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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孩前,面孔一沉,粗聲粗氣道:“周圍這麼多人,你鬼喊鬼叫什麼?淑女形象不要啦?”
被他這一吼,瞬間女孩眼睛裡又蓄滿淚水,她望著趙小前,抽泣了幾聲,可憐巴巴地伸出一隻手:“二哥,我的腳崴了,好疼……”
趙小前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裝作沒看見女孩伸出的手,瞪著細長的眼睛惡狠狠掃了一圈,示意看熱鬧的人離開。
女孩等了半天,見趙小前始終無動於衷,又怯怯地把手收回去,大顆淚珠隨即啪嗒啪嗒地掉下來,砸在她長及腳踝的羊毛裙上,星星點點的滾落,慢慢滲進地上的青磚裡去。
趙小前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終於蹲下身子,放低了聲音:“崴哪兒了?讓我看看。”
女孩聞言,哭得更大聲了。
趙小前長長嘆口氣,伸手拍了拍女孩的腦袋,安撫道:“好了好了,這愛哭鬼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
半日後,趙小前扶著女孩慢慢站起來,冷無舟見這兩人沒頭沒腦的相遇告一段落,緩緩朝他們走過去。
趙小前不好意思地看看他,扯了下女孩的胳膊,硬是憋粗了嗓子道:“這位是冷大哥,叫人。”
被扯的時候,長髮女孩輕輕扭了下身子,見趙小前似乎對面前這男人十分尊敬,不由多打量了冷無舟幾眼,然後羞澀一笑,十分聽話道:“冷大哥,你好。”
見這二人的架勢,冷無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似笑非笑地掃了趙小前一眼,點點頭。
趙小前知道他想歪了,他想抓抓頭,卻抓到了腦袋上的帽子,不由尷尬更甚道:“冷大哥,這是我堂妹,趙飄飄。”
在趙飄飄的生拉硬拽和眼淚攻勢下,三人走進這條大街另一頭的一家店。冷無舟早上路過的時候,這家店還沒有開門,所以並不曾進去。店裡經營古玩字畫,從那門頭上的字跡和落款看來,還是家頗有年頭的老店。
店主人竟然是趙小前的叔叔,見到他們驚喜得緊。冷無舟冷眼旁觀,此人雖說是生意人,卻談吐風雅觀之不俗。進到二樓會客室裡,冷無舟掃見裡間有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筆直坐在一張書案前,正在臨貼。見有人來,擱下筆出來招呼客人,小小年紀卻有模有樣禮數週全。讓他拿寫的字來看,那正楷略帶隸意,冷無舟並不熟悉,仔細看去,筆力雖然稚嫩,法度卻嚴謹得很。
冷無舟微頷首,含笑讚許。想不到扮豬吃老虎的高手,一直在他身邊。這樣家世的趙小前,為什麼會到相隔千里的地方去做賊呢?而且,連名字也改了。趙墨,趙小前,找小錢,這小子倒坦率。
趙家人對趙小前離家的原因好像有點諱莫如深,言談之間避忌得很。還沒等冷無舟聽出端倪,他那“眼睛瞪得像銅鈴,耳朵豎得像天線”的電話鈴聲響了。
冷無舟來不及細想,為什麼一屋子人,包括趙小前的小外甥,都忽然瞪住他表情怪異得很。電話那頭,韋悄悄開始驚聲尖叫,他心裡一緊,以為她遇上了麻煩。
幸而不是。然後,冷無舟聽見啪地一聲響,似乎電話被人很大力地拿走了,那頭忽然就換了人,“小冷是吧?我是妞妞的舅母。既然在B市,有時間的話,下午來家裡坐坐。”
那個女人聲音響亮,語速很快,熱情得很。她用了一種冷無舟從來沒有聽過的腔調,明明是邀請,卻硬是含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彆扭勁兒。
掛了電話,冷無舟向眾人說明情況,轉身要走。趙小前的叔叔將手裡的茶盞擱下,狀似無意地問道:“冷先生,可要選點禮物帶去?”
這些事情一向有人替他打點,冷無舟也從不過問。經他這麼一提醒,才想起初次拜訪長輩空手而去,確實不太好。他又打了個電話,含蓄開口讓韋悄悄避著點人,問明家裡都有哪些長輩,隨後,直接在店裡選了兩副玉鐲,一個紫檀木的筆筒。
趙大叔開古玩店多年,閱人無數,他從旁暗暗觀察,見冷無舟一直不卑不亢,舉手投足間,姿態高雅貴氣天成,絕非池中物。對於趙小前終於迷途知返結交這種朋友,他本來就非常高興。
再加上他做生意年頭雖久,價籤看都不看拿了就走的客人總共也沒見幾個。短短半小時做成三筆生意,趙大叔正心中暗爽的時候,見冷無舟衝他微微一笑,一臉端正清明道:“來得匆忙,身上現金不夠。小前,你給我做個保人,晚點再給大叔送來。至於價錢方面,我相信大叔必然公道。”
趙大叔頓時眼前一黑,敢情是打白條啊?而且還留著後手!
開車的小夥子絕對是個話癆。二十多分鐘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