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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我漸漸明白,我對樓襲月的感情就是那顆糖果,無論我捏得再緊,它終不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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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樓襲月就帶著我啟程,似乎是要去找個什麼人。我眼睛不方便,一路上都是他牽著我,甚至有時候乾脆就抱著我。倒在他的臂彎裡,我每每面紅耳赤,卻又忍不住心頭竊喜,胸口漸漸被什麼東西填塞得滿滿的,可到夜裡躺在床上卻又空得可怕。
這一天,又到了一處地方,樓襲月抱著我輕盈地躍下馬背,進了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宅院裡。院裡有些陌生人叫他少爺,我不清楚情況,只能緊攥著他的衣襟半點不敢鬆開。
樓襲月抱著我好像直接進了花園,我聞到空氣中淡雅幽長的花香。然後他坐下來,將我抱坐在他大腿上。雖然過去了好幾天,但是這種親暱的舉動還是讓我忍不住臉頰發燙。不過我知道,他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是我看不見沒法斯文地吃東西,而他,更像是在飼餵小貓。
淨過手後,樓襲月屏退了其他人,用指尖捏起一塊芙蓉酥送到我唇邊:“張嘴,小絮。”我能聽出他話音裡帶著笑音,乖乖地張開嘴巴,含住他遞來的鬆軟糕點咬了一小口。咀嚼後嚥了下去,就在他把芙蓉酥再湊近時,我隱隱聽見院外有足音傳來,立時紅了臉,低下頭小聲地對他說:“師父,這個我能自己吃的。”
樓襲月的動作似乎頓了頓,轉瞬,他爽快的將那塊被我咬過的芙蓉酥放在我手裡,笑道:“好呀。”我撥出的一口氣剛吐出一半,猝然又聞他續道:“今天,就換小絮孝敬師父吧。”
我徹底傻住。
樓襲月笑著說:“飛禽尚有反哺之情,師父與小絮相處五年,難道沒有?”我連忙點頭,“有的,有的。”說完,用空著的那隻手去摸索身旁的桌子,想要端起點什麼以表對他的‘孝敬’之意。
然手剛伸出去,就被攥住了。樓襲月握住我的手,嗓音輕柔的像春日吹過湖面的微風,“小絮是捨不得手裡那塊芙蓉酥?”我一聽,連忙搖頭,“捨得,捨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活像一隻陀螺,被他拉著咕嚕嚕地打轉。慌忙抬起手想要將那塊芙蓉酥遞到他嘴邊,只可惜,看不見的我根本找不準地方。
這時,樓襲月忽然拉起我被他攥著的另一隻手,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唇瓣上,“在這裡。”
我登時渾身一個激靈。他說話是嘴裡哈出的熱氣,他的唇瓣輕貼著我的手指……我的臉頰燙得就像要燒了起來,卻在下一刻,驀然發現自己渾身的力氣像被瞬間抽空了,別說抬手,便是連那塊芙蓉酥都快握不住。
我脫力地軟倒在他懷裡,心頭生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渾身無力的感覺我曾經有過,那是在客棧裡,被那個……
“哈哈哈,小美人,咱們真是有緣人呀。”一道粗啞的嗓音像一聲悶雷在我耳邊炸開,我拼命想張嘴對樓襲月說,可嘴唇噏動著發不出一個音。這個混蛋,一定又下了迷香!還藉著院內濃郁的花香掩蓋住了迷香的味道,所以樓襲月都沒察覺出。
那個叫久色的採花賊毫無顧忌地朝這邊大步走來,嘴裡嚷嚷著:“爺可是對你害了相思呀,剛才在街上一見小美人,那是……”到此他放肆的話語驀然停下。
突然的沉寂讓我更覺得不安,我拼盡全力想要撐起身子,卻被樓襲月一下按在他胸口再也動彈不得。接著聽見那人發出嘖嘖驚歎:“想我久色縱橫花間數十載,今天才真正見識什麼叫做‘絕世之貌’。小美人,你的豔福可比爺還好呀。”
他語氣中深藏的那層含義令我全身僵硬,心底湧起一股惡寒。我聽見他邁步走近,用盡全身力氣拼命地喊:“你敢碰我師父一下,我就殺了你!”
抱著我的樓襲月似乎僵了一下。而那人僅僅腳步微滯,隨後淫…笑著走了過來:“小美人,你這性子爺上次就喜歡得緊。別急,等爺先驗驗,這男人和女子可不同,你這師父要是腰肢不夠軟,面板不夠滑,爺也沒興趣動他。”他說著,竟然真的伸手抓我後背的衣服,想拉開我。
我怎麼能讓他碰樓襲月?我咬住牙緊抱著樓襲月不鬆手。除非他打斷我的手,不然他休想碰樓襲月一下,休想!
久色拉了我一下沒拉開,頓時有些惱火,罵咧著就要動粗,卻忽然哀嚎著跪倒在地上。
我還沒反應過來,樓襲月已經撫著我緊繃的後背,說出的話宛如佛語仙音般好聽:“上次?上次你哪隻手碰過她?”那人沒有回答,只是在地上翻滾嚎叫,撕心裂肺的叫著。樓襲月見狀,口氣依舊平淡的不帶一絲怒氣,喚道:“白謙。”他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