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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馬車停至孫府門前,早已有小廝頭前打馬通告了慧安受傷之事,管家帶著幾個膀寬腰圓的婆子備了軟榻侯在府門處,一見馬車停下呼啦啦地便迎了上去。
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將面色慘白的慧安移上軟榻向府中而去。待下人通報了內宅孫熙祥的填房,現在孫府的當家太太杜美珂,慧安已入了二門,直往未出閣住的溶梨院而去。
孫心慈卻先一步帶著丫頭堵在了溶梨院門口,看到躺在軟榻上面色蒼白的慧安,她的眼中閃過得意和瘋狂,猙獰著面孔便衝了上來,對著抬軟榻的僕婦怒叱一聲。
“混賬!沒有太太的首肯,你們這些大膽的奴才竟敢私下做主令這等休棄之婦進我孫府!這等棄婦,還不快將她打出二門,若是她辱及了我孫府門楣,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孫心慈這一聲厲喝使得眾人皆楞,頓時四下靜寂一片。
慧安被休這孫府下人還都不知,此刻眾人都還在驚愕之中,而夏夢幾人則是未曾想到孫心慈竟敢如此對待她們,更因為她的話心裡悲憤交加,氣的渾身發抖,一時竟不知反應。
孫心慈見眾人竟毫無動作,登時大怒,回身對著喜梅便是一巴掌,怒喝一聲:“她們作死,你們也都死了嗎?”
孫心慈的貼身丫頭自是已得知慧安被休之事,可她們何曾見過二小姐對大小姐如此無禮過,頓時也愣在當場。現下喜梅被孫心慈一巴掌打醒,忙和其它幾個丫頭蜂擁著衝向慧安。
“大姑娘,如今這孫府已經容不得您了,請恕奴婢無禮,您還是請吧。王婆子,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請大姑娘出府!”
喜梅說著抬手便指向正抬著軟榻一角的一個僕婦,嚇得那僕婦身子一抖,連帶軟榻也是一傾。
冬屏等人眼見喜梅竟敢如此跟慧安說話,哪有不氣的道理,夏夢和春原默契地守在慧安跟前,冬屏帶著秋琪上前一步,秋琪一巴掌便甩在了喜梅的臉上,喝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主子說話,滾開!”言罷她一手拽住喜梅抬起的胳膊,使勁一拉一甩便將愣住的喜梅一下丟了出去,竟生生將其扔出數步。那喜梅癱倒在地,慘叫一聲,捂著胳膊臉上冷汗如雨,顯是已斷了筋骨!
這裡多是內宅婦人,何曾見過這麼暴力的畫面,眼見這一幕,皆驚得面色慘白。而冬屏已繞過眾人,直衝到孫心慈身前冷聲道:“二姑娘如今可真是風光,奴婢早先竟沒發現二姑娘竟也是個有主見的,真是眼拙呢。不過縱使我們主子被休棄,那也是二姑娘的嫡姐,這不敬姐姐,目無尊長的名聲怕是也不好聽吧?何況這孫府容不容得下主子,那也不是太太說了能算的,主子是老爺的骨血,二姑娘就那麼確定老爺會將我們主子拒之門外?”
“冬屏,你囉嗦那麼多做什麼!今兒擋一個我們打一個,攔一個我們便殺一雙!沒得讓我們主子受奴才氣的道理!我倒要看看誰能,誰敢攔著!”
夏夢見慧安面色越發蒼白,捂著胸口的十指已是青紫交加,心裡發急,厲喝一聲犀利地雙眸已在人群中掃了個遍,最後落在孫心慈身上,那眼神簡直就要殺人。
春原也不甘落後,盯著低著頭的周管家,不緊不慢地道:“底下人糊塗,周管家今兒看著也不警醒呢。這做人,尤其是做奴才的,最重要的就是莫要忘本,今日這孔府是改了門庭,但那也是昔日的鳳陽侯府,老主子的恩情奴婢是一時也不敢忘記,怎麼周管家這便是要忘了嗎?”
說話間她神色一凜,突然拔聲:“主子今兒是落了難,但那也不是什麼下作的角色都能欺上門的!當我們都是死人嗎?!”
慧安向來是個跋扈的,連帶著身邊的丫頭也個個脾氣暴躁,這真要動起手來孫府還不翻了天!再者將大姑娘打出府,這種事他也真做不來,人到底是要講良心的啊……周總管頓時面色便漲得通紅,心裡一凜,忙吩咐僕婦將慧安抬進院子,好生安置,一面吩咐小廝速去請大夫,又令人往府衙去請孫熙祥回來。
慧安一直躺在軟榻上神情淡然地看著眾人,便是喜梅放肆也未曾令她變色,此刻眾人抬著她進院,她才目光復雜地盯了孫心慈一眼。
慧安的這四個丫頭都是鳳陽侯沈清在世時親自為慧安挑選的骨骼清奇童女,雖是養在府中,每日卻都有教習師傅來府中教導這四個丫頭武藝,慧安十歲時沈清更是將這四個丫頭扔在軍中歷練了兩年。
她們不僅忠誠,只認慧安一個主子,更是武藝出眾,膽子奇大,只要慧安開口,便是此刻當場打殺了自己也是不無可能的,這點孫心慈很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