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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瞪可呆,方知人間還有如此慘烈之刑,想到自己已落入這無邊苦海,不禁嗚嗚哭出聲來。
程秉章望著銅盆之中冒著氣泡不斷翻滾的白色|乳液繼續道:川中青樓鴇兒有識得此物者以其煎湯令其當紅女兒接客前洗浴下陰,其女久如處子,且永不生疔毒梅瘡。
王倫聽罷用攪棍沾了一點盆內的溶液,用手指沾了放在舌頭上一嘗,馬上吐了出來,伸著舌頭說:夠那小妞受的。
程秉章笑笑說,今日所制之藥比前明東廠更為厚重,較之青樓所用之物效力猛烈何止十倍。
王倫問:
現在就給她洗?
程秉章道:
王大人莫急,藥尚未配齊。
說著拿起那個小布袋,開啟袋口,王倫湊上去一聞,立刻被嗆的連打了數個噴嚏。
他揉著痠痛的鼻子問:
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大勁道?
程秉章兜起袋底將袋裡的東西全部倒在滾沸的鹽漿當中,白色的液麵上鋪上了一層暗紅色的粉末,一股辛辣之氣沖鼻而起,幾個人都向後退了一步。
待塵埃落定,程秉章一面拿起攪棍將紅色粉末攪入白漿,一面說:此物也系川省特產,並非十分稀罕之物,名喚海椒。
川椒辛辣之烈冠於全國,不過尋常川椒多產於川西平原,而我袋中海椒產於峨眉絕頂向陽之坡,以無根之水灌之,受日精月華滋養,霸氣天成,其猛其烈過於尋常川椒多矣。
海椒碾為細末入藥,有祛毒之功,舉凡創傷,經敷此藥皆百毒不侵,唯其藥性至猛,凡夫難當其勢,故市井之間難見其用。
王倫介面道:
這兩樣東西弄到一起往傷口上糊,常人哪裡受得了,除非有關老爺刮古療毒之勇,這小妞不會疼死吧!
劉耀祖打斷王倫疑惑地對程秉章道:
愚兄於醫道略曉一二,知這川椒性陽,為發散之物,而岩鹽性極寒、乃收斂之藥,此二味合用豈不相互衝撞?
且此二味皆為虎狼之藥,入於傷者血脈恐難保不使其錯亂,致使傷口迸發,傷及性命。
程秉章獰笑道:
二位所慮極是,此藥之性實猛於虎狼,用藥之人如入地獄,生不如死,因之於常人絕不能用。
然今日用藥之人,我輩唯恐其不痛不苦,樂見其痛不欲生,聞其悲慘呼嚎,實乃我輩一大樂事也。
聞程秉章此言,泡在熱水桶中的楚杏兒如墜冰窟,全身都沒了知覺。
連劉王二人都覺得一股涼氣從脊背躥上來,心裡說:今後千萬別落在此人手中!
程秉章接著道:
至於藥性,二位大人不必憂慮,此一配伍秉章得於前明東廠秘籍。
以常理觀之此二味確實自相矛盾,故尋常醫家絕不敢合用。
豈知前明東廠乃虎狼之地,刑求口供無所不用其極,常將各種猛藥隨意配伍施於囚犯以觀其效,致死致傷亦在所不惜,故多有絕配傳於後世。
鹽椒之配即出於此,其效恰如滾油潑於烈火,火壯百倍,但絕不致玉石俱焚。
此方在前明之時受之者何止千百,百行百驗,絕無差池,二位儘可放心。
劉王二人被程秉章說的唯唯稱是,看銅盆中透著暗紅色的小半盆白漿也已經熬成了。
程、劉、王三人轉身回到木桶旁,兩名親兵抬著冒著熱氣的銅盆緊跟在後面。
程秉章向站在繩索邊的兩名親兵示意,繩索拉動,鐵槓開始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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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手腳被向上拉起,楚杏兒的眼中露出極度的恐懼,突然,她扭頭嗚咽著對距她最近的劉耀祖哀求道:大人,我不要洗,求您給我一刀,殺了我吧!
劉耀祖衝她嘿嘿一笑,自顧自拿出鼻菸壺舒服地吸了起來。
鐵槓還在緩緩上升,杏兒的身體正一寸寸地離開水面,她急的滿臉通紅,忙將臉轉向站在另一邊的程秉章,見他正伸手撫摸她腋下的汗毛,她慌不擇法地張嘴咬住了他的衣袖。
程秉章用力拽了幾下沒把衣袖拽出來,正待發作,卻見楚杏兒眼含熱淚,正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嘴裡嗚嗚地象在訴說著什麼。
他抬手叫拉鐵鏈的親兵停住,然後陰沉沉地問:你有何話說?
楚杏兒急忙鬆開嘴,悽楚地望著程秉章哀求:大人,請不要用那藥洗我,你讓我怎樣就怎樣,我會乖乖的聽話!
我讓你們幹,我不鬧,我聽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