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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女孩純真問道。
我輕笑回應,“迷失的羔羊而已,正在等待神的旨意。”
“只是迷路?你家在哪裡?告訴我,我送你回去,我是這裡最偉大的神。”
小女孩的自信讓我都幾乎信以為真,可想到這不是現實,我只是搖了搖頭,“我已經不記得家在哪了,這樣你也能送我回去嗎?”
“你的靈魂跟肉體不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對嗎?如果你自己都還在猶豫不知要回哪裡去的話,我的力量可能會令你的靈魂灰飛湮滅,這樣你也願意嘗試嗎?”
對小女孩煞有介事的認真表情,我再次搖頭失笑,不打算在非現實中跟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孩討論這個毫無建設性的話題,偏過頭想了想,我指著遠處的地牢說:“這裡最偉大的神,你一定知道他被關起來的原因吧?”
“知道啊,因為他想違背神的旨意!”說著,女孩天真可愛的表情分明透著冷酷,“神的旨意是不容違背的,所以你不可以同情他哦,就是可憐也不行。”
“違背神的旨意?”聽到這種話我不自覺發笑,越來越離譜了。
我的笑卻直接引發女孩的不滿,“你不能在神的面前蔑視神的尊嚴,念你是初犯,我姑且只小小懲戒以示警告,如果你再犯,懲罰就不會是這麼簡單了!”音落,在我完全未有反應時,眼前炸開一片白光。
光亮得刺目,我本能閉眼,卻並未感覺任何不適,待到周遭一切都平靜下來,我才緩緩睜開眼,茫然對上那位剛才分明為地牢所圈少年的溫和笑臉,腦中盡是不解。
“你剛才在想什麼?那麼投入,連我叫了許多聲都沒未應。”對方那副明明只在面對情人才應出現的語氣表情更是讓我僵硬了思路,掃到他手中的畫紙,我顰眉:“你畫畫?”
“是啊,剛才樹下的你太美了,讓我情不自禁想畫下來,已經完成了,你要不要看看?”說著,對方把畫紙遞到我面前鋪展開來。
“這畫?!”直盯著畫上的人發怔,我不可置信地來回比對畫中樹與自己身後的樹,“我剛才倚著的……是這棵樹?”
“是的,”伸手捋過我額際的發,對方的笑容溫情滿足,“我喜歡你帶著花環的模樣,那麼的自然純美,毫不矯飾。”
聽到這話,我更傻了,這畫……這幅黃金手中畫著阮媛媛的畫莫非就是眼前的這個‘他’畫的‘我’?那‘他’是誰?‘我’又是誰?
“這是哪裡?”蹙緊了眉,我倒退一步,覺得這已超出了師傅所能設的幻境。
他落寞地笑笑,強硬地將我攬進懷裡輕聲安撫,“你又想回家了?再忍忍好嗎?等我們贏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去你的世界。”
靠在他懷裡,一股熟悉的植物香氣縈繞四周,麻痺了我的神經,昏昏欲睡的感覺讓我怎麼也無法反抗他的話,“你累了,歇息一下吧,一會兒我再叫你。”
“嗯……”聽話地點點頭,我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只知當我醒來時一切又變了模樣,滿眼遍佈都是血色,我依舊在他懷裡,他卻不再滿身素色而是穿著染血的戎裝,在那雙原本擔憂,見我醒來才釋去緊張的眼裡,我清楚知道故事背景又轉移了。
“這次又是什麼?”我呆問。
聞言,他好似受到重擊般凝住了神情,只餘滿臉的愧疚悔恨,“你不要聽信她的話,雖然我一開始的確是有利用你的念頭,但當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以後便再沒有那樣的想法,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八點檔的肥皂劇對白,這是我聽到這話後的唯一念頭。
“女人就是愚蠢,一點兒柔情就會淪陷,你以為他是真的喜歡你?他只是把你當工具利用罷了,你以為你能有多少價值?而你,當真認為有了她,我就會被消滅?妄想挑戰神的地位,你們!愚蠢!”
對於我都還未說什麼,某神就大肆譏嘲的言語,我選擇充耳不聞,反問畫畫的‘他’,“你也是神?”
他頓了頓,點頭又搖頭,“現在至多隻能算半個了。”
“……明白了;那個自稱最偉大的神,我想這應該是所謂的最終決戰了吧?但在結束之前我有句話要說,毀滅你的從來都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一個你不認識的歷史學家曾說過‘一個偉大文明的衰亡只能始於自身內部’,該言論對歷史中的文明都適用,想必您這位偉大的神也是遵循該原則的!”
“你詛咒了神,神不會原諒你的!你會受到最殘酷的懲罰,你所保護並信任的人都將背叛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