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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火把拿了湊近阿曛的臉。卻見她一張臉如冰一般雪白,連那面板下的極細的血管都隱隱能看得見,雙目緊閉,睫毛上染了一層厚厚的白霜,唇白如紙,整張臉就像是用冰雕成的一般。
賀蘭雪不由得感嘆,這女人確實生得好看,也難怪無論是在楚王府還是在皇宮之中,鳳漓的目光就從沒離開過這個女人,也從沒在別的女人身上停留過,究其原因,怕還是這女人太美了的緣故。
越是這般,她越恨這張臉,若沒有這張絕美的臉。鳳漓是不是也會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就不至於走出那不堪的一步,也就不至於淪落到如今給童虎當姬妾。
她知道童虎殺了她的祖父,卻還要夜夜在童虎身下承歡,不就是因為童虎有能力,可以幫助她復仇麼?
不過如今這女人死在地窖之中,雖不是她親手所殺,但也是死在她賀蘭王府,這仇也算報了一半,這般想,心情便更加好了。只覺得這女人死後還這般嬌豔。實在是讓她討厭得緊。便從袖中摸出了匕首,朝阿曛臉上劃去。
賀蘭雪冷笑,“簡曛,你就算死,我也要你死得面目全非,不能帶著這般妖冶的容顏去投胎。”
隨著一陣狂笑,賀蘭雪手中那寒光四射的匕首狠狠刺向阿曛的臉——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匕首離阿曛的臉幾乎只有毫髮距離的時候,阿曛那緊閉的眼,突然猛的睜開,滿帶煞氣,凌厲冷酷,狠狠盯著眼前的人。
賀蘭雪被那一雙眼瞪得渾身一陣冷顫,從未見過這般冰冷的眼神,也從未見過這般滿帶殺氣的眼神,她……她不是死了的麼?
可更讓賀蘭雪奇怪的是,她手中的匕首,鋒利得可以斷鐵裂石的寒鐵匕首,此時竟似刺在了極為剛硬的金剛石上,那匕首的刀劍,竟被某種反彈之力折彎了。
“你……你沒死?”賀蘭雪顫抖著,說話結結巴巴。
阿曛一動不動,只是睜了眼狠狠盯著賀蘭雪,說不了話,開不了口,更還不了手。
她被扔入這冰窖中之後,一直靠調息體內內力憑空彈奏瑤臺月來抵抗寒冷,沒想到彈了幾個時辰之後,她卻臨近了突破第四重境的關隘之中。
這前面三重境突破起來很容易,她沒受什麼痛苦,沒有經歷更多麻煩,輕輕鬆鬆便突破了,沒想到第四重境突破起來,卻如此艱難,她渾身動彈不得不說,體內的那股狂熱的內力,竟似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般,她尋不到熱量的來源,身體越來越冷,她渾身上下逐漸冰凍起來,甚至連呼吸心跳,都變得極為緩慢。
剛剛賀蘭雪下到冰窖中時,她就感覺到了,只是自己凍得一動不能動,躲不過,心裡正著急得很,卻沒想到賀蘭雪竟以為她死了,連她的屍身也不打算放過,竟想拿匕首將她的臉畫爛,其心惡毒至廝,真是不可小覷。
阿曛此時心裡甚是著急,她如今除了能睜開眼狠狠盯著賀蘭雪,其實身體其她的部分根本就動彈不得,若賀蘭雪要殺她,易如反掌。自己唯一能做的,是在氣勢上將賀蘭雪嚇倒,所以眼神凌厲冷酷霸道兇殘便是她如今能拿來對付賀蘭雪的唯一武器。
果然,賀蘭雪被她的眼神嚇住,又看到手中的寒鐵匕首竟如刺在了金剛石上一般,便心底裡對阿曛生出了恐懼之意。
見阿曛不說話,賀蘭雪心道,莫不是簡曛凍得動不了,才這般只拿眼睛盯著她,不說話,也不動。若是正常的話,簡曛怕是早已開口罵她,或者是往旁邊滾去了,想到這裡,賀蘭雪繞著簡曛的身體走了幾圈,越看越舉得剛剛簡曛瞪自己的那一眼,實在是虛張聲勢。
於是冷笑道:“簡曛,你這種人真是有意思,死就死透徹一點,還想著死了之後再嚇人,你以為我會懼你麼?拿命來罷!”
話音未落,她手中的匕首已刺向阿曛的背心——
“啊——”
卻聽冰窖裡一陣淒厲的叫喊聲響起,便見賀蘭雪整個兒被撞飛起來,重重砸向冰窖的牆壁,再順著牆壁墜落到牆根,身子倚在牆上,唇角流出兩道鮮血。
賀蘭雪臉色極為痛苦,拿手擦掉唇角血漬,手捂著胸口,那裡劇烈的痛,她今日已兩次被阿曛彈飛重重撞在物體上,受了極重的內傷,她本來就不是練武之人,這幾日整日裡跟童虎耗在一起,童虎教了她一些入門的招式,傳了些初等的內力給她,她以為自己已經有些功底,很是了不起,這才敢一次又一次向阿曛出手。卻沒想每次出手,受傷的總是自己。
她恨恨拿了怨恨的眼去瞧阿曛,卻見阿曛渾身上下竟隱隱的發出一陣藍色的光芒來,而阿曛整個身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