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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惱某人的腹黑,小舞臉上的紅暈更深。
圍觀的眾人鬨笑,那笑聲一直傳出很遠……
慕尼黑的天比東京更高更藍,天空中有云雀歡快飛過,鳥鳴清脆,似乎也感染了他們的喜悅。生活就是一個又一個故事的累積,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但年輕的生命,就像屋外綠意盎然的森林,直指雲霄,充滿生機。
Chapter 60 宮崎落番外
五月的東京,天高雲淡,深闊遼遠一如他沉靜的眸子。
宮崎落站在劍道社門口,有些出神的望著頭頂清澈的天。一絲雲彩也無,就像他離開那天。那天,機場大廳喧譁如昔,人們離別或重聚,人潮川流不息。她立於大廳一隅,幾步開外,是天成的一雙戀人。被親友的祝福包圍著,十指相扣,彷彿牽起兩人的世界。兩個人,是他們;兩個人,沒有她。
“落,還不走?”劍道社的小原副部站在她身後,輕輕開口,喚回她遊離的思緒。自從關東大賽冰帝青學一戰後,平時就不愛說話的落越發沉寂了。其實小原和宮崎落的關係也沒有熟稔到哪種程度,只是同為副部的他們,比其他人稍微多些交往而已。
宮崎落從來不會主動開口說自己的事,也極少關心周圍的情況,如果不是劍道天賦實在突出,做事又幹脆利落,她在劍道部幾乎屬於被遺忘的人。同學兩年,小原從來沒見過宮崎落理會其他人的事,只除了偶爾會去看看網球部的練習賽,和答應千秋負責雜誌的外聯事務。
說起雜誌,小原到今天還不太能想通。向來獨善其身的宮崎落竟然會答應這樣的請求。將疑惑埋在心底,多關注了幾分,小原才恍然覺得,宮崎落所有的失常,也許,都跟某人有關……
“落,你聽說了嗎?棲川柔休學了,據說跟青學的手塚君一起去了德國”。
宮崎落恍若未聞,背影越發沉寂,似乎就要融入暮色中。她心底蔓延開苦澀,說不清什麼滋味。小原問她知不知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事實上,她還親自去送過他們。用她的眼睛,去確定他們的幸福。哪怕,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她的存在……
有時候宮崎落會想,如果她沒有從青學轉來冰帝,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不一樣。想過以後又覺得自己的莫名其妙得緊,就算手塚國光這名字,已經在她心底烙印成傷。
宮崎落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手塚國光那一天。
那時的他還是個青澀少年,還沒有學會用老成嚴肅的姿態將自己武裝。那天的夕陽也是這麼美,清澈的河水印著夕陽,燒出一片璀璨金黃。河堤上,宮崎落寂寞獨行,心底是壓抑與煩躁。無休止的劍道訓練已經快要磨掉她對武道的熱情,讓她覺得就要在她所追求的東西里迷失。然後,她聽到了那個聲音。純真的堅定的聲音,順著風傳入她的耳,讓她燎原開滿心的熱情。
其實那只是極簡單極樸素的話,他轉身看著同伴,勾起的唇角有明顯笑意,他說,“一起去全國吧”。
宮崎落恍惚中覺得那邀請是在向她作出,那樣天真的熱情與執著,那樣直接宣告夢想的勇氣,這讓她嫉妒。她還記得那時夕陽從他身後照過來,晚霞的光芒在他茶色的頭髮上跳躍,他笑得羞澀,卻滿是堅定。
宮崎落記住了手塚國光,然後在之後幾百個日子裡不斷重溫不斷回放。
也許當一個人在心底留下印跡以後,生活中處處都會充滿他的影子。宮崎落並不懂得暗戀的心情應該如何,她只知道,在她除了劍道就乏善可陳的世界裡,悄悄進駐了手塚國光的身影。
教學樓的走廊裡,她只一眼,就能在熱鬧喧譁的人群裡鎖定他堅毅的身影;網球場邊的小路上,不用思考,她也能分辨出哪個揮汗如雨的背影是他。他考年級第一時,她知道,暗自欣喜;他當上學生會長,她知道,默默支援;他的手被學長們打傷,她用她的方式悄悄替他討回公道;他接下了網球部前輩的囑託,一肩扛起了所有的責任,於是她暗戀的心情之外更添佩服與憐惜。不知道從何時起,宮崎落在每天枯燥的訓練之外,開始有所期待。就算始終沒法真正認識,但在人群中擦身而過時,目光不經意的接觸,也能讓她的心底泛起漣漪。
不得不轉到冰帝時,她的心情壓抑又不捨。離開那天,宮崎落對著空無一人的網球場許願,有一天她能實現心中的夢想,有一天她會告訴他……然而,她還沒有等到那一天,手塚國光的生命,就已經被另一個人填滿……
也許,宮崎落是羨慕棲川柔的吧?羨慕她的熱情開朗,羨慕她的活力充沛,又或者,她只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