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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瞭,“不用說了,覺得為難就不用說了,我明白的,你有你的責任,你的家庭。”笑著推開他的懷抱,我像兄弟般拍著他的肩,“恭喜你,軒轅翎,你變成一個真正成熟而有魅力有擔當的男人了!”
用手止住黃金還欲出口的話,我推他上馬,“快回去吧,我的阮妹妹肯定望眼欲穿在等著情郎歸家呢。”
對上我笑得燦爛的臉,黃金眼中劃過不忍心痛,下一瞬,他咬緊牙伸出手,“跟我……”
用身上僅有的碎銀放在他手上堵了他後面的話,我豪氣的說:“盤纏不夠早說嘛,有什麼好吞吞吐吐的,快回去吧,我在這過的挺好的,快走吧,等會兒黑了,山谷就不好出了。”
他的猶豫最終還是被我的催促壓了回去,待到多少有些失落的寂寥背影從眼前消失,我轉身回屋,偏偏這時候,琴瑾出去採可以染色的草了,望著眼前有些簡陋的小屋,我迷茫疑惑,到底是什麼將我留在了這裡?為什麼在這裡待了這麼久我都未感到寂寞,反而因為來了人而感到寂寞?
用手臂圈著膝蓋蹲在牆角,我恍惚地睡了過去,夢裡憶起了曾經的許多東西,卻又遺忘了許多,直到看見衛大當家站在我面前,他就這麼靜靜地站著,我就這麼靜靜地望著,望著他,回想曾經的他是一隻絕對狡猾的笑面虎,但現在因為我能直接感知他的內心而周圍又再沒勾心鬥角的事使得他棄了所有偽裝面具。
不再需要維持虛假笑容的他,大部分時候都用毫無表情宣洩他壓抑的不滿情緒,想到這裡,我笑了,他居然改變了,因什麼改變的?或者……他其實真的對現在的生活不滿?
疑問未得解答,因為察覺到有人靠近而從夢中醒來,眨著朦朧的眼注意到琴瑾正準備往我身上披衣服,笑著接過她手中的衣服,我悠嘆道:“真的委屈你了,瑾兒。”
搖頭,是琴瑾唯一的回應,自上次的問題後,她鮮少開口,無論對我或對衛大當家。
蹙起眉,望著她被荊棘刺傷的手,我急切地拉住她阻住她回縮的動作,翻出草藥輾碎塗抹在她的傷口上,幽幽嘆道:“該回去了。”
“回去?”她開口了,身子僵頓,“你倦了嗎?”
“我跟他們寫過信了,今天來過兩個,坐了坐就走了,我想不久後還會有人來,我希望你跟他們回去,衛大當家說的沒錯,我跟他這種情況對你不好,你該回去了。”
“你呢?”
“我還要再考慮考慮,外面的世界好像無法容納我這個不倫不類的怪物咧,嗬。”苦笑著撇過頭,我都不知道這種自棄心理是哪裡來的。
柔柔的手撫上了我的額,琴瑾聽不出情緒地說:“我明白了,倦了,就歇息吧,別為難自己了。”說完,她轉身離去。
而我,則只能說出抱歉的話,“琴瑾,對不起,帶你出宮,我現在才知道,那樣的決定不是豪氣,而是不負責任,如果我有考慮清楚……你的手……你原本冰肌玉膚的手不會操勞至此……不會長出如此厚重的繭。”
“你閉嘴!”火大地阻了我的話,從未對我發過火的琴瑾令我驚詫地燃了起來,“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虧你我同為女人你卻不明白一個想陪在心愛人身邊的女人的心,你不懂,你一點兒都不懂!不,也許你並不是不懂,你只是自私,自私地不想去懂,是我太傻,為了你這個自私的人付出太多,現在我也覺悟了,我拋棄你,你不用可憐我,我也不用你可憐,現在你只配讓我……鄙棄!”
伴隨冷意的怒言和摔門而出的重響,琴瑾說她拋棄我?她鄙棄我……?
笑,不可遏制的笑意襲上心頭,這莫非就是所謂的七年之癢?可笑的七年之癢……
可這個癢卻是真真切切的病症,她說對了,我是自私的,拋下一切前我沒有顧及他們任何人的感受,出現時亦讓他們覺得慌亂無措吧,這樣自私的人合該遭人鄙棄……
夕陽,火燒雲,映著夕陽的金色光輝,草屋茅舍亦裝點得有了金碧輝煌的味道,沉浸在這樣的景緻中,我隱隱只嘆惜這樣的金碧輝煌卻只得一瞬,而我……我是否也貪戀那樣光輝的瞬間?
內心真甘於這種平淡生活嗎?為何現在卻總覺得少了什麼?琴瑾說身為一個女人就應該明白想陪著心愛人的心情是不在意吃苦或品甜的。
不明白嗎?其實我明白,只是我不滿足,為什麼我沒有那種陪著心愛人的滿足感?難道我其實並不真的愛她?難道我對她的喜歡都是錯覺?那我應該早就發現了不是嗎?我又是如何撐到現在才忽然醒悟,原來我對她的喜愛並未深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