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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頓時大叫:“顯甫啊,我是你爹啊!”
大概是受驚過度,袁紹的聲音有些高,本來他就不擅長高音,這時候突然飈高音還特麼破音了,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袁尚沒有聽出聲音的主人,然後就怒了。袁尚見對方騎馬都偏偏倒到的,戰甲也七零八落,頓時自信心爆棚,覺得自己砍翻那貨不成問題,然後,他就提刀衝了上去,大喝一聲:“爾敢辱我,看刀!”
烏漆墨黑的,看你妹啊!月光也不太給力再加上老花眼,袁紹哪裡能看清你的刀啊?他連路都看不大清楚呢。然後,聽見兒子的聲音越來越近,袁紹大急,道:“我是你親爹……嗷嗚啊……”
噗通。
袁紹捂著臉摔了下來,疼得哀嚎不休,滿地打滾。
然後,田豐等人終於發覺不對,追了上來,遠遠地大叫:“三公子,那是主公……”
“啊?”
袁尚腿一軟,也從馬上栽了下來,朝著袁紹撲去:“你真是我爹啊?!”
袁紹很平靜很平靜,雖然很疼,但是他終於也不飆高音了,用他那沉著冷靜略帶磁性且極具男性魅力的低啞嗓音說道:“顯甫啊……”
“爹,你說。”
“我,我在想,當初真該把你噴在你娘臉上。”
“爹啊,饒命哇!”
袁尚很冤枉,他很想對袁紹說,爹啊,剛我要是不砍你,手下的人就拿箭射你了,那樣你會更慘了,怪不了我啊。你剛才純粹是在極限作死啊,no-zuo-no-die啊!可惜,他不敢真這麼說。
夜。
易京,內城。
張燕兵馬在易京城外紮營,公孫續也帶著不多的人馬趕到了易京,呂晨所部則因為折損嚴重,進城整修。
公孫瓚也召集各路援兵頭腦,在易京城內開了一次酬謝宴會。
宴會的氣氛並不友好,殿中一場爭論正在進行,爭論的雙方分別是公孫瓚和張燕。張燕要求公孫瓚後撤,放棄易京,撤到北方廣陽郡去堅守,公孫瓚固執得很,非要守在這裡找回面子。
呂晨早就料到公孫瓚不願輕易後退,否則他當初就不會固守易京。不固守易京,有北方的戰略縱深以及左近城池的呼應支援,他也不會這麼容易被袁紹圍困住,要知道,現在的公孫瓚勢力雖然開始衰落,但也是比較強大的。所以,哪怕雙方爭辯得面紅耳赤,呂晨也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面前胡吃海塞,根本不發言。
張燕今天損失了一萬多兵馬,心在滴血,見識了袁紹軍隊的精銳程度,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當日說過的要硬抗袁紹也成了一句笑話,現在的他可不敢再跟袁紹硬碰。事實上他這十來年都在黑山跟袁紹周旋,早知袁紹軍隊的厲害,但之前他很多時候都是在打游擊,損失並不嚴重,但這一次卻是被打得肉疼。而最主要的是,這還是在幫別人打仗,這讓他覺得有些划不來,自然要求公孫瓚後撤,他要儲存實力。
而公孫瓚固執地認為,袁紹已經士氣低落,並且大營被襲兩次,糧草補給也快跟不上,正是擊潰敵軍的好時機。公孫瓚敢說話,主要是因為他手裡還有兵,易京有三萬,都是精銳,雖然面對袁紹十餘萬大軍一直被圍困,但守城的消耗卻比攻城小了十倍以上。現在援軍到了,他的兵力也就不算太吃虧了,況且北方廣陽郡也緊急招募了兩萬兵馬,不日就會南下支援。在他看來,黃巾軍的七八萬人戰力不行,只是來給他當幫手的,他不認為張燕能給他多大幫助,自然也就不會太在意他的意見,反倒是更加重視呂晨的意見。雖然呂晨的兵馬少得可憐,但畢竟是呂晨把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這是一種潛意識裡的感激,一種重視。
所以,爭執不下許久之後,公孫瓚突然望向呂晨:“伯朝,你認為呢?”
我認為?我認為你就該全軍後撤,撤到廣陽郡還不算完,最好撤到上谷去,讓袁紹的戰線拉長,補給困難,消耗陡增卻打不死你,他最後只能退兵。這樣可以兵不血刃地退敵!但是這樣一來公孫瓚不會答應不說,還會讓公孫瓚失去很多地盤,這些是很難奪回來的,呂晨現在想要的,是一個強大的公孫瓚做盟友,至少要有在三年之內足夠鉗制袁紹的實力。
所以,呂晨很願意讓公孫瓚死撐在這裡,哪怕他的部隊被打殘,也沒關係,地盤在人口在就能補回來。呂晨知道,曹禿子是絕對不願意坐視公孫瓚被打敗的,他必定會有所動作,不然他當初也不會做出那麼大的讓步,換取呂晨北上馳援公孫瓚。現在的曹禿子眼裡,袁紹還是大哥,只是他已經決定搞死這大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