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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乃本分,於是過家門而不入,直直入朝請罪。
稟明戰情敗局,聖上卻和顏悅色,並無怒意,只囑我回家好生調養歇息,為聖主寬容之姿所感動,於朝堂之上立誓為他盡忠,然則我的忠心表言卻意外受到周遭群臣隱聲地嗤諷譏嘲,當時甚是不解。
返家後遍尋愛妻無蹤,我心中極為不安,終尋到帶養衛清、衛白二子的乳母,這才得知:聖主趁我遠伐,將柳婕召入後宮,已有數月未曾回府。
這一驚天霹靂震得我四肢僵麻,癱坐木椅,怒憤無力,欲哭無淚,自古為君者不得戲臣妻,而這等荒唐之事怎得就被我遇上?更荒唐的是我竟還在群臣面前誓言盡忠?此實乃荒天下之大謬!
憤怒難當,我厲責管事,如此大事為何不送信告知?
管事則言:當初聖上以教習嬪妃才藝為由召夫人進宮,雖然進宮後就未曾出來,然此等事未得確定訊息,下人不得妄言揣測,以免因誤會鬧得君臣分裂,而那時邊境戰況下人不知,只聽聖上言說不用拿此等小事去勞費將軍的心,這才沒有送信。
聽得此言,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我存了僥倖,又動身請願入後宮一探愛妻。
御書房內聖上批折閱章,未多言語命一位公公領我前去,只在出門時顫言一句:你已誓言效忠。
這句話就如千斤巨石壓在了胸口,當看到柳婕滑下的那滴淚時,我的心裂了,僵硬的面部竟連一句話語都說不出,只能隔著兩丈遠的距離定定地看著她,看著她朱唇顫抖:“你要是早些回來……就好了……”
壓抑的情緒終於爆發了,怒極無言,我回府就劈刀斬了管事,這樣的下人留著無用,慢看血色浸潤乾土,我冷笑,朝堂誓言尤在耳邊,情恨苦仇憤卻難消,邪念頓生,君奪臣妻,臣奪天下,此則樂乎?
轉頭再望府內一群只會發抖只知恐懼的無用廢人,我肅顏,不能為我所用的人,我不留,我要的是完全忠於我的有用人!
“嗲……嗲……”僅三歲的雙胞兒子之一走到我面前拽著我的下袍,發著不清晰的‘爹’音。
低頭盯著他黑亮的瞳,我俯身抱起了他,“衛清?”勿怪我辨不出自己的兒子,這對雙胞胎確實太像。
“衛清不走路。”另一童聲從乳母那方傳來。
“哦?”聽到三歲稚兒清晰地說出這種話來證明自己的身份,我輕笑出聲,對上他與衛白透露截然不同神采的眸子,我拍拍衛白的頭,“從今以後你叫衛柏,木白柏,以後你為長兄,衛清是你幼弟,如何?由弟弟變哥哥開不開心?”
許是未能聽懂我的意思,衛柏呆滯木楞了半天,把衛清的不滿盡收眼底,將衛柏交給乳母,我笑道:“以後,他,衛柏就是長子了,明白?”
乳母顯然對我這樣詭異的笑容和決定不解,但她很本分地沒有多問,很好,這個乳母暫且可以留著。
我需要擁有屬於自己的力量,即使知道我的決定是逆天之舉都跟隨我的力量。
軒轅濯飛,我誓言對你盡忠不代表我會效忠你的後代,既然時間還長,我要用你——一個昏君的國家和昏君的後代來為你所作的奪妻之舉償債!
深謀遠慮存穩妥
零國明有朝堂律法體系,暗有江湖恩怨規矩,兩相環境牽連甚少。
我雖為本朝武將,實力顯弱,盟友鮮少,為能一舉徹底顛覆,隱忍怒恨,收斂脾性,明為盡忠大肆征伐遠疆,建功立業,暗則私訓暗衛心腹,籠絡朝中執事官宦,展根壯勢。
零國曆代有一傳說:上古紀造世神曾拋下四樣傳說之物和傳承記憶,若有人集齊傳說之物和傳承記憶則此人可立而為王,此說法既為謠傳,而我亦是不信借了神怪之力的說法,然持著謹慎態度,還是派人四處打探此類訊息,最終摸清了傳說之物的傳代規律。
四樣傳說之物和傳承記憶每代相傳都有一條明顯的界限,傳說之物在廷堂流傳,去向虛為持物各家長輩把握,實則始終為上位者掌控,而傳承記憶隨江湖遊蕩,隱蹤難尋。
得到此等結論,我暗笑,如此要集齊八者,談何容易?心底更認為這傳說是上位者用以禁錮臣民思想的枷鎖而不屑理會。
天元16年,終於得表忠心,平了東南西北四番,穩了萬里疆土基業,擢升為一品大將軍,得軒轅濯飛信任。
然每欲再進一步時卻總有霍家阻擾,這才想起四樣傳說之物歷代所屬家族為一文一武一權一富,文字是李家,武是霍家,權為最高權位者即皇族軒轅氏,富為零國曾經的經商大戶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