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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詞,那冰涼物就被引導刺進一個軟物,頓時面上有了一片溫熱的液體觸感,茫然地吐出一個“姐”字,我愣愣地看著鮮紅的血如噴泉般從那方女子的頸中湧出。
女子看著我,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緩緩向後仰倒,我趕忙鬆開手中的東西想扶住她的身體,本已腿軟的自己卻與她雙雙跌倒在地。
她的血一直在流,溫熱的液體一層一層覆上我的臉,伸出手想按住傷口卻發現血口太長,根本無用,我無神地喃喃著,“為什麼?”
女子沒有回答,依舊帶著那滿足的笑容閉上了她的眼,我不解,慌亂地推開她的身子,倚著一棵樹坐了起來,掃向剛才手中曾拿過的冰涼物——匕首,我的思緒一片混亂,望著滿手的鮮紅,眼前就如掛下了血簾,頭疼了起來。
人死了?我殺的?為什麼?為什麼是她(死)?為什麼是我(下的手)?緩慢回放剛才那一霎所發生的事,好像有什麼要在腦中炸開了,灼熱劇烈的疼痛讓人抵受不住,似乎只有用更大的疼痛才能讓我稍得輕鬆,我狠狠地將頭撞向樹幹怒吼,“放開我!不要壓制!放開!”
一縷熱流流過眼瞼,順著臉龐,滑入唇角,舔著那鐵鏽味的血腥,巨大的資訊量在我腦中翻湧,我終於找回了曾遺落的記憶一角:
回想起客棧與山賊們的戲劇相遇,山寨中與野人的據理力爭,深山中敏兒的生死相護,還有昭示山寨覆滅的那場大火……
那場劫難死去了很多人,躺在他們的屍體間,我迷失於血色中透出的那抹豔紅,恍惚於火光中跳躍的那點金焰,那是我第一次觸控到阮媛媛的記憶,而今,她的記憶再次一幕幕映在我的眼前……
一歲,對著那擺滿一桌的抓周禮物視而不見,“我”獨獨要抓著娘頸上的一個鍊墜不放,前來的賓客和家人的表情都有些異常,只有爹大喜過望,道“我”必有一段光耀門楣的好姻緣。
五歲,爹給“我”講他與娘由黃金玥所造就的幸福傳說,讓“我”對傳說中能帶來幸福的黃金玥充滿了憧憬。
十歲,爹很滿意“我”在此時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已皆有所成,言談舉止得體大方更是深得他的喜愛,於是他允諾行及笄之禮時將黃金玥傳予“我”。
十五歲,爹實現他的承諾將墜有黃金玥的鏈子帶在“我”的項上,隨後命人為“我”描了一幅畫像送入京城,說是要借黃金玥給“我”帶來幸福。
未滿十六,等來的不是熱鬧迎親的隊伍,卻是殘忍滅門的蒙面惡匪,眼睜睜看著血親一個個在自己面前逝血倒下,畏懼死亡的“我”沒有堅守爹口中會給自己帶來幸福的黃金玥,而是在迷茫朦朧中與一名女子結了約定:她給“我”命,“我”給她物。
然而獲得新生的“我”後悔了,軟弱怯懦的“我”在頭暈腦熱的生死一線看到了死亡……更多因傳說之物、因“我”的作為而造成的死亡……
那種無以復加的心痛比自身的死亡更令我難能承受,所以我做了此生最大膽的決定——殺人!殺了自己!
可當利器屢屢割傷身體都會癒合時,“我”發現了身體的異能,就是這個能力讓“我”復活,也就是這個能力讓“我”無法死去。
身心疲憊的“我”這才意識到莫非從此以後“我”都將看著別人死去而自己獨活?永遠孤身一人?
不願,不願隻身存活,不願隻身承受這一切,“我”想起了娘口中那還未出生便去世的親人……“我”的姐姐!
她從未體驗過生的快樂便死去,她一定比“我”更期盼能出生並活在這個世上,她一定會願意一直陪“我”走下去……
腦中那古老的傳承記憶令一個更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我”雀躍不已,換上新的衣衫,靜坐桌邊,為“我”那即將重生的姐姐,用未知的古老梵音詠唱起傳承記憶:
天降臨,地歸靈
四屬之精,萬物之華
清生白光,混逝烏暗
始初零,歸化無
灼金合玥,冽銀分劍
砌璃連索,飀瑤飛扇
令物聚,則重生
非念想,故失利
求往生,消孽障
“我”並不知這記憶有何用,卻無端堅信,若得到它能令我復活,便一定能召回姐姐的靈魂,所以縱然屋外風雲色變,雷電橫劈,“我”亦不為所動,反覆詠唱……
直至耳邊忽有一聲轟鳴,眼前瞬劃一道白光,“我”觸到了一個靈魂,於是“我”不顧一切的將她拉進自己體內,可當她進入時,“我”卻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