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火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時他便摟緊了我拖著我避過,人少時才肯放開,歪著頭笑吟吟只顧瞧我,我也是盈盈笑著,只盼著這一刻永遠沒有盡頭。
轉過一個街角,人流少了些,我們站在明晃晃的燈下品評,前面冒出個驚喜的聲音大喊:“福晉!”,把我們從虛幻中喚過來,接著迎面便是春兒衝了過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塊兒出來的那個奴才,我心中暗自遺憾這個煞風景的春兒,悄悄將手從皇太極掌中抽了回來。
“福晉,我可找到您了,嚇死我了,”春兒喘著氣直拍胸脯,抓住我的衣袖不肯放手,突然注意到眼前的皇太極,張開的嘴頓時合不上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皇,皇上,見過…”。
我忙掩住她的嘴,“此處人多,不要招人注意才好。”皇太極也是點頭,不讓她再說下去。
見春兒仍是一副傻愣愣的樣子,魏安將她拉過去,不遠不近地跟在我們身後。我們雖然被春兒打攪,卻仍不願結束這難得的一刻,也不敢再有牽手之舉,卻是並肩低聲談笑著前行。
在這深暗的冬夜裡,身畔是繁華的燈火,頭頂是灰藍的幕布撒滿了圓月與繁星,叫人恍惚以為自己是穿行在天際之中,夜色漸深,行人也越來越少,沒了嘈雜與擁擠,我們都沉浸在這份踏實的安靜之中,彼此眼神交流著心中的喜悅與會意,希望這段路永遠不要有盡頭。
“噠噠噠”一陣不急不徐的馬蹄聲從街角傳來,接著便轉向我們的方向迎面過來。我望過去是幾個侍衛的服色,心中一沉,抬眼去看皇太極,他也是有些皺眉,轉眼間侍衛已經看到燈下的我們一行人,紛紛下馬向皇太極叩頭,想來是想到皇太極微服出來,嘴裡卻不敢稱呼皇上。
他的口氣中帶了不悅:“都起來吧。”
“是。”幾個侍衛起身側立一旁,領頭的一個卻上前低聲稟報:“啟稟皇上,是皇后娘娘得知您出來,派我們來尋找,說有事請您回宮。”
他更加不悅,臉色也暗了下來,“何事?”
“聽皇后娘娘說,宸妃娘娘今晚身體不舒服,請了太醫診斷,宸妃娘娘診出有喜,故而請您早早回宮。”
皇太極有些發楞,沒有開口,眼睛向我看過來。
那些話轟然一聲在我心中散開,剛剛我心中的歡喜與快樂象抽絲般一點一點逝去,抽得生疼,再無半點影子,湧上酸楚,我拼力用指甲掐著雙手,不使自己眼淚掉下來。
瞬間我的心已是冰冷,不復是剛才溫情脈脈的心境,也不看皇太極,偏頭問魏安道:“有勞公公,給我借匹馬好麼?”
“不敢。”魏安忙從一個侍衛手中牽匹馬過來,卻不明所以。
我拿起韁繩交到春兒手中,“上馬,帶我回去。”春兒見我臉色沉重,不敢說話,只怕也嚇得忘了禮儀,機械地上馬,又拉我坐在她的身後,我腿下用力,也不再看皇太極一眼,催馬離去,眼淚卻是不爭氣地串串滑落。
一陣狂奔回府,待下馬時,淚痕已幹,我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不能大方地容忍自己中意的人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在甜蜜的剎那我可以假裝忘記他還有眾多的女人,但是,殘酷的現實又把我拉了回來,將我折磨得遍體鱗傷,沒有了一絲力氣。
哭,也是需要勇氣的,我連面對事實的勇氣都沒有,哪裡還能再流得出淚呢?
不知道春兒是疑惑還是害怕,總之連一個字都不敢問我,麻利地服侍我洗漱躺下,悄悄離去,我躺在厚被中,屋裡的火盆正旺,卻覺得身上寒冷,一絲一絲的涼意從心裡滲出來,直鑽到骨子裡去,遍體冰涼,冷得我無法動彈,也無法思考,就這樣木木的,直到天亮
過了早飯時間,春兒悄悄地進來看我醒了沒有,見我圓睜了眼睛一動不動,臉上是血色全無,忙來摸我的額頭,卻是滾燙,嚇得她跳起來便去喊人請大夫,又忙不迭地拿來了熱水給我喂下。
大夫來後,說是染了風寒,體內火盛,外冷內熱所致,開了些疏風解熱的藥,春兒親自煎好,細心餵我服下,我辨不出湯藥是苦是甜,也不說話,只呆呆地服下。
整整兩天我都沒有和春兒說一句話,她不停地噓寒問暖,我只是點頭或搖頭,問得急了,就把被子一蒙自行睡去,春兒不知掉了多少淚。
幾天後燒總算退去,服了那麼多清熱解毒的湯藥,我整整瀉了三日,人瘦了一圈,起身時只覺得飄飄然,似乎象飛天嫦娥一樣要奔向他處。
時間是治療傷口的唯一良藥,心中尖銳的痛逐漸退去,留下些鈍痛,慢慢地攪動,又慢慢地沉澱下去。
病中這些日府裡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