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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給予了信任的人是誰?”敏小孩說這話時帶上了些許不服氣的酸意。
“呵呵,”察覺他的不甘,我揉亂他的發,拉他回營,“說了你也不認識,不過你師父認識,叫曉,全名筱靛。”
“他?”敏小孩眼裡有了疑惑,“那個被打得遍體鱗傷倒吊著掛在無神教裡的人?他是不是慣穿黑衣,一直蒙面且他還有個師父叫單澱?這個人姐姐認識?”
“你在無神教裡見過他?”意外獲得的訊息讓我瞪大了眼,扶定敏小孩的肩,我心跳狂亂,“你說他受了傷被倒掛在無神教?你確定在裡面見過他?”
“嗯,見過,因為師父說我若要能從無神教裡偷樣他規定的東西出來就算出師,所以我進去把裡面逛了個遍,那個人我印象很深,因為當時我非常好奇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還蒙著臉就想過去扯下罩布看看他是誰,沒想到他厲害得即使不睜眼都能一直出招阻攔我拿走他的面罩,那面罩大概是我到現在為止,唯一想拿卻失敗了的東西,所以回去後特別向師父問了這麼一個人,師父講的不多,但我記下了,只是我一直都不知原來姐姐認識他?”
眉頭蹙得死緊,我現在更在意的是,原來幻境裡那些曉受傷的殘影真的是提示?那麼這種情況又是怎麼造成的?
“姐姐?有什麼不對嗎?要不……雖然有點困難,但是也許我可以進去把他偷出來。”想撫平我的眉心,敏小孩小心翼翼地提議。
為他的話感動到不行,把敏小孩摟進懷裡緊擁著,我強壓下這個認知所帶來的不安,還是決定按計劃先把回京的事情處理好再返去無神教,“沒事,敏兒不可以去,雖然我認識他,但無神教的危險,我不想讓敏兒你去為他承擔風險,因為你不同,明白嗎?”
輕拍懷中同樣被我一番話感動得愈發粘人的敏小孩,我對野人絲毫不透露無神教內部情況的遵紀守法搖頭失笑。
面見皇帝時,朝堂之上居然沒有任何人對此次本該勝卻只得議和結果的戰事提出質疑,想想許是託了蒙王也同批面見皇帝的福,但老實說,不管什麼理由,這樣的平靜都只讓我想起黎明前的黑暗,反倒令我對皇帝所安排的洗塵宴更擔心了。
面見皇帝后,我就一直在嘆氣。
想到我希望來向我表態的野人沒有來表態,嘆氣。
想到我期盼來找我坦白的白熊沒有來坦白,嘆氣。
想到我期待來跟我了結的黃金沒有來了結,嘆氣。
想到皇帝安排的休息時間我不想也沒空休息,嘆氣。
於是把師父煉製的詐死藥、原來時空的一首曲和私奔A、B詳計劃託敏小孩帶給了璇葉公主,又抽空跟模特排演了遍私奔A計劃,順帶演了下私奔B計劃,覺得都忒俗,嘆氣。
宴會前還有意跟若晴碰了個面,揮揮手眨眨眼嚅嚅唇對她施了個短期失憶咒,卻不想才幹完壞事轉身就看見師父盯上了我,嘆氣。
唯唯諾諾跟著師父來到皇宮裡曾相依為命的陰太醫專用屬地,看著這滿目瘡痍,又是一陣物是人非的感觸,嘆氣。
手中捏著師父總列出的快速幫皇帝恢復記憶的咒術單,我撲到他懷裡又是道歉又是道謝語無倫次哭得唏哩嘩啦,從來也沒想過以師父生氣的習慣他還肯這樣幫我。
拍著我的背,師父被我哭得心酸,慈祥的語調卻也有了鼻音,“為師知道你強扭了性子的苦,看到你回來後不曾笑過就只是嘆氣的臉,為師也很愧疚,但有些事情卻不得不逼你自己去認識去面對。”說著,師父竟妖化了身形將他的額頭抵上我的。
腦中的鈴音立時讓我明白了師父在做什麼,最初的掙扎後便泰然接受了,收納著眉心不斷傳來的熱流,我暗笑自己剛剛居然會有師父傳了他的記憶給我後他會死的預感,但其實傳承記憶與死亡本是無必然關聯的,所以才會有我適才掙扎之後的泰然。
與前次敏小孩傳記憶給我時的感覺截然不同,全盤接收了師父的傳承記憶竟讓我覺得頭腦清晰無比,甚至還多了許些我從未看過的咒術記憶和醫理藥理,正想驚喜詢問師父這是怎麼回事時,睜眼卻連師父一絲一毫的身影都沒看到。
回想剛才的直覺,我癱軟了雙腿跌坐於地,才獲得的大量記憶陡然失了約束般在腦子裡飛竄,亂得我只覺得記憶全是一片空白,竟失了怒喜憂悲驚五情,還隱約有種失憶的錯覺。
但我知道我接下來要幹什麼,該幹什麼,所以,我渾渾噩噩走在前往皇宮夜宴的路上,雖然五感清楚明白告知我碰到了些什麼人,但我空白的思路卻讓我抓不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