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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的同情不覺又升了幾分,對定國夫人自也多了幾分敬佩。
定國夫人見三老爺哭著跪倒,令姜嬤嬤將他和三夫人扶起來,道: “無須再言了,既是都無異議便這樣吧,周管家。”
周管家聞言上前,開始讀起那厚厚的清單冊子。因這分家時二房和三房極厚,崔氏又一直坐著未曾多言,故而極為順利,便是好些個鋪子盈利不等,分的難免有些厚此薄彼,因大頭上各房都未有異議,這些小處便也無人吭聲。
待一切落定,定國夫人起身,眾人也忙跟著起身送客,今日請的兩位朝中大臣,一個是禮部尚書楊大人,另一個是劉右相,那日賢康帝親往關府探病,之後皇上已允關白澤辭官的訊息已經傳開,兩人免不了要和關白澤客套兩句,而幾個誥命夫人也陪著定國夫人多言寬慰,那邊永寧伯夫人卻是瞧著三夫人笑著道: “到底是三夫人有福氣,攤上個仁厚通情的好嫡母。”
三夫人忙笑著應了兩句,那邊三老爺聞言面上卻露出了羞愧之色。客人們魚貫而出,慧安坐了一上午早便累了,關元鶴令方嬤嬤扶她回去體息,自己卻留了下來,只因關白澤一會兒還要說下大房諸事。
客人們出了關府,府門處幾個小廝已是踩著梯子在取那硃紅大門上掛著的金字門匾,厚重的門匾被扔下來, “關府”兩個燙金大字在陽光下尤其熠熠發光,卻是墜入塵埃,無人再多瞧一眼,新的門匾同樣是鎏金大字,上書“東亭候府”,小廝們小心翼冀地將那門匾掛上。
那邊劉右相正欲上豐,瞧見這一幕,目光不覺落到了地上被摘下的關府門匾上,一旁跟隨而來的小廝見自家老爺突然停住了動作,半響不見他上車,便喚了聲, “老爺?”
劉右相回過神來,卻是搖頭一笑,道: “關白澤也算是功成身退了,老夫深陷朝堂,將來卻不知會落得個什麼結局……”
小廝聽他話氣悵然,不覺一呆,復又笑著道: “老爺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太子殿下都對老爺恭敬有加,如今又和威遠候府結了親,奴才們出門都威風凜凜,皇上更是對老爺您恩寵信任,將來自是要福澤後代,留名青史的。”
劉右相聞言瞧了那小廝一眼,似從鼻翼間輕譏了一聲,接著便登上了馬車。
而客人相繼走後,二房三房的人便也散了,關白澤卻將大房各人都聚在了一起,道: “如今皇上已允我辭官歸鄉,江陽四季如春,又有祖葫庇佑,我和母親已經商量過,決定擇日便回江陽老宅養病。這次回去便不準備再回京了,卓哥兒身子不好,南方名醫卻也不少,想來換個環境對他也是好的。潔丫頭的婚事,這兩****便會到淮陰侯府,能提前便提前嫁過去吧。如今府上出了這麼些事,老太君病重,夫人身子也不好,蘭姨娘便不必跟著回老宅去了,就到廣寒寺代夫人給老太君祈福吧,我已和靜和師太打過招呼,明兒便啟程吧。皇上體恤,恩賞了晨之一個從六品的安州州同,既是放了外任,便沒滯留在京城的道理。來日去吏部入了簿,領了官印,便趕往安州去吧。小陳姨娘如今還有身子,四少奶奶又還在養病,便先留在京城,等來日小陳姨娘分娩再一同前往安州。”
當年肖姨娘小產之事雖是事隔多年,早尋不到什麼證據,但眾人卻也都信蓉姨娘當時的話不會是栽贓,故而當日聽聞蓉姨娘的話,關晨之便替蘭姨娘捏了一把汗,如今聽聞關白澤如此發落蘭姨娘他一愣之下忙跪下求情,而蘭姨娘已是受不住地面色慘白了起來。那日審訓蓉姨娘時因她身上還帶著重傷躺在床上,故而便沒有到場,後來便聽蓉姨娘將當年她殘害肖姨娘母子的事才揭了開來,之後她一方面因蓉姨娘被拽出來而慶幸,以為自己無礙了,一方面又怕關白澤相信了蓉姨娘的話,因此責怪於她。這幾日來她一直惶惶不可終日,無奈自那日被杖刑後她便被禁足在了院中,所以便是著急也什麼都做不了。
好不容易昨夜關白澤突然去了她那裡,卻神情極冷,竟果真只為了追問當年之事,她雖哭的喉嚨都啞了,最後他卻還是未置一詞,她昨夜便有不好的預感,沒承想他竟是心冷至此,竟不再顧念這些年的舊情,不顧她給他生養了兩個孩子,竟要送她到尼姑庵去。
這一去青燈古佛,可叫她如何生話,蘭姨娘只覺腦子一空,見關白澤已是起身,對關晨之的跪求竟也不做理會,扶著崔氏的手甩袖便出了屋,她當即眼前一黑一頭栽倒了下去。
而關元鶴一直坐在一旁冷眼瞧著,待關晨之扶了蘭姨娘離去,他才目光清冷地掃了眼空落落的廳堂唇角浮起一絲譏誚的笑意來。
關元鶴回到棋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