
程浩樂了,他說你個小丫頭能有什麼機會給哥翻本兒的?那個時候,他還覺得何歡不過是個有些怪異的叛逆少女,覺得她小,可後面何歡的話,真正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