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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半刻,我輕笑,“禪位!”
軒轅綦無力吐氣,“既已答應守住祖上基業,這個條件自是不可能的。”
“那就坐穩了你的江山等我來奪!”直言此等大逆不道謀反之話,我滿足一笑,也不管軒轅綦的反應,轉身出了御書房。
說出這話後忽覺輕鬆無比,由暗鬥變明爭我便不用顧及太多,只管放手一搏,軒轅綦的態度如今我已明瞭,想以君之姿留我卻又想消去我的反意,興許我真的小看了軒轅濯飛的這個兒子也說不定,他似乎比我想象中更為有趣。
現在我能肯定,他選在此時挑明此事是聰明,至少我的意志就有稍許被他口中先皇所賜予的恩寵給動搖了,不然不會如此明言我的想法,只是軒轅綦有一句話說錯了,我是真心想圖這個天下,縱然我不知得到它後又能如何……
風平浪靜暗波湧
次日,軒轅綦升我為太尉,然太尉一職只是對武官的最高稱謂而已,並無實權,我含笑接旨,他還真是雷厲風行。
其後,軒轅綦對朝中為官任職者進行大肆調動,散了我的勢力,再進行官職制度改動,其最終結果就是本朝重文輕武。
他這一系列舉措我都放任其行不加阻攔,端看他能行至何種程度,而我的勢力則也需要重新整頓,於是,廷上朝下平靜融洽。
至於洛爍,自從那日將她關入牢內我便再沒過問,洛爍的背景神秘,之前查不到,她投入我門下後,我更是未尋到門路,但我對她的原任主人是誰、她的目的是什麼不感興趣,只要她能完成我交託的任務並不妨礙我的計劃,我都不會干涉,因為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忠誠。
然而她的逾距、多事壞了我的計劃,所以我不會再用她,也不會原諒她。
“主上,洛爍自殺了。”看守洛爍的暗衛忽然來報。
我聞言挑眉,“自殺?”居然就這樣死了?我以為她沒有什麼理由選擇自殺。
“是的,她趁獄吏端飯給她時,震裂碗碟借對方的手割斷了頸脈。”暗衛如實稟報著當時的情況。
“借對方的手?你確定?”
“屬下確定,因為這點屬下也很奇怪,所以特地記下了。”
我不解,為何要借對方的手?
正沉思中,當值的獄吏顫巍巍來報洛爍的死訊,我冷目盯著跪在堂下的人,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洛爍死得太過離奇,“居然未察覺對方決意,怠忽職守;讓重犯死在你手上,更是技不如人,謹慎不足,你說是否該領罪?”
堂下人身子哆嗦一下,片刻之後,咬牙吐出:“屬下失職,願自斷行兇右臂。”言畢,揮刀立斷,乾淨利落。
這人的舉措更加重了我心中奇怪的感覺,看著堂下人因失血而泛白的唇,我揮手讓這人退下,待人散盡,我給暗衛派了個任務,“看好這人。”
暗衛應聲消失,我的眉頭越蹙越緊,奇怪的感覺縈繞不去,但現在雜事紛擾,我無暇思透,速速命人將洛爍的屍體撒了香料拋置荒郊野外,只等各種野物將屍體吞食,用如此自然之力消屍滅跡,縱然現在的靖英王爺之母前任馨妃問起她的侍婢,疑點也不會落到我身上。
然,事情並不像我所設想的那般輕鬆,首先是自廢一臂的獄吏突然內力猛增,重傷了我派去監視他的暗衛脫離衛府;其次是洛爍的屍體自行快速腐爛,無野物願食,無人能辨其屍;月餘後,在京城外尋到一具同樣腐爛不堪的屍體,隱隱地我似乎能將這一系列事件連成線,但卻又欠缺了什麼重要的部分讓我抓不著頭緒。
之後,我再次因朝中繁雜事務擱下了此事,前任馨妃失了奴婢並未多加過問,軒轅翎則繼續尋找他的畫中人四處遊蕩。
慶元元年初夏,軒轅綦提議讓我為雙子行弱冠之禮,我應下,召了衛柏衛清回府,數年未見,衛柏的穩重更加幾分,想必幾近流放的邊境生活,他成熟地學會了隱忍;而衛清幾年江湖生涯,俠肝義膽的江湖氣息雖沾染不少,但眼神卻愈發狡黠。
弱冠之禮不過一個成年儀式,而軒轅綦先是提議,後是屈尊降貴前來參禮,再加口中盡是‘孝為先’之類的說詞,我約摸明白了他所作的打算,一則想跟雙子拉近關係,二則想點鴛鴦譜了。
他的鴛鴦譜當然不可能點得意味簡單,但衛柏衛清本身並沒有此意,所以不用我回絕,兩人便婉拒了當今聖上的好意。
席散,衛柏入房跟我講了他在邊防的種種經歷,我靜靜地聽著,這個兒子現在已經能明白他身上所擔的責任和肩負這個責任所應具備的‘狠、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