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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動腦筋果然很累,還是體力勞動比較輕鬆的說,我開刨單輪車踏板和支座,木工活是老爹教的,好在他時不時就喜歡讓我進行廢物利用,拿廢木頭做個衣帽架什麼的,如今我才有這本事,折騰單輪車,嘿嘿,其實想做腳踏車,可龍頭的轉軸問題現在找不到合適材料,於是決定先做單輪車,說不定還能借此發生點兒啥意外。
弄了半天,拿榔頭穩穩的將踏板和車輪的中心轉軸借一根長軸連好,再將支座組裝好,測試一下耐重程度,OK,沒問題,測試一下行進情況,OK,沒問題,現在主要問題是古代路不平,要增加坐墊的舒適度,所以需要彈簧和軟布一類的東西,軟布府裡肯定有,但彈簧可就不一定了,嘿嘿,所以這就成了我出府的藉口,雖然這藉口也許很爛,但我堅信爛……也有它爛的好處!
看著新成品我興奮了,於是便騎著單輪車在院子裡繞圈,張開雙手,太舒暢了,感覺就像飛一樣,雖然我沒武功不會飛,但在現代,我就喜歡透過騎車、溜冰來體會飛的感覺,聽風在耳邊呼嘯而過,一種要脫離地心引力的快感湧了上來,我情不自禁的嚎出那句,“我要飛的更高,飛的更高……”
“原來這便是單輪車?”
我正騎的開心,就聽到衛大當家的聲音飄了過來,馬上側身單腳著地停了車,笑著看他,“伯父要騎騎看嗎?”
衛大當家此時眼中所閃爍的,是單純的對單輪車感興趣的情緒,我馬上下了車,將他拉到院子,立好車子,看他疑惑不敢上車的眼神,我跟他講解單輪車前進的原理,就像一枚銅錢不動地立著,它是立不穩的,而當銅錢滾動的時候,它卻可以立得穩了,所以要騎好單輪車,一個重點就是要讓它前進,而在這過程中,身體平衡的把握相當重要。
邊講解邊回想,後來竟將自己當時在老爹指導下學騎腳踏車學了多久;學會載人後,載了不會騎車的老媽多久;放開掌控龍頭的手,光靠身體掌握平衡摔了多少次,等等等等……已經久遠的自家事都講了出來而不自知……
直到我注意到衛大當家本來迷茫混沌的眼色終於清澈的時候,才猛然醒神住了嘴,當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糟了,怎麼說出來了?成功造了單輪車就興奮過頭了?更無奈的是,為什麼自己會在衛大當家面前這麼放鬆地回想過去家庭生活的種種?難道僅因他那對單輪車感興趣的眼神讓我不自覺將他跟我歸為了同類?難道僅因他與父母是同一輩的長輩?
衛大當家見我忽然痴愣的停了話語,笑著問我,“怎麼不說了?我覺得很有意思,繼續說。”
我揚臉笑了起來,笑容中有著落寞,眼神飄向了遠方,“不說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再怎麼想,那樣的幸福也回不來。”的確,那是那個世界的事了,那個世界裡,我一直受父母庇佑,未曾如此無助,而在這個世界……
衛大當家聽到我的話表情僵了起來,頓了幾秒,卻忽然變了眼神,用一種長輩看晚輩的純粹眼神看著我,這眼神……看入了我心底,勾起了一股思念……
所以說女子是感性的,而我更是情緒化不理智的,哪怕前一刻我說衛大當家是腹黑,不信任他,算計著他,可這一刻,我卻因單輪車想起了我原本所生活的世界,因一個長輩的眼神想起了最親的親人,讓濃濃的思鄉情漫了上來,這一刻,我脆弱了,無比脆弱。
自來到這個世界後,我很少想家,但不代表我不需要那樣的溫暖,我告訴自己不要在此時脆弱,這裡不容我脆弱,因為這裡不是我的家,這裡我有戰爭要打……
這一切一切強逼著堅強所築起的防線,卻在被衛大當家擁入懷裡,輕拍背部時的動作裡轟然崩塌,眼淚流了出來,我知道我的心淪陷了,我知道我對他所畫的防線將退後,因為他在此時給予了我所需要的長輩般的溫暖。
在這樣的溫暖裡,我不願離開,感覺就像父親在安慰失落的我一樣,滿足地笑了起來,而上方,衛大當家彷彿也頗有感慨,只聽他輕緩地吐出,“回不來了?回不來了……”
我沒有答話,我知道這個時候我和他都需要空間,安靜的空間,思考的空間……
“感現世糾葛,紛擾眉尖,子欲離,亂債,難。”隨後他說出了這句話。
我一聽,愣了,難不成白熊和衛生球想離開他?所以他才會跟我一起感慨家人在身邊的幸福生活?他……發生過什麼事?而白熊、衛生球……現在又在哪裡?
腦子這會兒才忽然想起自己該乾的事,摸了摸額頭,我退出那溫暖的懷抱,我剛才在幹什麼?
抬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