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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蕁蕁從床上坐起來,她的情況似乎比自己還要不好。
她試探著叫了聲,“雲杉?”
丁雲杉身上掛著水,魂不守舍的樣子,經過的地方都淌著水,她淡淡地應了聲。
一個小時之前。
丁雲杉參加完金浦區的招聘會,心血來潮,想去看看白錦輝。
她知道地址,有一次給白錦輝寄東西的時候寫過地址,當時也沒多想,單純只是想去看看,不打擾他,去看一眼,然後就回來。
她剛一下公交車,就看見白錦輝站在公寓樓的漏洞裡抽菸。
他穿著黑色羽絨服和牛仔褲,漆黑的小區只有一站路燈,煙霧在他頭頂環繞,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他頭髮好像又短了點。
丁雲杉忽然有些猶豫,來都來了,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
也許他不會趕自己走。
猶豫了幾秒。
小區的門口停下一輛紅色的跑車,車上下來一個人,仔細看,是個女人,長髮飄飄,腳上踩著紅色高跟鞋。
那個女人朝白錦輝走去,然後站在他面前,兩人說了會兒。
距離太遠,她聽不清他們說些什麼。
白錦輝的公寓在一樓,那女人跟在白錦輝的身後進了屋。
丁雲杉繞到小區外面,一樓的客廳窗戶正好對著公路,她站在綠化帶上,窗簾敞著一條縫,模模糊糊能看到兩條人影,女人脫了高跟鞋,只到白錦輝的肩膀,然後惦著腳去吻他。
天空落了雨,雨勢很大,她抬手抹了一把臉,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
眼眶很熱。
屋內屋外,好像兩個世界。
他們在接吻。
白錦輝沒有推開她。
滂沱大雨澆在她身上,她睜不開眼,慢慢蹲了下去,綠化帶內的葉子全部被打歪。
屋內。
女人扯著白錦輝進了臥室,一把將他推到床上,趴在他身上,解開他的褲子。
白錦輝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從身上推下去,“不是說來拿東西麼,東西放在櫃子上,自己去拿。”
女人嬌俏地一笑,“你不留我?”
白錦輝直接坐起來,冷嘲一聲,“留你幹什麼?”
女人推了他一下,“你沒心。”
白錦輝嘲諷地笑笑,沒說話。
女人又說,“小白,我是真的喜歡你。”
白錦輝:“哦。”
女人還想要說什麼,白錦輝不耐煩地看向她,一臉你怎麼沒還不走的表情。
女人見他一副冷淡的樣子,咬了咬唇,丟下一句,“下次喝醉了不要再來找我。”
外面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白錦輝把頭埋進膝蓋裡。
*
“你還喜歡小白麼?”阮蕁蕁問道。
丁雲杉眯著眼,似乎在想,良久,才點點頭。
“你這趟來北洵是為了他麼?”
“不是。”
“那是為了誰?”
丁雲杉說,“為了我自己,我只是不想一直呆在那個小鎮上,每天面對那座橋,那些人,我想的都是當年那些畫面,我感覺很累,想換個環境。”
阮蕁蕁點點頭,打了個響指,“那就好辦了,你要是覺得你們之間有誤會,那就找他說開,認認真真談一次,撇開那些生死大計,談攏,那就好辦了,談不攏,那也好辦,徹底放下他,過你自己該過的生活。”
窗外的雨漸漸停了,
丁雲杉睡著了,阮蕁蕁卻睜著眼。
她的問題能想通,可她自己的問題卻想不通。
這種被人當做動物一樣剖析的感覺真的特別糟糕。
一晚上的失眠,直接導致她第二天黑眼圈重的快要成國寶了,在照鏡子的時候,她忍不住想,如果被周時靜看到,估計會覺得她病情又加重了吧。
丁雲杉早早就出門應聘去了,阮蕁蕁收拾完去店裡的時候已經早上十點來鍾。
臨近中午,阮蕁蕁整理完衛生,翻了翻舊賬本,就接到丁雲杉電話。
電話裡頭,她氣喘吁吁,“蕁蕁,徐盛家到底做什麼的?”
她百無聊賴地翻,隨口說:“什麼都做吧,具體我也說不上來,怎麼了?”
丁雲杉長舒了口氣,“差點應聘到他的公司。”
“你怕徐盛幹什麼?”
丁雲杉握著電話,站在馬路對面,目光落在對面咖啡店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