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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的傷口,都是斜形創口,上寬下窄,是這種兵器形成的!”六郎從房間裡走了過來,遞過一把彎刀,閃著幽光的刀面上沾著濃稠的鮮血。
“這不是党項人常用的兵器嗎?”保長接過兵器仔細地看了看:“沒錯,是党項人用的,你看,這刀柄上還有鷹的圖案,党項王一向以雄鷹自居,他的親兵都是用的這種刀!”
正乾嘔不止的我的心裡突然生起一絲戒備,按說党項王親兵使用什麼武器就不是平常百姓會注意的,何況刀上的特徵!
樹幹隱藏了視角,我偷偷地打量著他,發現眼前的這個保長雖然面色惶恐地正在回話,可眼睛卻在觀察杜大人的神情,裡面並沒有突見死亡的恐懼,很是讓人生疑。
但現在什麼都不明朗的情況就只能聽,不能說。
潘豹也走了過來,手裡提著一件血衣:“這是我在牆角發現的!”
看得出這是件軍服,不是大宋的軍服式樣,簡單的粗布邊上裹著一圈淺淺的動物毛領,最惹人注目的還是衣角邊上繡著的一隻鷹!
“果然是党項王軍,只有他們才是這裝束!”保長看後再次結論。
不知怎的,這情形讓我想起在楊家看到的那塊前朝腰牌!
我不認為有人在倉皇殺人後還有心思換下身上的血衣!
而且,現場還有幾個疑點:
第一:現場居然沒有大宋兵將打鬥的兵器!
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應該有很高的警惕性和戰鬥力,發現敵情後只會積極地拿起武器反抗,雙方應該有激烈的打鬥,即使不敵被殺,地面上也應該有零落散亂的刀、槍!
然而滿地的屍首、血跡、甚至殘肢,可就是沒有我們大宋兵將使用的武器!
第二、那麼多人被殺,卻沒有人聽見呼救聲、打鬥聲,要知道,驛館地處小鎮中心,四周可都是居民!
那麼只能解釋為,他們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殺,甚至連呼救都來不及!
第三、為什麼兇手針對的是一群接我們的兵將而不是我們,破壞和談最好的途徑不應該是殺了我們這批直接和談的人嗎?
讓他們沒有防備?熟人作案!這個結論一下鑽進腦海,腦袋裡一下打了個激靈!
然而,現在種種特徵均指向党項王!一切都不明朗的情況下,我只能選擇沉默!
“杜大人,你看,驛館無法住了,乾脆到舍下歇息吧!”保長點頭哈腰地跟在杜大人身後。
“也好,這樣,你安排安排,縣令到了馬上到你家來見我!”杜大人環顧了一下:“副使,你的面色如此難看,要不我們先歇息歇息再議?”
“遵杜大人安排!”我點了點頭,勉強起身,眼前卻突然一黑,身子順著樹幹往下滑,突然一股力量拉在我的手上,另一隻手扶住了我的腰上,穩住了我滑倒的趨勢。定了定神,轉頭正欲道謝,卻對上了一絲輕佻的笑容,原來扶住我的人竟然是潘豹!
“謝謝!”儘管心裡有些厭惡,卻沒法不道謝,畢竟幫助了我!輕輕地推了推他放在腰間的手:“潘護衛費心了,我自己就行!”
“還是由末將攙扶著副使吧!”潘豹並未放開手,稍微使力就把我拉進了懷裡,整個手都環繞在我的腰間,那姿勢讓楊六郎別過了臉!
“你……!”我羞紅了臉正欲掙脫,潘豹卻在我耳邊低語:“你現在可是男兒裝,誰看著都會認為我在保護上司!除非你想讓人懷疑,這裡閒雜人等可不少!”
無可奈何,我只能任由這趁機揩油的人半扶半摟地得意著往馬車走去!
保長的家離驛館並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
不大的土坯屋子,簡陋的陳設,都顯出這個偏遠小鎮的貧窮。
“當家的,誰來了?”一個半老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即一雙還算白皙的手把簾子掀開,一張有幾道皺紋,剩了幾分姿色的臉出現在眼前,布衣粗釵。
因為掀開簾子的動作讓衣袖滑了下來,她手腕上小指粗的玉手鐲出現在眼前,手鐲上雕刻的白蘭花含羞待放,栩栩如生,盡顯貴氣,卻與眼前這個女人的衣著一點不搭調!
“玉蘭,不是回孃家了嗎?怎麼還在家裡?”保長急忙上前拉下女子掀門簾的手。
“回孃家?你倒是巴不得!我走了你就把那小騷貨弄家裡來!”女人眼睛一瞪,這才看見我們的樣子:“這些人是……”
“休得胡說,這是京城裡來的大人!”保長連忙呵斥!
“大人?”女人的眼睛左右打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