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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氣都有點喘不過來。我抱住頭,將臉埋在臂間,使勁揪著頭髮,想把那些不停往腦子裡鑽的影子都趕出去,可是沒有辦法。
我沒法忘記,那些從前。所有的笑和淚,所有的痛楚和溫馨,無論是出自他的真情還是假意,我都沒法忘記。
腦海裡有一個聲音兀自迴響——
‘記住這些,小絮,記住我給予的,包括痛……’
‘記住這些,小絮,記住我給予的,包括痛……’
‘記住這些,……’
“啊——!”
我低聲嘶喊著,拼命地捂住耳朵不想去聽,可是沒有用。這聲音是從我內心深處響起的,從一個深得我碰觸不到的地方,我想剜掉這些回憶,卻又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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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連著兩天都沒見到樓襲月。我總覺得心被一根線拉著懸了起來,忍了忍,終於還是問起照顧我的那人,“你們教主去哪兒了?”
那人一邊幫我把飯菜布好,一邊恭聲回道:“教主沒有外出。”
我愣了一下,“哦”了聲低頭望向桌上的飯菜。
樓襲月果然生氣了。
我長嘆一聲,對自己說:這也好,至少少了見面的尷尬。端起碗筷,我吃了沒幾口就放下了,走到門口喚來那人,讓他把盤中幾乎原封不動地飯菜都收走。趁著他在收拾的時候,我對那人說:“以後不用這麼多菜樣,我吃不了。”那人回我:“這些是教主吩咐的,屬下不敢減少。”
我心頭莫名一跳。
忽然,我出於直覺地抬頭看向前方,只見一抹俊逸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邊。
迎上我的視線,樓襲月徐步走進屋內。那下人見是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行禮。樓襲月隨意一瞥那些飯菜,轉回目光看向我,道:“唐絮,要我餵你吃嗎?”
我心中微赫,不假思索地辯解道:“我沒胃口。”
樓襲月一步步走近,停在了我面前,瑩玉般的眸子被垂下的長睫半遮住,光華如波流轉,瞧得我心跳霎時全亂。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輕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地說:“才分開幾天,就茶飯不思了?”
“才沒有。”我以為他在說我和他,像心虛一樣慌忙出聲否定。音還沒落,就聽到他不冷不熱地續道:“你放心,‘你的’莫飛死不了了,用不著這麼擔心他。”話語微頓,接道:“把飯菜都吃了。”
我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麼,可一觸及他冰冷的目光,又把話都咽回了肚裡。我只得重新坐下,捧起那碗米飯,一口口往嘴裡塞著東西,直到吃得胃都有些脹痛了,我還在不停地吞嚥。
樓襲月面無表情地揚起手,將我的碗筷打飛到地上。瓷器碎裂的聲音,彷彿一瞬間撕碎了什麼。
我保持著捧碗的姿勢,紋絲不動,樓襲月拉起我的胳膊,蘊含著怒氣地嗓音道:“你故意的,是吧唐絮?”我回道:“我沒有。”他又問:“那你這是在做什麼?”
“樓襲月,你要怎樣明說吧。”我轉頭盯著他,“我不想再猜了。”這種順著也不是,逆著更不是的日子,我受夠了。
樓襲月突然沉默了,隨後不容抗拒地拽住我往外面走。
出了門,我一抬眼便瞧見院中那道站得筆直的身影,訝然道:“趙單回來了?”趙單也看見了我們,邁步走過來,對樓襲月抱拳回話:“師父,紫金丸已經送到。”說完,從衣襟裡取出一株枯乾的花朵遞給樓襲月。
“給她吧。”樓襲月沒有探手去接,冷著臉說:“這是紫宸峰上獨有的凌霄花。”
我一聽初時驚訝,轉瞬紅了臉。原來樓襲月早已料到我會不放心趙單是否真去了紫宸派,所以讓趙單帶回了這個東西,以證明他真的去過。
我從趙單手裡接過那株乾花,想到自己剛才有些慪氣地舉動,低頭對樓襲月說了聲:“謝謝你。”蘇莫飛終於能化險為夷,我的心情也不由得輕鬆了許多。
話說完,下巴被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挑了起來。樓襲月讓我看著他,方才的勃然怒氣像被大風吹散了,在他俊美的臉上蕩然無存。他平靜地問我道:“小絮,如果有一天,師父和蘇莫飛都被困住了,你會救誰?”
我眸子劇烈顫抖,剛想要說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嘴唇被樓襲月用手指壓住了。他面容認真地說:“回答我,小絮。”
彷彿深埋心中的恐懼被撕裂開來曝露在空氣中,任由烈日灼燒,心痛得緊縮成了一團。我咬住下唇思量了許久,顫聲道:“我會救……蘇莫飛。”
樓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