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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連血緣關係都不要了,那麼就只有剩下自己了,抱著那些天荒地老,那些繁瑣,細小的,點點滴滴,永遠佔據著心頭最重要的位置……曾經的曾經……
為什麼人走了,不把記憶也帶走呢?
滿街的流光燈影,星星般眨巴著明亮的眼睛,鄒貝蹲坐在地上,拖著頭顱,彎彎滴露出個淺笑;“星星……你不困嗎?爸爸沒在……他好忙,沒法帶我們回去睡覺了……”
酒吧是年輕人的世界,現代的音樂,都市的夜晚,昏黃曖昧的光影,迷離豪放的情調,每一個人都在興高采烈的寂寞,每一個人都在熱情洋溢著孤獨。
三人挑了靠在舞池邊的位置,龍濤首先就叫了一打啤酒,等到玩樂的道具一上來,鄒貝這個第一次來酒吧的人還沒見過,最後在龍濤的教導下叮噹學得最快,無奈鄒貝就是有點黑,幾分鍾不到居然連喝了好幾杯。
龍濤瞧著不對勁,拿走了色盅,笑說;“別玩這個,等會我還得挨個被你倆回去。”他想著都怕,鄒貝那是電梯,可是叮噹住的4樓,居民小區,把一個喝醉的人背上去,太浪費著大好夜晚。
鄒貝也不堅持,她本來就不喝酒,何況著啤酒還漲肚子,隨後就陪著兩人聊聊其他的,音樂吵得死人,腦子更是亂糟糟的發矇,大多數的時候也是睜著眼睛看舞池裡蹦跳的人群。
鄒貝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精神好了些,端上滿杯的啤酒一口氣灌下去,心裡的涼爽不言而喻,不用說,像她那樣的,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
那是什麼樣的一個感覺呢?涼絲絲滑溜溜的清甜,從心底,到四肢百骸,每一個毛孔,輕微檔期款款柔情,時間,就像果凍一樣顫悠悠的動盪,此刻是以後,下刻是以前,耳邊是天籟的奏樂,手指與手指的觸碰,都劃出一簇暖洋洋的火苗,五彩的薄紗,一層又一層,溫柔搖曳………
爸爸……爸爸……是你嗎?只有你才這樣愛憐的將我含入口中,只有你才會那樣壞笑著輕觸我的快樂………
第二天下午,鄒貝捂著發疼的腦袋,看著叮噹一臉滿足的睡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機給龍濤打了過去;“昨天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後又問;“誰送回來的?”
龍濤顯然也是迷糊的狀態;“當然是我送你倆回去的,叮噹順便就給帶上去了,哎喲…腰都快斷了。”龍濤在電話那邊一通的抱怨。
“哦。”鄒貝遲疑的答道。
“怎麼了?”
“沒,隨便問問。”鄒貝放下電話,情緒一再低落,按按發疼的頭,甩開一團亂麻,或許,純粹是幻覺,酒精麻痺的情況,不然為何有那麼多為它神魂顛倒呢……
那段日子,在鄒貝的印象裡都是不知所云的笑話,懵懵懂懂不知忙了些什麼,最後居然鄒勤也來這邊,說是鄒豐交代的,兩人合併的公司也解散了,剩下的財產全是留給鄒貝的,那段記憶不清晰到讓人絕望,此生此世,永不磨滅。
渾渾噩噩的撥開鄒勤快伸來的右手;“不要跟著我。”一直跑,一直跑,走到無人的街角,蹲在來,一遍一遍安慰自己,別擔心,在這裡,沒人看得見自己哭………
恍惚著要回家,或許回家就好了,返身向馬路跑去,那一刻,眼中全然無物,除了刺眼的車燈和耳膜承受著尖銳的剎車聲,有什麼在向她招手,生機勃勃的跳躍,湧動,世界淪陷成極致的白與黑,純黑,就像那人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模糊視線裡恐慌的身軀,黑紅色的瓊漿漫天飛舞,玻璃與脊骨的擦響,一曲華美的樂章………
黑色……那樣的甜,那樣的美,那樣的安詳,地面沈下,身體飄起來,化作風,化作雨,化作空氣……那邊是極致美麗的天堂吧?悠長,歡暢……可是為什麼有人哭呢?
半個月後,鄒貝醒來,C市已經完全進入冬季,天色昏暗,樹枝上再無一片樹葉,顫微的在寒風中瑟縮,死白的被子面,冰一樣的侵涼……
龍濤站在床邊,看著她細細的睜開眼縫,失聲笑道;“醒了,醒了。”
“龍濤。”鄒貝細如蚊子乾澀的嗓音傳來;“我怎麼了?”
“沒事兒。”龍濤破涕為笑;“不小心撞了下腦袋,現在沒事了,醫生說醒來就沒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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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貝閉緊雙眼再未吭聲,彷彿極困的睡去,傾聽他皮鞋跨出去的腳步聲,空蕩蕩的迴響在寂靜的走廊中……
年輕的生命力,擁有太多的旺盛,它是竭力吸收養分,快速恢復健康,十一月鄒貝辦了出院手續,回到冰冷的家裡,扯著淡漠的嘴角,真幸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