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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之際,聽著沈佑的話,我心中多有感傷,這才知道趙宸穆的一個舉動竟然我們二人之間的阻隔如此深。
大軍啟程,我回望了一眼大營,我知帳篷中還有沈佑的身影,回過頭,隱約看著一個身影掀開了營帳站直了身子遙遙的看著我。
不知為何,我眼中卻是一片溼潤,而在此時,漠北竟然飄起了雪花,我轉過頭紅著眼睛繼續向前方望去,雪花輕飄飄的落在我的大氅上,我挺直了背脊,聽著身後士兵們一聲高過一聲的歌聲。
歡慶的歌聲飄蕩,舅舅在一旁看著我的神色心有不忍,“皇上!”
大軍繼續往南前行,舅舅嘆息了一聲,駕著馬往前面走了過去,“皇上要回便回吧,臣等先趕去回命,皇上記得早日回京!”
舅舅的話語說完,我抬起了頭,詫異的望著他。
他似妥協般接著沉聲道:“臣等先趕去回命,皇上記得早日回京!”
我喜出望外,轉瞬將身下的馬匹調轉了方向,馬匹飛快的疾馳在滿天的雪花中,似乎,就連它也懂得我此刻的喜悅,跳躍著,迫不及待的望著遠方早已經消失蹤跡的大營。
大營的營口哨崗處,依稀還能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靠著高高的木架,朝著遠方凝視著。
他的身影越來越近,我越能瞧見他平淡臉上慢慢聚起的喜悅。
“你怎麼又回來了?”沈佑輕聲問著,可他的笑容卻越見燦爛。
我下了馬,抖了抖身上的雪花,一開口還能看見彌散在空中的熱氣,我同樣笑著望著他,“朕覺得,朕不能這麼簡單的離開!”
身旁的白色的駿馬嘶鳴,掙脫著我手中的韁繩,打了一個響鼻便奔向了其他地方。
空蕩蕩的大營就剩下了我們二人,冰天雪地間,明明見著面,心中的思緒好像仍然剋制不住,雪花繼續紛飛,我衝上了前,緊緊的一把抱住了他。
荏苒的歲月間,究竟逝去了什麼,又改變了什麼,我只依稀記得沈佑在我視線處一點一點從年少長成如此的模樣,而我依稀從他的胸口處慢慢長高,長至他的脖頸處。
而朝夕相處的感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點一點的變質凝固,直到刻在心上,再也分離不開。
我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吻上的,即使身側的寒風吹呼,頭頂的雪花漸落,可全身卻似乎是熱浪翻滾。
喜 歡就是喜歡,這如火焰般的感情就像是世間最美妙的感受,而得到回應的熱情便將這份感受無線的放大,滿心滿意的歡喜之情不知道如何去說,又從何處之說,只有 緊緊靠在一起,聽著彼此胸腔中如擂鼓般的心跳聲,口舌交纏,以親密的方式緊緊的靠近彼此,似乎才能讓對方感受到自己內心的心意。
我們在雪地中行走著,不知道要去往何處,我們緊緊握著對方的手,踏著微薄的雪花。
“你放心,我定會光明正大的上京去找你!”沈佑望著我,鄭重的對我承諾道。
我點了點頭,空中似乎又傳來了一陣馬蹄聲,雪地中一個白色的身影踏了過來,正是我原先的那匹馬。
似乎知道我們要離別,它溫順的站在一旁。
我躍上了馬背,對著他道:“沈佑,你記得你說過的話,沈將軍的骨灰還在我那裡,你若食言,我便將他倒得一乾二淨!”
風聲中,我的話傳了過去,沈佑只是笑了笑,默不作聲。
駿馬嘶鳴,馬蹄邁開,終於,我踏上了上京的路。
回到朝中,群臣臉上皆是喜氣洋洋,匈奴人終於被趕出了中原的土地,天下大定,沒有比這個更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顏太傅同我道,“皇上征戰在外,朝中安定,眾臣皆是恪盡職守,朝中難得的太平之色,
可是這樣的現象並沒有保持多久,和諧的朝堂便有分成了黨派之爭,每日依舊你掐我鬥,你踩我踏,好不熱鬧。
元貞五十四年的除夕,宮中張燈結綵,帶著一份戰後格外珍惜的熱鬧,宮中舉辦了一次家宴。
淑妃為她選定了一位駙馬,我瞧了一眼,是年輕的殿中御史大人,當年的榜眼郎,人品和樣貌皆是不錯,我也就批了下去。
寧珊的婚事定下,眾人皆默不作聲有些惆悵,她們沉默的望著我身側一個空置的位子,那裡,本該有寧霜的身影。
可是,如今寧霜的身影在那裡呢?
除夕年年都相似,可這相聚的人卻年年不同。
寧文依舊想去軍中,聽說龐仲明回到了京城,他整個人又活絡了起來,昭妃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