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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著門哈哈大笑起來。
赤英堯亦是微笑。
“真有趣的故事。”尉遲採揚唇點頭。
“昭儀過獎。”赤英堯笑道,“有趣是不假,但這個故事到底驚動了刑部,不知身為故事主角的昭儀作何感想?”
作何感想?一個剛穿越來的小新人看見血淋淋的殺人現場,會作何感想?要知道做這個主角,她絕非心甘情願,若不是給秦鑑逮著了……
況且,更讓她覺著奇怪的是——她假扮長千金入宮,此事分明只有她與秦鑑兩人知曉。秦鑑要她三緘其口,乖乖做個冒牌貨,她自然不曾找過刑部自報家門。
莫非是秦鑑的安排?
也不是說不通,只是覺著,若暗令刑部提審釜州刺史當真是秦鑑所為,那麼她在宮中的自由程度,必定會比現在低上許多,畢竟她是個身負絕密的定時炸彈。
……不該啊。
“昭儀,您在想什麼呢?”赤英堯見她走神,眼中現出促狹的顏色來。
尉遲採甩甩腦袋,“沒什麼。本宮有些累了,世子請回吧。”
聽出她是在趕人了,赤英堯也不多費唇舌。“如此,昭儀這就歇著吧,告辭。”他衝她一笑,而後悠然轉身,走人。
尉遲採睨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這才抬手合上門扇。
所幸暮舟不在,否則方才自己與赤英堯的那番對話,定會叫她聽去。
“奇怪。”她蹙了秀眉,悄聲呢喃道,“難道真是因為長千金死在釜州,才讓刑部有所動作的麼?可這麼一來,秦鑑沒理由放我在宮中自由來去,更不會放我來霜州……”
這是不是意味著,除去她與秦鑑以外,還有人知曉了長千金的死訊?
當真越想越不對勁。
她走進內室,在榻邊坐下來,只覺兩手掌心皆是一片溼潤。
究竟還有誰知曉她的身份?
***
兩日後。
“昭儀。”暮舟推開門扇,向正在案前看書的尉遲採恭身道:“外頭有個自稱是左營將軍的男人要見您。”
“哦?是謝將軍來了?”兩天前尉遲採讓他收走了鎮上的死雞加以調查,看樣子這會是來彙報情況的。“快請他進來。”說著,她起身整了整衣裳。
謝忠大步邁進屋來,見了尉遲採,他拱手一禮:“末將見過昭儀!”
“將軍不必多禮,快說說死雞的情況吧。”尉遲採指指面前的圈椅,示意他坐下。
“死雞倒是沒什麼大問題,末將請人檢視過了,說是公雞吃了奇怪的毒物,導致難以發聲,同時也因為中毒而死亡。母雞也有中毒的,可母雞對於這種毒物的反應十分怪異。末將仔細看過,這些母雞的雞冠比普通母雞要大出不少,早晨也學著公雞打鳴……倒是漸漸變得和公雞一樣了。”謝忠嘆了口氣,“末將以為,這就是‘牡雞司晨’之異象的來由。”
尉遲採點了點頭,“看樣子那種毒物內有雄性激素,所以母雞會發生這種異化……”
“雄性激素?”謝忠莫名地眨眨眼。
“不錯,有些女人聲音較粗,喉結也較明顯,就是因為缺少足量的雌性【據說危險】激素。同樣的,給母雞餵食雄性激素,一樣可以帶來這種效果。”
見謝忠仍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尉遲採擺擺手:“嘛,不說這個了。那些雞都處理好了?”
“雞是沒問題了,呃……不過,末將在帶人巡查駐馬村時,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病人。”
“哦?怎麼個古怪法?”
謝忠想了想,“只怕說是說不清的。那病人現就在驛館外的馬車裡,昭儀還是隨末將來一趟,親自瞧瞧吧。”
馬車停在驛館門外,左營的幾名兵士分四面把守著,不敢有絲毫鬆懈。
“謝將軍!昭儀娘娘!”見謝忠和尉遲採從大門步出,眾人紛紛抱拳行禮。
“有勞諸位了。”尉遲採來到馬車門前,挑眼看向謝忠,輕聲問:“就在裡頭麼?”
謝忠點點頭,伸手替她打起車簾,現出一團雪白的被褥來。
“走不得,連翻身也極是困難。”謝忠低嘆,“稍稍一碰就出血,還很難止住。您還是上去瞧瞧,或許更分明些。”
馬車裡並不寬敞,加諸被褥裹著的這人已佔去了大半空間,尉遲採不得不小心腳下以免誤踩。隨後謝忠跟上來,兩人在這人身邊蹲下來。謝忠小心翼翼掀起一角被頭,壓低嗓音:“昭儀請看這兒。”
一條蒼白的手臂現出來,手腕細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