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孤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看,媽呀!我嚇得魂飛魄散,頓時清醒過來。“老巫婆”不知何時悄然而至,站在身後,彷彿一個幽靈。
“老巫婆”是班主任白老師,一個正處在更年期的老女人,還有幾年就退休了,整天繃著臉,從來沒人見她笑過。不僅如此,她還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上次期末考試,有個同學夾帶紙條,還沒來得及偷看,就被她人贓俱獲。這種情況最多也就算作弊未遂,可她竟然捅了上去,害得人家被全校通報批評,聲名掃地。從此,班上有個天才給她起了個外號叫“老巫婆”。
栽在“老巫婆”手上,下場一定會慘不忍睹,我心裡異常緊張。
果然,剛走出網咖大門,大聲的訓斥劈頭蓋臉而來,聲色俱厲:“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逃課上網,這樣下去如何得了,馬上跟我回去。”鬼使神差一般,在強烈的逆反心理驅使下,我的膽子陡地壯了起來。我梗著脖子,斜眼看著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聲不吭,看你今天能把我怎麼樣?
看著“老巫婆”滿臉通紅的窘樣,我心裡竟然冒出一股莫名的興奮。她更急了:“連老師的話也敢不聽,這還得了,明天通知家長來學校。”一邊說著一邊拽著我的手,想把我拉走。提起家長,更加觸動了我那根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經,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我用力一甩手……她毫無防備,一個趔趄摔倒在牆角上。
血!鮮血從她的額頭上慢慢滲出。剎那間,腦子裡“嗡”的一聲,只剩一片空白,扔下白老師,我撒腿就跑。
本能地跑回了教室,慢慢清醒過來,我後悔不迭,可世上哪有後悔藥可吃?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學生打傷了老師,而且打的還是“老巫婆”,這事擱到哪個學校,都難逃被開除的極刑,我必須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
我像一個待斬的死囚,惶惶不可終日。
次日上午,第一節就是白老師的數學課。鈴聲過後,她如往常一樣走進教室,頭上纏著一圈白色繃帶,分外刺眼,同學們不由得竊竊私語。“肅靜,開始上課了。”威嚴的聲音過後,再也沒人敢說話。課堂上,我只看見白老師的嘴巴時開時合,一個字也沒聽進去。馬上就要捲鋪蓋走人了,哪有心思聽課,聽了也是白聽。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終於等到下課鈴響,白老師叫我去她的單人宿舍。我明白大限已到,自己馬上就要被宣判了,雖在意料之中,可事到臨頭,內心依然抑制不住恐懼。
恍惚間已到宿舍,我極力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白老師叫我坐下,依然緊繃著臉:“昨天的事不全是你的錯,我處理得有些過激,也有責任。我的傷沒什麼大礙,過兩天就好了,這件事是咱倆的秘密,決不允許第三人知道,明白嗎?”
大出意料,激動的淚水再也無法控制,我撲通跪倒在地,泣不成聲,“老師,我錯了!求您打我罵我吧!”
“男兒膝下有黃金,是男子漢就站起來,以後拿成績跟我說話。”白老師的口吻依然嚴厲。
“嗯!”我擦乾眼淚站起來,用力地點點頭。
這時,她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笑容慢慢綻放。第一次看見白老師的笑容,那樣燦爛,這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迷人的笑容!
一場彌天大禍,就這樣被白老師悄無聲息地遮掩過去,我的學業才得以繼續。再不努力,自己還是人嗎?我暗暗發誓,一定要痛改前非,決不能辜負白老師的重望。從那以後,胸中始終憋著一股勁,激勵著我不斷髮憤努力。
二年後的秋天,當我倘佯在大學校園迷人的秋意之中,腳踏著堅實的碎石馬路時,腦海裡總會浮現出一個身影。如果不是白老師以大海般的胸懷原諒我的過失,為我保住了脆弱的尊嚴,不敢想象,我未來的人生之路將會怎樣。
那年夏天,白老師給我上了一生中最寶貴的一課,面對傷害,寬容就是最好的懲罰。
。。
付不起的小費
姜欽峰
去年,朋友隨科考隊去亞馬遜河流域考察。前幾日回來,告訴我一件感觸頗深的事。
8月中旬,科考隊乘船來到哈蘇里奧克土著族部落,考察那裡的風土人情。中午時分,我們把船停在離岸約15米的河面,準備吃飯。看到對岸有一戶人家,屋後有棵大樹,樣子很奇特。我從未見過,叫不出樹名,問船上的人,也沒人知道。
岸邊有個中年婦女正在洗衣服,是土著人。一個小女孩在旁邊玩耍,估計是她的女兒,六、七歲的樣子,面板黝黑,光著膀子,歷歷可數的肋骨顯示出營養不良。我請隨行的翻譯幫忙,他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