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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韋悄悄大吃一驚,她也猜到應該是和楊維安出了問題,卻沒想到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不禁出口問道:“已經無法挽回了嗎?”
“嗯,”方烈點點頭,神情自若道:“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嗎?我請人拍了他的豔照,分類整理好,全部給了律師作為證物呈堂,”她微微一笑,明豔的臉上都是自嘲:“那些錄影、照片的火辣程度,真叫人大開眼戒,相比之下豔照門算個屁!”
“可你不是一直知道安子他……”
“不,這次不一樣,”方烈輕輕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這次他是來真的。他從不和同一個女人出去兩次。這一個,不但維持了三個月,還越來越火熱。如果以前那些叫偷腥的話,現在他確實是出軌了。”
“別這麼著急著下結論,為什麼不跟他談一談?”
“有什麼可談的?”方烈淡淡反問道,“我和這個人談了十年戀愛,難道還不夠了解他?”然後,她忽然展開一個明媚的笑容,認真地看著韋悄悄的眼睛:“妞兒,別擔心我。當初我跟他談也不過是為了錢,如今得償所願,皆大歡喜。”
韋悄悄只覺得那個笑無比淒涼,卻不知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
方烈重新拿起筷子,將一直撥拉著的魷魚卷夾進碗裡:“只有你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只是,熱過後稍微有點老哎,”她風情萬種地拋了個媚眼,意味深長道:“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有魷魚卷是永恆的。”
韋悄悄知道,依著方烈的脾氣,對話到這裡就結束了。楊維安、方烈和她一起長大,感情親如手足。她一路看著他們的愛情從萌芽到開花,其中的艱辛苦楚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楊維安雖然出了名的花心愛玩,卻從不對其他女人用情,這些年方烈的位置始終牢不可撼。對於他在外頭的偶爾風流,方烈卻不在意,說這年頭哪有貨真價實的貞男烈女,愛人只愛他的靈魂便已足夠。這場愛來得痛徹去得堅決,瀟灑如方烈最後也難免為情所傷,所以韋悄悄不能不感傷。
飯後,方烈一根皮筋將大波浪捲髮束在腦後,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加菲貓,笑得沒心沒肺。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方烈咔嚓咔嚓吃著薯片,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我聯絡了秋姨,打算去她那兒找點事做。護照下來之前,暫時在你這避避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那個牛脾氣。”
韋悄悄對準她的後腦勺啪地一下:“怎麼說話的,沒大沒小。”
方烈哎呦一聲,摸著頭揉了一陣,恨恨道:“假道學家,從小最會裝乖演戲討大人歡心,你當誰不知道誰啊?”
韋悄悄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樣兒:“我就是愛演戲,怎樣?你就是眼紅誰都喜歡我,誰像你這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皮猴子。”
“就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真把自己當棵菜了,”方烈啐了一口,手往上指了指:“乖孩子,你倒是跟我說說,樓上這位到底怎麼個意思?”
韋悄悄嘿嘿一笑,眯起眼睛:“要你管!咱還真不當自己是顆菜,咱從小就是人人寶貝的蘋果囡囡。”
“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存心寒磣我是吧?當年要不是為了你一顆蘋果,我至於把自己搭進去?”方烈把牙磨得霍霍響,薯片往茶几上一扔,猛地朝她撲了過來:“我說怎麼找來找去沒找到根,原來禍害潛伏得這麼深,我今天就代表黨代表人民滅了你!”
韋悄悄趕緊出手阻攔,兩人在沙發上纏成一團。慢慢地,兩人都靜了下來。
方烈頭埋在她肩上,身體微微顫抖,用壓得很低的聲音在她耳邊緩緩道:“妞兒,我總算知道,心碎了無論如何都補不好。記著,什麼時候也別用真心。”
韋悄悄輕輕拍著她的背,等她平復。
半天,方烈總算抬起頭來,起身在沙發上坐好,拉過一張面巾紙擦眼睛:“你這房子真又該換了,又小又舊不說,屋裡還飄沙子。”
韋悄悄撇撇嘴:“我還就奇了怪了,我這又小又舊的房子怎麼總也擋不住你那住慣了別墅的腿呢?”
方烈一甩手扔掉紙巾,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自己繃不住先樂了:“我也奇了怪了,怎麼這麼多人都是睜眼瞎,居然覺得你乖巧可愛?”
韋悄悄雙手一攤,無奈道:“這是赤*裸裸的現實吧,要不怎麼人都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她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一本正經道:“如今雨過天晴,方大小姐心情轉好,我也該幹正事去了。”
方烈趕蒼蠅似地揮揮手:“趕緊走趕緊走,誰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