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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凌雲說不清楚現在心裡面究竟是什麼樣的想法。
只覺得天都塌了下來。
她低下頭。
趴在她身上護著她的男人，心臟被長箭完全洞穿。
——
第3卷 第469節：東方凌雲墮神【3】
鐵質的菱形箭頭，閃爍著紅色的光芒。
東方凌雲忽然長嘯一聲。
整個眼睛都變成了紅色。
如同野獸瀕死之前的哀嚎。東方凌雲的長髮瘋長，一直拖到了地上，長髮慢慢的變成了紫色。在額頭上那點火焰一樣的額飾的襯托下，妖媚異常。
東方凌雲的容貌也有了細微的變化。
五官越發的清秀了，面板有著顧笙簫的好透明趨勢。
女子忽然握緊穿透蘭無心心臟的長箭，狠狠的拔出來。顧笙簫的笑聲戛然而止，皺著眉頭看著東方凌雲和蘭無心兩個人。大約是猜到了東方凌雲想要做什麼，顧笙簫驚叫一聲：“七妹妹，不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顧笙簫，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神女鳳凰已經死了，徹底的死了，帶著你給她的萬獸心臟。從此之後，欠你的人再也不在了。你捏碎了我的骨骼，將我囚禁在崑崙城，打傷的蘭無心。顧笙簫，你設計一個本來就不屬於我的局，強制我參加。從今以後，都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何止是你一條命能夠還的清楚的。”
顧笙簫想要靠近東方凌雲。
想要問問悲痛欲絕的女子究竟想要說什麼。
想要問問神女鳳凰已經徹底走了是什麼意思。
可是他沒有辦法靠近。
在他的面前，彷彿有一個透明的屏障，無論他用什麼辦法，也不能夠開啟。
蘭無心已經昏厥了過去。
東方凌雲將自己的內丹逼出來，放在嘴中，一點一點嚼碎，吻上蘭無心的唇瓣。撬開蘭無心的唇齒，逼著蘭無心吞下去。
蘭無心本來已經沒有了意識。
但是自然而然的抗拒著吞下東方凌雲的內丹。
就算是已經進入了瀕死的狀況，蘭無心還是下意識的想要保護東方凌雲。
“吞下去，無心——”
捏住蘭無心的下巴。
東方凌雲湊在的昏厥過去的男子耳邊低聲道。
她的聲音沙啞。
像個妖精似的蠱惑著。
蘭無心喉嚨開始有了動靜，緩緩的吞下東方凌雲強行給他灌入的內丹。內丹一點點進入蘭無心的身體。
東方凌雲忽然回首，對著拉開射日弓想要衝進來的顧笙簫淺淺一笑。
然後，沒有半點猶豫挖出蘭無心的心臟。
那顆心臟，如同顧笙簫的一樣七竅玲瓏。
心臟上面還殘留著插著一支長長的箭的箭洞，箭洞上面附著著長箭血管一樣的箭身，像是一張不知道滿足的嘴巴。大口大口吞噬著蘭無心心臟裡面的血液。順便，將那顆透明的心臟，染成黑色。
東方凌雲將那張嘴
巴從心臟上扯下來。
用腳狠狠的碾碎。
紅色的血，蔓延開來。
不再等待，東方凌雲剖開了自己的胸腔。
“不要！七妹妹！不要！我錯了！我錯了！”顧笙簫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他錯了。
他真的錯了。
他以為他什麼都算計的乾乾淨淨，怎麼樣也不可能再犯下以前的錯誤。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結果會是這樣。
第3卷 第470節：東方凌雲墮神【4】
“七妹妹……我錯了……我錯了……”
顧笙簫倏然站起來。
面目猙獰：“我恨你！東方凌雲，我恨你！我恨你！我永生永世都不會原諒你！你記住，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恨吧。”
東方凌雲妖媚著挖出那顆七竅玲瓏心。
“痛苦嗎？顧笙簫。眼睜睜的再回憶一遍曾經鳳凰做的事情，是不是特別的痛苦。你不是說，萬年前，我逼了你一次嗎？逼著你墮神為魔。現在在逼你是為了什麼？顧笙簫，我逼著你永遠都沒有辦法擺脫這個噩夢，我逼著你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了從黑暗中爬出來的可能。我要磨滅你心中的最後一點清明，讓你渾渾噩噩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因為，她也是這麼痛苦著。
一直這麼痛苦著。
東方凌雲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