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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珍道。
“嘶——”阿曛手中的針不小心刺入了指尖,冒出了一粒紅的刺目的血來。
“娘娘小心!”阿珍忙去尋了紗布要給阿曛包紮,被阿曛拒絕了,將食指放入口中吮掉血漬,道:“不是讓你們不要去打探皇上那邊的訊息嗎?怎的就說不聽?!”
“娘娘,奴婢是看不過賀蘭賢妃那副狐媚子樣!竟然還跑到乾寧殿去送湯,這皇上不去鍾粹宮,她就自己跑到乾寧殿去,這算什麼事呀?”
“別說了!”阿曛冷聲喝止阿珍,心底亂如麻,拿針線的手顫得厲害,根本無從下手,這褲子是別想再繼續縫下去的了。
乾脆扔了手中針線,淨手焚香,坐到琴案前撫了一段瑤臺月,卻怎麼也淨不下心來。
心裡有著極深的牽絆,一絲的波動都能引起翻天的大浪。她太在意鳳漓,才會這般的容不得別的女人靠近他,哪怕這個女人是他名義上的妃子,先她到他的身邊,為他生兒育女天經地義,但她就是容不得。心裡那道坎過不去。
抬頭透過窗望見屋外天空已飄起了鵝毛雪,這時辰已是黃昏,轉眼都要用晚膳了,平日裡這個時候,鳳漓早就回鳳寧殿了,今日竟遲遲不見蹤影,可見賀蘭雪去一趟乾寧殿是起了作用的。或許此時仍留在乾寧殿中也未知。
不知心裡是不是撞了邪,阿曛匆匆穿了厚厚的襖裙,披了猩紅的昭君斗篷,抱了暖手爐子,就往宮外走去。
梅見和月櫻見狀,趕緊的就跟了上去。
阿曛急匆匆趕到乾寧殿前,頓了腳步,不敢進去,怕撞見她不想看的人正與鳳漓在一起,又極想進去,想去將鳳漓拽回鳳寧宮去。
正踟躕間,卻見安梓匆匆的從外面進來,見到她立於乾寧殿門口,忙小跑了過來,“娘娘,奴才正去鳳寧宮中傳旨呢,沒見著您,聽琳琅說您可能來乾寧殿了,便急忙趕了回來,正巧,在這裡遇見了您。”
“皇上讓安公公給本宮傳什麼旨意?”
“娘娘,皇上讓奴才轉告您,他今晚就不回鳳寧宮用膳了。”
“皇上在乾寧殿用晚膳?”阿曛追問。
安梓道:“皇上今晚去了鍾萃宮用膳。”
聽安梓這般一講,阿曛心一沉,良久道:“知道了。”
說罷,往回鳳寧宮的路走去。
雪下得很緊,剛從鳳寧宮出來,到如今回鳳寧宮,不過半個時辰,路上卻早已積了薄薄的一層雪,走在積了雪的青石板路面上,有些滑,阿曛這一路往回走,走得有些跌跌撞撞。梅見和月櫻想過去扶著,都被阿曛推開了。
走了快一半的路,阿曛突然轉身,往鍾萃宮走去。
天黑得早,鍾萃宮已點起了紅燈籠,照得倒是喜慶。
阿曛進去的時候,鍾粹宮的宮人見了,忙要去通稟,阿曛讓梅見和月櫻攔了那些宮人,自己一個衝進了鍾粹宮的殿中。
正殿裡沒人,用膳的花廳裡也沒人,阿曛闖入鍾萃宮尋不到賀蘭雪和鳳漓,獨剩下寢室處沒有去看了。此時天雖黑了,但依鳳漓的性子,還不是就寢的時候,人應該不在寢室裡面。
阿曛正要抬腿離去,卻聽寢室內傳來賀蘭雪媚到骨子裡的聲音,“爺真是壞死了,快給奴家……奴家等不及了……熱……哎呀……爺你輕點……”
緊接著一種衝撞之聲,似要將那床架子都搖散架一般,隨著而來的是賀蘭雪那騷得不行的嬌喘之聲。
阿曛頓覺腦中哄的一聲巨響,胸口一悶,一口血噴了出來,幸好自己手快,用帕子接住了,不然得噴鍾粹宮一地。
捂了嘴,往鳳寧宮回走去。
她覺得自己這是魔怔了吧, 竟傻到跑到鍾萃宮去聽牆角,聽到這等淫靡之音,這輩子怕是都會在心裡留下陰影的了。
剛離開鍾萃宮沒多久,回去的路中央,站著一個人,一襲玄衣,披著貂皮的大氅,臉色有些差,就那般定定的望著她,眼神有些迷離深邃。
阿曛揉了揉眼睛,剛剛這人不是在鍾粹宮中與賀蘭雪那般的麼,怎麼的這麼快就穿好了衣裳,等在路上了?
再揉了揉眼睛,那人還在,不是她眼花。
鳳漓望著一臉見了鬼一般看著自己的阿曛,頓時覺得又好笑又好氣,走過來,打橫將人抱了,往鳳寧宮走去。
阿曛被突然抱起,尚未弄明白狀況,掙扎著要下來。抱著她的人卻將力道加大,讓她根本無計可施。
阿曛只得任他抱著回了鳳寧宮。
鳳漓不似平日裡那般,先到西暖閣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