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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匕首!娘,怎麼平日裡沒見過?”七郎也叫了起來。
“這是我特意為靜兒設計的!”楊夫人有些得意:“靜兒,看看喜歡嗎?”
我輕輕地拿起匕首,整個刀鞘大概只有手掌那麼長短,輕輕抽出刀葉,薄薄的刀片泛著青色的寒光。一陣微風吹起我的髮絲,少量的髮根輕輕劃過刀鋒,瞬間斷開飄落在地上。
“好鋒利的刀啊!”我不由驚歎起來。
“靜兒,這刀小巧,放在衣袖裡十分方便,而且刀上還有一個竅門,你找找!”
還有竅門?這麼短的刀身還能做什麼機關?我狐疑著來回翻動匕首,可硬沒見著,視線落在那棵珍珠上,難道是這兒?
我往下按了按,沒動;加上力氣按了一下,還是沒動,接著試著順時針方向轉動了一下,只聽“咔嚓”一聲,從刀柄頭部跳了一截刀片出來,看樣子也是鋒利無比!
誰會想到刀柄也是武器呢!古人沒有殺傷力超強的大武器,只能在小東西上下功夫,構思巧妙,做工精細,根本看不出還有刀槽!
“這把匕首設計不凡,輕巧實用,果然很適合我!謝謝楊夫人為靜兒如此用心!”把玩著這精巧的武器,心裡湧起一絲溫暖!
“靜兒,此去西北雖有大軍護送,但路途遙遠,恐有許多變數,也許這刀在關鍵的時候能幫上你!”楊夫人語重心長:“你一個女兒家要做男人的事面臨的困難會更多,雖然你有過人的智慧,但體力上畢竟比不得男兒,時間緊迫,我們再怎麼訓練已無法有大的提升,此去荒涼之地,比不得京城,更多的還是得靠自己啊!”
聽著楊夫人的話不禁想起庵堂裡的娘,自從皇上下旨,任命我為和談副使後,娘每天不是呆呆地看著我,就是坐在庵堂裡唸佛,暗地裡偷偷流淚。作為一個母親,她並不願意丈夫離開又送走女兒,卻只能無助地祈禱,這是她能做到的全部;再看楊夫人,一身出眾的武藝,小小的匕首凝結了過人的聰慧,讓我深深感到同樣為女人卻能有如此大的差距!
我很慶幸自己不會成為和娘一樣的深閨女人!
出征
農曆八月初五,黃道吉日裡我辭別慈母的眼淚,隨大軍!
別人點將,作為局外人,眼裡的不過是出征的熱鬧;此次親自站在高高的點將臺,才真正感受到了肅穆的氣氛:場內排列整齊的隊伍,場外辭別親人依依不捨的目光,耳邊傳來鼓聲陣陣,混合著風撕扯著戰旗的狂叫……
出征、出征!這是戰士的血在燃燒!這是勇士的心在沸騰!這是年輕的生命在宣告自己莊嚴的選擇!這是年邁雙親愛的奉獻!
此次擔任出使官的是右僕射杜毅,擔任副護衛的是楊六郎,總護衛居然是潘豹!
冤家總是路窄!這一路上怕是沒有太平了!
“嗚……!嗚……!”出征的號角終於吹響!隊伍在萬眾期盼中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儘管我身著男裝,但作為隊伍裡唯一的女人依然享受了特權:帶上了服侍的丫頭翠兒,坐進了馬車的車廂。
車廂裡坐著並不比馬上騎著舒服,畢竟這是古代的山路,冷不防一塊大點的石頭就能顛得屁股生疼!
躺在車廂裡怎麼也睡不著,手不由自主地摸到放在包袱裡的密旨,回想昨夜皇上密召我進宮的那番談話:“此次到西北對付對於党項一族,能和最好,若李德明執意不和就執行剿滅!為彰顯朕和談的誠意,明裡出使的人不多,暗裡朕會命御林軍首領陳中羽帶朕的親軍乘夜出發,在你身後為援。朕賜你令牌和密旨,如必須開戰,你手持朕密旨和令牌就調遣軍隊!”
我何德何能來擔當調兵遣將的大任啊!慌忙擺手:“使不得皇上,臣女乃小女子而已,如何能承擔這副擔子!”
“鄭副使!”皇上一臉嚴肅的表情:“你父親在整個朝廷裡是最無私心的人,朕都看在眼裡。這麼些年潘家、楊家、王家勢力已壯大,大有三足鼎立之勢,雖朕不懷疑他們的忠誠,但任何一邊擁有調配朕的御林軍的權力,都如同挾持了朕,讓朕如何安睡!此去西北,關係我大宋的將來,是戰是和朕都得做好兩手準備,所以,御林軍只有在你手上朕才放心,待你凱旋,朕必定親自出城門迎接!”
這話我聽懂了,論權勢,我是最沒有勢力的一個;論能力,似乎還能出謀劃策;最重要的,我乃一介女流,即使掌握了皇帝最親近的軍隊也不會構成威脅!
中國歷史上也只有一個武則天!
因為弱而有了兵權,我該慶幸還是該自認倒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