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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到達廳裡,想不到就看到這似乎是少兒不宜的鏡頭。想來,師傅終於快如願以償了?
他壞壞一笑,小眼睛裡射出點兒邪惡的光芒,裝模做樣地眯起眼,“我是隱形人,什麼都看不見,只是來打杯水……”他拖著步子蹭到電視機旁邊的飲水機前,慢悠悠地接了一杯水,一路都小聲重複地念著這幾句話,哼哼唧唧很像唸咒語。
等到他折回身子,快走到客房門口時,忽然提高聲音,十分清晰地吐出一句:“小師孃,繼續繼續,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像是怕他們聽不見一樣,哐啷一聲,門關了。
韋悄悄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上輩子肯定和這個趙小前有仇,為什麼這人無論說什麼,都是副不正經的樣子。
當然,他可不敢這樣對待冷大俠,總是“冷大哥”長,“冷大哥”短,態度恭敬得很。對她,則從來是嘿嘿一笑,“小師孃”“小師孃”地叫著。那種痞痞的神情,總讓她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那幾盒作為見面禮的避孕套。
偏偏冷無舟對這人還挺縱容,面對這樣的打趣頭銜,始終沒有什麼反應,反而似乎還有點享受。
韋悄悄不禁想,難道他們這個姿勢,真的這麼誘人遐想嗎?
重新陷入寂靜的小廳裡,她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小時候,我有個朋友。”
這是冷大俠第一次肯開口講他的從前呢,還是有愛的小時候,真是太難得了。韋悄悄趕緊微微側轉身子,見冷無舟頭枕著沙發背,鳳眸緊閉,玉面淡泊沉靜,悅耳的中音聽上去悠遠得很,“他也住在棲雲山上。”
像是想起了什麼高興的事,他的薄唇邊忽然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略有些冷然的面容也和暖了許多,“我練功的時候,他總在一邊走來走去,”說到這裡,濃密長睫瞬了瞬,優美的眼睛仍然閉著,“我們很好。”
大舟的朋友似乎是個很活躍的人呢。這人小時候肯定也是個拽拽的小屁孩,有那樣一個朋友真的很不錯。韋悄悄想起方烈,對兒時的她來說也是同樣的存在,不由得跟著微笑起來。
“後來,他被人殺死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猛地把韋悄悄從回憶拉回了現實。怎麼一下子從兄弟情變成兇殺案了?連忙焦急問道,“為什麼?”
講故事的那個人卻沉默了。他的睫毛顫了又顫,劍眉漸漸緊鎖,鳳眸卻閉得更牢。終於,他慢慢吐出一句沒有任何溫度的話,一字一頓,像是含著滿滿的痛苦,“有人想要它的皮。它是一隻豹子。”
良久,他終於幽幽地嘆了口氣,面孔重新變得柔和,“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它是隻雪豹。”
那樣的語氣和神情,讓一直靜靜聽著的韋悄悄心酸得很。她在溫暖的毯子裡摸索著,觸到了冷無舟的左手,然後用勁渾身力氣,重重地握了握,像是隻有那樣才能表達出心裡的安慰之意。
“我一直後悔,如果那時由我養著它,它是不是就不會死,”感受到她的心意,冷無舟不由得微微一笑,大手反過來握住她的,“看了這個,我才釋懷,即使有那樣的地方,那終究不是它的天地。”
久久閉著的鳳眸終於緩緩張開,右手則更加緊密地圈住懷裡的小小身子,他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的眼睛,唇邊始終帶著淺淡的微笑。昏暗的壁燈投射在他俊美的臉孔上,幽深如潭的鳳眸裡,有千帆過盡的恬適從容,有與子成說的纏綿情思。
被結實的手臂緊密圈著,被會說話的眸子深情望著,韋悄悄多年以來一直按部就班的小心臟,忽地就停跳了幾拍。大俠此時這個無聲勝有聲的表情實在太萌了。
她的腦忽然中冒出了這輩子從未閃現過的彪悍念頭,她想牢牢纏上那優美的頸子,輕輕吻上那雙會說話的眸子,密密吻住那微笑著誘惑她的唇,把面前這天神一樣的人親到徹底失控不知東南西北,然後把他拽進屋裡,狠狠壓倒在……
“啊!”腦中此起彼伏的畫面如此不堪入目,韋悄悄忽然大叫,回神後發現玉臂已經勾上了冷無舟的脖子,心中一聲哀號,騰地就躍出了溫暖的懷抱。然後,在冷無舟不解的目光中,她來不及顧毛毯絆到了腿,跌跌撞撞地就衝回屋裡,滾倒在大床上。
韋悄悄將頭深深埋進黑漆漆的被子裡,腦中層層疊疊的綺麗遐想卻仍然揮之不去。她果然意志不夠堅定,抵抗不住美男在懷的誘惑,從“單純為欣賞”的藝術家淪為“想要潛規則”的黑手黨。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事實證明,邪惡的種子一旦在心裡發了芽,無論有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