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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不累,便隨你;凌玄妙人,恕老臣怠慢了。”滿不在乎地擺完客套,衛大當家離開了。
全程收錄衛大當家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只能感慨,“看人家那才叫拽!”
“說那麼多,你剛才到底在幹什麼?”
“我說話除了重點就是廢話,剛才的情況明顯說重點衛大當家會跑掉,我當然就只能先廢話。”
“可他還不是走了?”
“……用不著你再宣告一遍,我看到了!”氣憋,我仰天翻了個白眼又盯著衛生球,“不過倒是你,衛大當家說的沒錯,你跟白熊不是有感應嗎?這次沒感覺?”
“不是沒感覺,而是感覺太奇怪讓我無法確定……”稍是停頓,衛生球的眉鎖得更深了,“五日前,我正追一個人,卻忽然渾身無力,感覺就像身體的力量被抽走了一樣,那種虛軟的無措……我這輩子都不想再有!而當時我並未意識到那是什麼,只以為中了何人的暗招,緩了有半個時辰才發現自己沒受一點兒傷,所以我只能想到是哥出事了,然而……我與他的感應從來只在受傷時發生,我不解的是如果他死了,之前怎會一絲疼痛感都沒有?”
“……倘若白熊是在全身麻痺的無痛情況下被殺,你不就不會有痛感?”
聞言,衛生球的眼神陰沉起來,滿臉肅冷殺意,“若真是如此,我……”
“嘔……哇……”不知衛生球后面打算說什麼,我只被胸腔中陡然翻上的嘔吐感奪去了注意,紅色的液體噴出,口腔中血腥的味道讓我心律紊亂。
腦中的眩暈,體內一股窒堵的氣流在亂竄,衝上脖子時,竟抑住了我的呼吸,痛苦地掐緊自己的脖子,我明瞭是咒術反彈,只不過宮裡的人如何能這麼快找到解術之人?除非師傅……“噗……”
“林子,你到底怎麼了?”突見我如此慘樣,衛生球完全不知緣由為何只得“啪啪”幾下在我胸口封了幾處大穴想止血,我卻被封的更難受了,無處尋找出口,只能狠下心在自己胸口拍出一掌震烈了後背,感覺熱流順血液滲出身體,我稍稍緩氣。
抬眼,對上衛生球不解的問詢,我搖搖頭,“有空再解釋,現在帶我進宮,快!”說完,我只覺一股灼氣燒上了臉。
見我臉色不正常泛紅,衛生球不敢怠慢,背上我就往屋外躍去。
出府不遠,便見整隊的黑衣衛往衛府方向奔,來勢之洶湧,衛生球立時得知我必是在宮裡惹了禍,嘆聲氣,攜我走房頂。
難過得捏緊衛生球的肩,承受咒術的反噬一波一波襲來,我的思維漸漸有些了迷糊,完全不知衛生球到了哪裡,只在那白濛濛的霧中隱隱看見一個小孩子被關在狹小的鐵籠裡,他沒有哭,沒有叫,沒有任何不平與抱怨,有的只是沉痛的悲憫,那濃濃的悲傷漫出來,讓我同感心酸之重。
看到我,他沒有露出求救的眼神,卻是用一種隱藏在悲傷孤寂下的堅定眼神跟我對視,而我竟在他的瞳孔中看到了四個字天下蒼生……
天下?蒼生?心裡一顫,我被憾動了,不記得多久不曾思考這些問題了,我只知道,我最終還是伸手拉開了鐵籠的栓,開啟門放他出來。
看著他出鐵籠後就慢慢變得巨大的身形,我苦笑著閉上了眼,這才想起自己就是將他關進鐵籠的罪魁禍首……
一陣巨痛自胸口蔓延開來,我騰空躍起又重重跌至地上,聽見衛生球的驚呼,我無力安撫他,只覺渾身好像都在流血,溼膩膩的液體裹得我很不舒服,但肉體撕裂的擴張感卻讓我產生解脫的快感。
終於緩過了勁睜開眼,卻見師傅滿臉怒容責問我:“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
斜挑起嘴角,我痞笑,“當然知道!可再來一次我同樣會這麼幹!”
“那你又知不知道若此時帝君有所閃失,天下將如何?”
對上師傅的認真計較,我無所謂地笑,“這不是我的世界,這不是我的國家,這天下將如何,與我何干?!”
師傅愣住了,白髮有縷縷銀絲泛出,“這是你的心裡話?”
衣袖下的拳握緊又鬆開,我直視師傅的眼肯定:“沒錯!”
“……”一瞬的無話可說,師傅轉身走向應畫師遞了一顆藥丸給他,“此藥的效果你應該清楚,要如何用自行決定。”言畢,毫無遲疑移至門邊,只在快消失時留給我一個全身妖化的背影。
不可否認師傅的離去和他遞出的那粒藥讓我無比難受,可有些事……我實在無法不計較,掩蓋起弱勢情緒,我對衛生球說了句暗語:“麻煩你