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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不純粹,還夾帶著一些雪花,冷風一灌,涼颼颼的。慧安這兩年一直呆在南方,還真不習慣著陰冷的天氣,由不得就打了個冷顫,春兒忙將衣裳給她攏了攏。
慧安下了樓,便見明堂裡錢若卿正笑著和冬兒說話,見她進來這才停了話語,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戲謔著道:“你平日不是蠻大膽的?我只當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昨兒那小打小鬧就把你嚇著了。可是好些了?”
慧安聞言一愣,倒是冬兒笑著道:“侯爺這話說的,我們姑娘比那些京城的閨秀可強多了!昨兒可是死了不少人的,若是別個兒早就嚇得暈過去了。我們姑娘也就是叫奴婢們扶著回了房,哪裡就當得侯爺連番取笑了!”錢若卿本就是個沒啥架子的,這兩年和冬兒幾個也混的熟,故而冬兒如此無狀的插話已是稀鬆平常。
慧安聽了冬兒的話這才恍然,心道只怕早上夏兒裝她被扶著上樓叫錢若卿瞧見了,便也嘆息著,笑著道:“哎,別的姑娘嚇的花容失色卻是會惹人憐香惜玉的,怎到了我這裡偏就惹人笑話了呢,真真是命苦。”
錢若卿見慧安微微笑著,明眸流轉的嗔了自己一眼,眉梢眼角竟是風情,偏那語氣又逗趣中透著一股子刻意裝點的寥落,心雖知她這話沒別的意思,錢若卿的心卻也跟著一緊,不知怎的瞧著慧安便是一怔,接著卻是脫口道:“我倒是想憐你這香,惜你這玉,只你可願意叫我憐惜?”
慧安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抬眸見他一雙桃花眼灼灼的盯著自己,一時還真不知他是說真話還是玩笑話。只這話不論真假都是過了的,慧安忙故作一笑,對著冬兒便道:“給我撕了他的嘴,叫他渾說!”冬兒忙作勢上前,錢若卿這才回過神來,忙討饒兩句。冬兒豈敢真對他動手,又笑鬧兩句,自退了下去。錢若卿便捧起茶盞,抿了口茶也順帶擋住了嘴角的一抹苦意。
慧安見他和冬兒混鬧,神情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兒,只道是自己多想,便也撩了此事。
待了錢若卿用了口茶,兩人便說起馬兒的事。錢若卿道:“死了有十三匹,有一百來匹都受了或輕或重的傷,都已經處理過了。知道你怕是放心不下,我才特意跑這一趟,你若非要瞧了才安心,今日天色也晚了,便等明兒吧。牛監正處理創傷,挫傷。他也是一把好手,你也不用擔心。”
慧安聞言心疼不已,但情況已是不錯了。她點了點頭,便道:“我知道了,今日又變了天,馬廄那邊要注意保暖啊。”
錢若卿笑道:“早吩咐過了,如今馬已經送到了,這裡我瞧著精神都還好的很。想來這一趟我們是能功德圓滿的,也不枉費你這兩年辛苦這一番。”
兩人又說了一陣話,錢若卿才告辭而去了。因早上關元鶴還在屋中等著,故而慧安只是稍稍清洗了下自己,如今總覺著身上有股血腥味,她回到樓上便又叫丫頭準備了熱水,好好地泡了一陣,這才起了身,絞乾頭髮挽了個鬆鬆的髮髻倚在床頭捧著醫書看。
慧安本以為白日睡了那一覺晚上定然難以早入睡。誰知道只瞧了一嘗兒書,頭腦便遲鈍了,眼皮一直打架。春兒見慧安如此,便過來取了她手中的書,道:“姑娘累了就睡吧,明兒還要去馬廄,興許又要忙上一日呢。”
慧安也不多言,點了點頭便在春兒的伺候下躺下,片刻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待瞧她睡的踏實了,春兒才吹滅了屋中的大燈,只留下一盞床頭燈,和夏兒退了出去,她瞧著夏兒道:“總歸是在外頭,不比府上,晚上興許姑娘會餓,我便在外間打個鋪守上一夜吧。”夏兒聞言想著今兒瞞著她們關元鶴來過的事,就道:“還是我守著吧,明兒一早你們再替我。”夏兒自嫁了人,慧安便叫她總領著幾個丫頭,春兒聞言也未再多言,點了頭便退了出去。夏兒鋪了床,躲進被窩中。
要說今日關元鶴能爬窗來探看慧安,夏兒雖覺著於理不合倒,到底說明未來姑爺是疼愛她們家姑娘的,夏兒心裡還是蠻高興的。她現下留下守夜。倒也不是要防著關元鶴,而是覺著這屋子不安全,留下來她才能安心。夏兒哪裡知道這守夜也是個技術活,若是遇到那有能耐的,處心積慮的,你就是守在這裡也是白搭。
夜色漸沉,屋中光影一閃,已有個高大的身影坐在了床上,凝眸瞧著床榻上安安靜靜睡著的人兒。
這人目光灼灼如賊,可不正是早上被慧安戲弄慾求不滿的關元鶴。如今他瞧著美人在臥,玉體浮香,便心頭難耐,唇角微勾。
見慧安的一截皓腕露在被外,瑩白的肌膚,纖細的手腕在燈光下似泛著瑩潤的光芒,他便心神一蕩,探手觸了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