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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捱了踹的女人見她被制住,此刻火往上撞,過來就一膝蓋頂在何歡肚子上,疼得她眼淚登時在眼眶裡打轉兒。月明星稀,冰冷的月光透過鐵門上的鏤刻,照在何歡臉上,她瞪著眼咬著牙,有一種說不出的猙獰。那女人本想再加幾腳,此時猛看見她的表情,不免有幾分膽怵。
為首的兇悍女人也下了地,不緊不慢地走到何歡面前,一肩膀搞一肩膀底地站那兒,聲音裡透著不可一世,“小浪娘們兒,剛才不是挺牛逼的嗎,來啊,再他媽打啊!”
何歡本想出其不意,給那牛逼哄哄的娘們兒一腳,但猛想到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去,且目前寡不敵眾,此時若跟對方硬碰硬,發展下去顯然自己下場好不了。於是一咬牙,決定先忍住這口怒氣。她打消了偷襲的念頭,只是惡狠狠地敵視那女人。
女人見她仍不服氣的樣子,二話沒說,卯足了勁兒扇了她兩耳光。打得何歡頭偏向一邊,好半天才緩過來,仍不時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她倚著牆,有些無力地喘著氣,頓覺口中一股鹹腥氣,剛才那女人下手太狠,她防備不及牙咬破了舌頭。半天,何歡抬起頭來,咳嗽下,一口唾沫帶著血啐了出來。完事,仍然眼光凌厲地瞅著那個女人。
女人也是作威作福慣了的,以往見號子裡有了新來的,都要給個下馬威顯擺一番。只是以前那幾個都老實,她略微恐嚇一下就慫了,卻沒想到遇見這麼一主兒,嚇不著打不怕。瞧著何歡目光凜冽,跟刀似的恨不能捅了她,女人心底就有幾分寒意。本想再耍耍號兒房大姐的威風,卻被瞪得不得不作罷。一合計,好歹大姐的派頭兒也顯了,新來的也教訓了,乾脆就此打住。這女人不傻,她看得出新來這姑娘也不是個吃素的,也怕給對方惹急了真跟自己玩兒命。又見何歡只是拿眼珠子瞪著自己,可並沒有繼續開打的意思,便稍微放下心來。
“好了,今天‘課’就上到這裡!”女人朝另外四個一擺手,“天也不早了,先睡覺,剩下的明兒個醒了再說!”
那女人說著,率先爬上了床,剩下四人見狀,又看何歡沒有再動武的意思,也就放開了她,紛紛上炕準備睡覺。
好久,為首那女人躺床上驀地一偏頭,發現何歡還擱原地站著,連姿勢都沒變。女人心說新進來這女孩兒可是員猛將,要是拉她跟自己一邊兒可不賴,暗想自己得恩威並施才能鎮住對方,剛才威風已經耍了,現在得施恩。於是抬起身子,看著何歡道:“我說那新來的,你也別犟,誰剛進來都得上這一課,行了,都大半夜了,趕緊上來睡覺吧!”
何歡聞言,也知道此時自己不能再嗆火,愣了一會兒,便也輕手輕腳上了通鋪躺好。過了好一陣子,就聽身邊傳來了陣陣鼾聲,長夜漫漫,此起彼伏。
薄被子蓋在身上,何歡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說起來折騰了半宿,她是真困了,剛才頭一沾枕頭就想閉眼好好睡一覺,現在更是累得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但她心裡一直告誡自己不能睡,心道今兒晚上的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號兒房裡的規矩,新人剛進去時認了輸,那以後也是被欺負的下場。剛才自己示弱是形勢所迫,如果不盡快扳回一局,且自己又跟外面斷了聯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出去得了,倘若不扭轉局面,後頭就只能遭這幾個女人欺凌了。想到這裡,她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使然,睏意沒有那麼深了。何歡仍是一動不動地蜷在鋪上,一直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待她確定那幾個女人都睡熟了,才躡手躡腳爬起身來。
光腳下了地,心說成敗就在今晚了。不經意撇到靠牆角兒的小桌子放著一溜搪瓷缸子,何歡猜是她們喝水吃飯用的,她心下發狠,看一眼女人,咬咬牙,悄無聲息地摸索到牆角兒,輕輕將拿了一個空缸子走到女人鋪邊,又小心翼翼不帶聲響地放在地上。然後邁步上前,深呼吸下,隨即兩手握成拳頭,猛發蠻力,洩憤般砸在那女人兩邊太陽穴上。
女人吃痛,頓時叫喚出聲。何歡趁她還沒反應過來,兩手緊摳住女人肩胛骨,膀子一較勁牙齒咬的咯咯響將其拖下床去。她本想給女人拖遠點兒再開打,這樣可以避免別人拉架幫忙自己吃虧。但由於女人強烈的掙扎,已經將號兒房裡另外幾人驚醒,何歡心知再磨蹭就要錯過最好戰機。於是趁著其他人還沒反醒過來,一撒手將女人往地下一扔,只聽“嘣”的一聲,女人頭磕在地上,撞了個七暈八素,緊接著就是一個窩心腳踹她心口上,給那女人疼的嗷嚎連天。卻到底是老炮兒,喊疼的工夫不忘還手出擊,兩人立時滾打在一處。其實說起來何歡的體格不如女人狀,她也知道自己體力上得吃虧,但因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