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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最多不過放他走,打草驚蛇而已。等他一走,我就點齊兵馬殺過去,再派一偏師絕了他們退路,一定能把他抓到!
於是,誥升愛就接過酒,一口倒入喉嚨,緊跟著就嗆得涕淚橫流,嗓子在冒煙,腳在地上狂跺,嘴裡發出詭異的聲音。幾個烤羊的奴隸還以為主人要被毒死了,下意識拿著尖刀靠了過來,被誥升愛踢開,也有誥升愛的貼身侍衛圍了過來,手按刀柄。其實,誥升愛自己都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中毒了。但是,痛苦過後,又是一陣前所未有的舒爽,原本冰涼的四肢瞬間就像火烤過一般,滾燙,全身冒汗。他有點喜歡那個竹筒裡的烈酒了,果然夠烈,他覺得只有草原兒郎才配喝那樣的烈酒。
“別嫉妒,你們喝不起的,釀造這麼一壺烈酒,需要十倍同樣數量黃酒的糧食,你們有糧食嗎?”
呂晨把竹筒放在木几上,自己挑了左手首座坐下,輕蔑地道。
曹性和呂展站在呂晨後面。
誥升愛頓時明白,烈酒註定只能是漢人的東西,只有漢人才有足夠多的可以浪費的糧食。匈奴人連吃鹽巴都要看漢人的臉色,人家不賣的話,單于都只能嚼又黑又臭的醋布度日。說什麼草原雄鷹、蒼狼傳人,實際上在漢人面前窩囊到不要不要的,從來如此沒有例外,哪怕是匈奴人最強盛的時候,也一樣。
這讓誥升愛覺得憋屈。
越發摸不清呂晨的來意了,誥升愛有些忌憚,也有些有恃無恐,說來矛盾,但這是實情。在侍衛的拱衛下,誥升愛也在呂晨對面坐定,便有奴隸把剛烤好的羊羔肉端上來。
誰也沒說話,誥升愛用刀切下羊尾巴遞給呂晨,這是對客人的尊重。接著誥升愛自顧自開始吃起來,羊羔肉不是隨時都能吃到的,即便是誥升愛也一樣,殺羊羔是大逆不道的,除非有最尊貴的客人到來。
對面,呂展不知什麼時候給呂晨擺上了碗筷,還有一碟鹽和一碟香料。呂展把羊肉切成小片,呂晨優雅地用筷子夾著蘸一點鹽再蘸一點香料,才丟進嘴裡,押上一口烈酒,慢慢享用。
誥升愛眼睛紅了,天殺的漢人,那一碟精鹽起碼有一兩。那可是最好的精鹽啊!草原貴族烤一隻羊羔也只敢用這麼點鹽,他一根羊尾巴還沒吃完,就吃掉了五分之一。還有那疊香料,起碼有七八種香料混在一起研磨成的粉末,誥升愛聞得出來,更知道,那一碟香料的價格,起碼是那碟鹽的五十倍,最關鍵的是,有錢也未必弄得到。
呂晨見誥升愛直勾勾盯著鹽和香料,就把碟子往前推了推,誥升愛一愣,然後裝作寵辱不驚的樣子,切了一片羊肉在鹽碟和香料碟裡滾了一圈,丟進嘴裡,他的眼睛有點溼潤了。
這並不誇張,哪怕誥升愛是南匈奴最野心勃勃的貴族,也無法抵禦香料和精鹽的誘惑。鹽就不必說了,說多了都是淚,香料更加精貴稀有,即便在漢地也是堪比黃金的價格,而這還是絲綢之路暢通的時候,現在西域紛亂,價格更加離譜。漢人世家已經吃不起了,匈奴人就更慘一點。鬼知道呂晨這畜生怎麼弄來這麼多香料的,而且吃得如此浪費鋪張,顯然還有很多很多香料。
對漢文化的濡慕,對漢地的垂涎,說到底,都源自於誥升愛對精緻生活和高雅文明的嚮往。所以,咀嚼著鹹得離譜香得過分的羊羔肉,誥升愛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夢想,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拿下呂晨。
“你怎麼看出我在地穴中埋伏了奴兵?”
誥升愛把一疊香料吃了個精光,才灌了一大口烈酒,問道,他覺得身體有點飄忽,這是醉酒的前兆。不過不比擔心,他的意志力很強,即便爛醉也能完美控制自己的身體和理智,並且,酒可以讓他更興奮,戰力更強大。
“看不出來,上面的席子鋪得很平整,地穴中的死士們完全沒有發出聲音,這很厲害。至於帳篷夾層,就要差一點,在燈火的作用下,大致能看到一些影子。”呂晨小口喝著酒,權當漱口了,裝逼裝得過分了點,鹽巴和香料太重,又鹹又燥,“但是,你不應該開啟帳篷挖地穴藏兵士,這很蠢,我的人在一里外的酒樓頂上看得一清二楚。四十個奴兵,一個地穴十個,其中有七個穿皮靴的,另外全是光腳的,我想他大概不會數錯。有了玻璃就一定要做望遠鏡,哦,就是那種能把一里外的景物拉到眼前的東西,很不錯,雖然玻璃不純,看到的東西都是綠色的,但意思到了就行。有機會的話,讓你見識見識。另外,專門餵養你的汗血馬的馬伕已經不見了,你還沒發現?他是抱著一斤黃金離開的,這些錢可以讓他在漢地揮霍一輩子。當然,他也告訴了我許多關於你的事情,別怪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